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傾暖接起電話。
“小櫻,是我,你在哪?”羽幽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出一股急切。
“我在R市啊,還能去哪?”傾暖有些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問這個?”
“呼~那就好。”羽幽似乎鬆了一口氣,“你小心一點了,貌似有人追殺你回國了。”
傾暖應了聲,心下疑‘惑’,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之前還是很招人恨的嗎?明明記憶裡,自己不是屬於“千人怒萬人怨”的那種啊?還有,要是真有人來殺她她也反抗不了吧?
帶着疑‘惑’、擔心,傾暖一路往前,太陽漸漸開始偏西。
走到長街的盡頭,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酒吧。這個酒吧很不同,‘門’口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招牌上是簡單的田園風裝飾,用草繩圍成了一長串字母“Weareneverevergettingbacktogether。(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透過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安靜坐着的人們。似乎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吸引着傾暖走進去。
於是傾暖推開了大‘門’,帶出‘門’上懸掛的風鈴一陣清脆的響聲。大廳裡播放着一首歌,是TaylorSwift的歌,店名的同名曲。大廳裡的人們看上去都很安靜,偶爾有小聲的‘交’談,都坐着喝飲料,看窗外。
有的人在這裡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有的人在這裡放縱分手後的自己;有人什麼也不做,看着別人上演悲歡。
傾暖尋了個靠窗位置坐下,立刻有服務生上來,腳步輕輕的,輕言細語的開口:“請問您是第一次來嗎?”傾暖點點頭。服務生便開始介紹,“我們小店每晚會有調酒表演,您可以先看看我們的特‘色’酒……”傾暖靜靜地聽着,最後點了一杯藍‘色’妖姬。
這家小店的店主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一直循環播放這一首歌,不過這首歌也真是百聽不厭。歌詞聽上去很傷心,但歌手卻用了一種輕快的調子去唱,倒也是十分耐聽的。
夜幕默默的降臨,這個酒吧似乎換了身外衣,燈光開始打起來,從人們臉上掃過。歡快的曲子不再,熱情的探戈響起。酒吧中央擺上了一個鋼管舞臺,人們都脫去了正裝,穿着超短裙、‘露’臍裝的‘女’孩披着金‘色’的大‘波’‘浪’長髮跳上鋼管舞臺,一個個動作裡,透出極致的妖嬈。
角落的舞臺也迎來了它的主人————一名揹着吉他的男孩。男孩雙手撥着弦,嘴裡哼着不知名的的歌,歌詞已經聽不清了,調子卻幽幽的飄‘蕩’在那一方角落。白‘色’的燈光迎頭灑下,人們跟着男孩的曲調開始舞蹈。
正中間的吧檯是人們聚集的地方,傾暖好奇的起身去看,卻是看到一名帥氣的調酒師拿着量杯,雙手如同舞蹈般的不停在空中晃動。中間一個拋空,引得人們一陣驚呼。隨後倒出來的卻是一杯彩虹‘色’的‘雞’尾酒,人們開始鼓掌。
“我出300元!”一個男子拿着鈔票大喊。
“三百也敢出來顯擺!一千!”一個‘女’的聽着大‘胸’脯打擊了一句。
“一千五!”
“三千!!!”
…………
就這樣,一杯酒竟然拼到了九千七百元,最後被一名被人簇擁着的富家子弟買走。
傾暖搖搖頭,一杯這麼普通的酒,也值得他們這麼拼,到底不過是爲了買個面子罷了。不自覺的這話就說出口了,頓時她周圍的人都偏過頭來看她。一個男的懷裡摟着個‘女’孩,對她說,“小丫頭,沒本事別砸我們清揚先生的場子!”眼神裡透着威脅。傾暖瞪他一眼,看看周圍的人看好戲的眼神,走上吧檯,清揚倒是很紳士的讓出位置來給她。
傾暖看看各種預調酒和量杯,拿出一瓶最平常的酒,居然不用量杯,拿着酒瓶就調起來,衆人一陣嗤笑,清揚卻是皺起了眉。傾暖拿着幾個酒瓶就在空中搖動起來,動作如同在變魔術一般,前一秒她手上拿着的是瓶紅酒,說不定你一眨眼,她手上又出現一瓶白酒了。
衆人看着她行雲流水的動作,彷彿在看一場演出。從一開始的嗤笑,到現在連大氣也不敢出的仔細盯着傾暖的動作。終於,調好了,傾暖只拿過一個酒杯,倒出來的酒是五顏六‘色’的,可一進入就好像脫去了外衣,變得透明而清澈。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們還以爲這只是一杯清水。
傾暖拿過酒杯,遞給清揚,眼神中盡是挑釁。
清揚淺嘗一口,眉頭皺了起來。這酒剛到嘴裡甜甜的,可後面又慢慢的辣起來,等到最後進入腸胃的時候,已是帶起一片燒灼感。於是他笑着對傾暖說,“姑娘好手法。”
衆人驚愕了,連清揚都誇讚的酒該是有多麼極品,於是又是一輪競價。
最後傾暖卻是把酒送給了清揚,離開了酒吧。
“誒,等等我啊!”清揚拿着酒,一邊喊一邊追出去,引得人們一陣口哨聲。
“有事嗎?”傾暖轉過身看着清揚。
“你調了酒不喝豈不是‘浪’費?”清揚揮了揮手中的酒瓶。
“哦。”傾暖看着他張揚的笑臉洋溢着屬於青‘春’的熱情,心下黯然。
“嘿,你多大?”清揚上來勾着她肩膀問。
“十八歲吧。”傾暖不太確定的說。
“才十八歲別跟八十歲一樣板着個臉。”清揚捏捏她的臉。
傾暖看着他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臉,突然想起了誰,就像那個拍照的男人。似乎也比她高一個頭。
wωω▪ T Tκan▪ ¢ 〇
“我們以前認識嗎?”傾暖擡頭有些期盼的問。
清揚看着她揚起的臉,嗯,有些遺憾的說,“……不認識。”
傾暖的頭失落的低了下去。
“不過,我們現在認識了,我叫許清揚,你呢?”清揚友好的伸出右手。
“……蘭……傾暖。”傾暖想了想,如此回答。
“你不經常出來逛街吧?”清揚問。
“嗯,因爲不熟悉。”傾暖回答。
“因爲不熟悉,所以纔要出來多逛逛啊。”清揚理所當然的說,“明天一起出去玩吧,這座城市很美呢!”
“好呀。”傾暖答應,一個人悶在家也沒有什麼意思,“可以嗎?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可以的,我只有晚上的調酒師工作,白天可以帶你到處去逛逛。”清揚回給她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