何林怎麼也沒想到餘喬居然會想到這麼做,如果真貼在縣一中的公告欄裡,那以後葉南還怎麼擡得起頭來見人。
餘喬轉過身看向了他,聲音不疾不徐,“爲何不敢?”
何林有些氣急敗壞,最後忍了又忍,“說吧,你想怎麼樣?”
餘喬挑了挑眉,“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你堂堂一個書記,難道要反悔不成,這說出去,只怕更丟人吧。”
“餘喬,你別太過分了。”何林說完,陰沉着臉看着餘喬。
“哈哈,何書記啊,這就過分了嗎,那要是我輸了,難道也能不繞鎮子跑三圈?”餘喬看着何林質問了一聲。
他們跟她打賭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們欺人太甚,想要看她出醜,想要給她難堪,想要她在縣領導那裡丟人現眼的難道不是他們?
不然這賭約怎麼來的。
好好的,一個公社副書記會跟一個農村姑娘打賭。
還是這麼荒唐的賭約。
如果不是他們一開始就抱着她餘喬必輸的決心,怎麼可能會有賭注,如今換成輸的人是他們,就是成了她餘喬過分了哈。
“不過,不跑也行,除非你們三人一人給一百塊,這事就當從沒發生過,怎麼樣?”
“一人給一百塊,那就是給你三百塊,你土匪嗎,怎麼不去搶?”劉秀琴一聽餘喬居然要這麼多錢,氣得就想大罵。
那可是她整整一年的工資。
何林一張臉也是氣綠了。
餘喬看着他們一個個氣得跳腳的樣子,脣角輕揚。
哈哈。
她就是在搶啊。
只是搶他們的而已。
何林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暗自咬了咬牙,“餘喬,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何副書記,願賭服輸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懂?還是說非要我把我們打賭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你才滿意,就不怕我們的事情傳到縣領導那裡?”
何林恨恨地瞪着餘喬,“給你二十,我不跑,就她們兩個人繞鎮子跑一圈。”
餘喬忽地笑了,“沒想到何副書記的面子就值二十塊啊,何書記,如果我是你,我就趁着現在中午的時間,大家都在家裡休息,趕快去跑了三圈,也沒幾個人看到吧,不過你要是願意給三百塊,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一旁的劉秀琴拉了拉何林的衣服,小聲說道,“三百塊,我們要攢一年啊,可別便宜了別人,要不我們拿洗臉巾蒙着臉出去跑,這樣就算貼着一些紙條,也就沒人認得出我們呀,而且現在中午人少,能碰見熟人的機會就更少了。”
何林咬了咬牙,認同了劉秀琴的想法。
劉秀琴見何林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我想了想,餘喬從一開始肯定就是想要坑我們的錢呢,可不能中了她的計,更不能拿錢便宜了她。”
劉秀琴說完,看向餘喬的眸光就忍不住帶着一絲得意。
想從他們這裡弄錢,沒門。
一毛一分都不會給。
餘喬看着兩人竊竊私語,自然猜到了劉秀琴肯定不會同意拿出這麼多錢來的。
更不可能拿出來給她餘喬。
餘喬的脣角輕勾了一下,“想好了麼,準備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