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醜聞中最大的輸家就是張燕,她現在都成了過街老鼠,根本就不敢露面。
那些原本提過親的人家更是冷嘲熱諷,慶幸沒有將這麼傷風敗俗,不乾不淨的女人娶進門。
一時間所有難聽的話都朝着張燕迎面砸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張母在家也是哭哭啼啼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父一副處在暴怒邊緣的樣子,悶不做聲的成天坐在院子裡抽菸。
他們也是沒弄明白,這懂事聽話的女兒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
怎麼好端端的和李國柱那個王八蛋扯上關係了。
這黃花大姑娘還沒嫁人,就和男人鬼混,這將來誰還敢娶她啊?
這讓他們在村裡還怎麼擡得起頭啊!
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張母是個本本分分的農村婦女,遇事只會哭,“她爸,你說這事可咋辦啊?小燕這輩子是不是就毀了啊?”
張父猛吸一口煙,立着眼睛說道:“就知道哭,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咋辦,現在還能咋辦,她還能在村裡待嗎?趕緊託人找婆家。”
“不要彩禮,嫁的越遠越好!”
張母一聽這話,眼淚瞬間就嘩啦啦的往下流,“她爸啊,這不是把小燕往火坑裡推嗎?”
丈夫看着張母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裡更是煩躁,“不嫁人咋整,你以爲那個王八蛋能娶小燕啊。”
“那就是個人渣,嫁他纔是跳進火坑!”
張母也知道現在只能嫁人了,但是把女兒遠嫁,想想就心疼。
張父看着女兒的房門說道:“這能怪誰?當初有多少好人家上門提親,她都不願意,結果呢?”
“她這是鬼迷心竅了,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怨不得別人。”
張母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淚。
張燕這幾天在家,一直默默地坐在炕上,不哭不鬧。
張母怕她出事想不開,一直在門口看着她。
張燕在屋裡聽見了父母的談話,她沒有任何反應,一臉的平靜。
彷彿這些事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她越是這樣,張父看了就越是生氣。
……
沈小雅這兩天心情是相當的好,養殖棚一隻懷孕的母兔生下了五隻幼崽。
第一次給野兔接生,她和秦香緊張了一個晚上。
還好一切很順利。
沈小雅看着一隻只粉嫩粉嫩的小東西,感覺很神奇。
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身體居然能孕育五隻幼崽。
生產完的母兔把幼崽叼到之前準備好的窩裡。
沈小雅沒想到母兔在生產前,會用嘴從身上拔毛,一縷縷的堆成窩來給幼崽住。
這會兒母兔將五隻幼崽全都叼到窩裡。
然後再找個好的角度躺下來給幼崽餵奶。
這就是雌性動物的本能吧!
沈小雅想着第二天起早去後山,給母兔採些新鮮的嫩草。
第二天天剛亮,沈小雅就跑到後院去看母兔。
五隻幼崽依偎在母兔身邊正在睡覺,母兔聽見聲音瞬間睜開了眼睛,機警的查看着四周。
看見時沈小雅,眼神變的溫順起來。
見一切都好,沈小雅才放心的拿起揹簍去了後山。
沈小雅來到後山腳下,剛要往山上走,就聽見遠處傳來抽泣的聲音。
沈小雅沿着聲音方向看着過去,在遠處的河邊好像有人在哭。
出於好奇,沈小雅沿着山腳下向那邊走去。
後山很偏僻,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沈小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她站在山腳下的矮樹旁,伸着脖子朝外看,沈小雅的視力很好。
她看見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女孩,旁邊還站着一位胖乎乎的婦人。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張燕一家三口和胡媒婆。
因爲後山空曠,聲音傳播的很遠。
沈小雅清晰地聽到張燕的母親哭得很傷心,抓着女兒的手不鬆。
而一旁的張父卻是異常的冷靜,訓斥道:“你就是婦人之仁,趁着事情還沒有擴散到西山村,趕緊讓小燕嫁過去。”
“不然等到大家都知道了,你以爲人家還能娶她嗎?”
“你趕緊把手鬆開,等着一會兒人多了,還怎麼走?鬆開!”
張母顯然是心疼女兒,不想女兒嫁過去。
“她爸,我們再想想,也許還有別的人選呢,我不想小燕嫁給那麼窮的人家!”
“還有人選?你看咱村誰還會娶她,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張父很顯然是動怒了。
“他爸,要不咱們找李國柱,讓他娶小燕行不?這樣也能保住小燕的名聲啊,畢竟他們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應該對小燕負責的!”張母抱有一絲幻想的提議。
“呵,李國柱就是一個混蛋,王八蛋,出事了把什麼髒水都往小燕身上潑!我不會把小燕嫁給他的!”
“媽,你別說了,我嫁,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怪別人!”張燕面無表情異常的冷靜。
這時在一旁的胡媒婆走過來拉着張母勸說道:“小燕媽,你這幹啥啊!我不會把小燕推火坑裡的。”
“姜家雖說是窮了點,但是他們家大壯能幹踏實,是正經孩子。”
“小燕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沈小雅聽得真切,該說不說張父還是挺明事理,李國柱就是個渣男,肯定靠不住。
其實她還是挺替張燕可惜的,本來長的好,學歷好,在這個年代是很搶手的。
可是偏偏不走正道,心思歹毒,也許嫁到別的村子是她最好的選擇吧!
沈小雅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着走,裝作沒看見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張燕卻毫無避諱的走了過來。
沈小雅看着張燕向自己走來,她心想:張燕不會惱羞成怒過來撕她吧!
沈小雅渾身處在一級戒備狀態。
張燕來到她面前沒有張牙舞爪,更沒有痛哭流涕,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沈小雅,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纔是扮豬吃老虎的那個!”
沈小雅也沒掖着藏着,迎上目光笑了笑:“彼此彼此!”
張燕也跟着笑了笑,“沈小雅,你贏了,我要嫁到別的村了,徹底在你眼前消失了!”
沈小雅這回倒是真誠的點了點頭,“希望你好自爲之吧!”
張燕轉身剛要離開,突然側着臉,露出詭異的笑容。
“沈小雅,你別笑得太早了,你的噩夢纔剛開始。”
“她要回來了!哈哈!”
說完張燕頭也不回跟着胡媒婆走了。
留着傷心欲絕的張母和一臉無奈的張父。
沈小雅被張燕剛剛的那個笑容驚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燕口中的那個“她”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