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媽媽,嗚嗚……我不要拍了!”
朵朵大哭了起來,她都沒做錯事,奶奶還罵她,她以後不要和奶奶好了。
蔡經理皺緊了眉,面色不豫,這個小丫頭比起小寶來,靈氣差遠了,可惜小寶那官司輸了,只能找這小丫頭拍,好歹這小丫頭名氣還是不錯的。
“老太太,咱們趕時間,要是耽擱了進度,可是要扣錢的。”
蔡經理故意嚇朵朵奶奶,這老太婆沒文化,也沒見識,見錢眼開,很好哄。
果然,朵朵奶奶一聽要扣錢就急了,再看孫女還在吵鬧,她這火氣蹭地就上去了,丫頭片子果然不如小子爭氣,拍個破廣告都拍不好,全都像了那妖里妖氣的媽,沒一處好的。
小時候看孫女還是蠻喜歡的,可朵朵越大,老太太就越不滿意了,這孫女越長越像媽了,就像是縮小版的潘海星,看到就心煩。
眼看十萬塊要泡湯,老太太擼起了袖子,準備教訓孫女,今天這廣告說什麼都得拍好,否則討厭兒媳婦和沒良心兒子回來了,肯定會攔着。
“讓你吃個筆有什麼好哭的,餓你三天屎都要吃,都是你媽給帶壞了,這個不吃那個不吃!”
老太太一手挾起孫女,另一隻手要打屁股,打小嬌生慣養的朵朵,哪見過這麼凶神惡煞的奶奶,哭得更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臉上的妝也花了,看得蔡經理頭都大了。
照這個速度,到晚上都拍不好,這老太婆也太沒用了些,連個小丫頭片子都管不了。
楚翹看得火冒三丈,衝上前一把推開老太太,抱過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朵朵,這丫頭都喘不過氣來了,一個勁地抽抽,看得讓人心疼。
“不哭了,朵朵別怕,你媽媽馬上就來了,沒人逼你吃臭筆啊。”
楚翹拿出手帕,替小丫頭擦臉上的眼淚,也不知道誰給這孩子化的妝,跟顏料鋪子一樣,臉上兩坨紅蛋蛋,眉毛塗成了毛毛蟲,比舞臺劇還誇張。
好在她包裡手帕多,費了三塊手帕才擦乾淨,朵朵也緩下來了,小孩子都是顏派,見楚翹和媽媽一樣好看,小丫頭立刻安心了,依偎在楚翹懷裡抽噎着問:“媽媽什麼時候來?” wWW. ttκд n. C ○
“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中午能到。”
楚翹輕輕拍着孩子的背,心裡的火氣還沒消,她就知道這姓蔡的不會幹人事,果真讓小孩子吃彩筆了,還有這朵朵奶奶,是親的嗎?
孫女都說筆是臭的,還逼孫女吃,就不怕吃出問題?
這種化學顏料可是能白血病的高發誘因,真是要錢不要命。
“你誰啊?搶我孫女幹什麼?趕緊讓開!”
老太太定了神,見楚翹面生,勃然大怒,想搶回孫女,朵朵嚇得緊緊摟着楚翹脖子,身體都在顫抖,她覺得今天的奶奶肯定是被狼外婆上身了,她不要奶奶一起。
朵朵的表現更激怒了老太太,破口大罵:“沒良心的小白眼狼,養了你八年都沒養熟,牛朵朵你給我去把廣告拍好!”
楚翹摟緊了孩子,衝這老太婆怒喝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奶奶的,硬逼着孩子吃毒筆,你自己怎麼不吃?”
朵朵暗暗點頭,她和漂亮阿姨想的一樣,奶奶自己嫌臭不吃,
非讓她吃,太討厭了。
“我家的事輪得着你管?你算哪根蔥?把朵朵還給我,否則我告公安!”老太婆根本聽不進,她只想掙十萬塊。
“就算你不告,我也要告的,告你們迫害兒童,逼兒童吃有毒的彩筆,你們就等着坐牢吧!”楚翹冷聲道。
蔡經理面色微變,眼神閃爍,他比誰都清楚自家彩筆是什麼材料,反正他不讓自己孩子用自家公司生產的彩筆,都買的進口彩筆。
“誰讓你們擅入公司重地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蔡經理裝模作樣地訓斥,還去叫人驅趕楚翹他們,今天這廣告必須拍好,不能容許任何人破壞。
楚翹冷笑嘲諷:“蔡經理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蔡經理。”
蔡經理有點心虛,嘴上卻硬的很:“我忙的很,沒功夫和你廢話,都給我出去!”
他叫來的幾個人,上前想拽楚翹和顧野,但顧野三拳兩腳就把人打倒了,護在楚翹和朵朵前面,喝道:“今天這廣告不拍了,再拍下去別怪我不客氣!”
“別聽他的,再去叫幾個人來!”
蔡經理氣壞了,在他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豈有此理!
但他這只是個辦事處,員工寥寥幾個人,一起上也不是顧野的對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全癱地上了,包括蔡經理,眼鏡都被打沒了,他像瞎子一樣在地上摸索,半天都沒摸到眼鏡,睜眼瞎一樣。
“走!”
顧野牽着楚翹往外走, 這房間裡擺了不少彩筆,味道很嗆人。
“你們帶我孫女去哪?不準走,蔡經理,快打電話叫公安來,他們是人販子!”
老太太急得大叫,畢竟是親孫女,還是她一手帶大的,要是讓人拐走了,她怎麼和丈夫兒子交待?
“我是潘海星朋友,你丈夫兒子都認識我,放心,我們就在樓下,哪都不去!”
楚翹抱着朵朵出去了,去樓下等潘海星。
樓下正好有家咖啡店,他們帶着朵朵在店裡等着,還給小丫頭點了蛋糕,吃完了蛋糕,小丫頭就開心了,也不鬧,安安靜靜地坐着,到底是嚇到了,不及以往活潑。
朵朵奶奶在咖啡店外面站着,死死盯着,生怕楚翹他們帶着她孫女跑。
蔡經理找到眼鏡後,就打電話報警了,說顧野在他公司行兇鬧事,警察趕到時,楚翹他們還在咖啡店,怡然自在的樣子,看得警察納悶,這也不像是蔡經理說的窮兇極惡的土匪啊。
男的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精英,女的則是富太太,怎麼看都不像是鬧事的。
“同志,這家彩筆公司殘害兒童,逼孩子吃有毒的彩筆,我和丈夫要是不趕到,這孩子就讓他們毒害了!”楚翹義正辭嚴地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