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發什麼呆啊?快走啊,別傻楞着了。”
“啊,哦,哦。”鐵柱慌亂的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爲什麼?難道剛纔還是夢嗎?或者說鬼打牆?
鐵柱如同夢遊一般的擡着機槍走到樓下,擺放在櫃檯前面。
鐵柱心裡慢慢的計算着,許參謀會在十秒鐘後走出大門,用他的右手從他的左兜裡拿出信號彈,因爲他的左手在抽菸,胡璉團長會在走過來拍一拍自己的肩膀,對自己說:鐵柱,你在樓下守着,我和許參謀去樓上,你有什麼情況你上樓通報一聲。
鐵柱一邊想着,一邊看向許參謀,許參謀放下機槍後,幫自己耳朵上夾着半截的菸頭點着,然後走到門口深深的吸了兩口煙,接着用自己的右手從左兜裡拿出信號彈,發射了出去。
鐵柱轉過頭看向胡璉,胡璉在機槍周邊轉了轉,看見許參謀進門後,拍了拍鐵柱的肩膀:“鐵柱,你在樓下守着,我和許參謀去樓上,你有什麼情況你上樓通報一聲。”
“哦,好的團長!”
鐵柱點了點頭,有些失神,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做夢還是真實的活着。
鐵柱幫機槍架好,再將桌子擺放完畢,開始思考如何不讓自己死去。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夢中死亡的時候,好像是被日本兵用槍打死,爲什麼第二次第三次時候是被手榴彈炸死的?
鐵柱仔細的想了想前後事情發生的不同地方,腦袋裡突然閃過第一次死亡時候的畫面,那時候自己受傷,正依靠着櫃檯哀嚎,對是哀嚎,自己依靠着櫃檯哀嚎,日本兵肯定聽到這個聲音所以纔沒有丟手雷。
想通了關鍵點後,鐵柱再一次的在機槍前坐好,再一次等待着日本兵上門。
幾分鐘後,日本兵的腳步再一次的想起,鐵柱將槍口對準門口,謹慎的等日本人進來送死,此時的鐵柱面無表情十分的從容,只是手依舊有些發抖而是興奮。
門再一次的被日本兵推了開來,被子裡殺了好幾次的日本兵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鐵柱面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幾名還在發呆的日本人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啊,痛,疼死我了,啊,啊,啊,好疼,疼死我了,救命啊!”
鐵柱殺完三個日本兵後,手沒有從機槍上挪動開來,開始發出陣陣的哀嚎。
門口
“小田君,屋裡的中國軍人好像受傷了?”
“大島君,可是剛纔我沒有聽到他們三個有開槍?他難道被自己的槍打傷的?應該是支那人的詭計,我以前看過支那人寫的書,這招叫姜太公釣魚,魚兒上鉤”
“呦西,小田君可真的博學多才?現在我們怎麼辦?衝進去嗎?”
小田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從腰間拿出手榴彈後兩名日本兵互相點了點頭,一齊丟進屋子裡。
鐵柱在屋內賣力的哀嚎了半天,日本人沒有露頭,反而許參謀偷偷摸摸的從二樓漏出一個腦袋。
鐵柱衝許參謀打了一個手勢,表示外面有人,你先上去後,許參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又悄悄的返回二樓。
沒有等到日本兵從外面露頭對着自己開槍,鐵柱只看到兩個日本兵再一次的從大門兩側丟進來了兩枚手榴彈。
“轟!轟!”
爆炸聲再一次的傳來,鐵柱再一次的被巨大的氣浪吹起來,感覺自己輕飄飄的。
“喂,鐵柱,別發呆啊,快幫槍放下來。”
“啊,哦,哦,好的團長。”
鐵柱再一次的醒來,這一次自己已經走到了樓下,團長和許參謀已經放下了機槍,自己正兩隻手擡着機槍一端。
鐵柱慢慢的將機槍放了下來,他好像明白自己遭遇了什麼事情,隱隱約約中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些什麼。
“也許並不是夢吧!”
鐵柱自己嘟囔了兩句,然後快步的走到門口,仔細的觀察起大門。
“鐵柱,你看啥呢?這麼帶勁?不怕冒出來個小日本鬼子給你一槍啊。”
鐵柱摸了摸腦袋:“我在想,如果有鬼子躲在門旁邊怎麼能打死他們。”
許參謀幫信號彈打上天空,深吸一口煙轉過頭好奇的看着鐵柱:“用啥槍打啊?屋裡的九二式重機槍?”
鐵柱立馬點了點頭,跟小雞啄米樣。
許參謀幫還剩不多的菸頭遞給鐵柱,鐵柱麻溜的接了過來美美的吸了一口,捲菸可是好東西啊,鐵柱除了從順溜哥哪裡抽過外,就沒抽過這東西。
許參謀看着鐵柱一臉沉醉的樣子,從口袋裡摸出半包煙,抽了兩個掛在耳朵上,將煙遞給他:“你個傻子,要是有人躲在牆門口,你不會用槍穿他啊。”
許參謀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了,留下一臉呆滯的鐵柱。
是啊,可以用子彈穿他啊,剛剛殺二樓樓梯口的那個日本兵不就是這樣殺的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鐵柱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實豬腦子,然後迅速的跑到屋裡幫桌子搬過來擋好機槍,自己坐正後從兜裡摸出許參謀給的半包煙。
低頭一瞧,好傢伙還有七八根哈德門香菸呢,這個時候捲菸價格可金貴着,你有錢沒地買。
鐵柱小心翼翼的從中間抽了一根出來,將煙藏到自己內衣口袋裡,等順溜醒了留給他,他是老煙槍自己抽着提提神。
從兜裡掏出洋火,刺啦一劃火苗就竄了出來。
鐵柱依靠着櫃檯,嘴裡叼着香菸,眼神到處晃悠,這精神頭如果不是身前架着機槍指不定以爲他是在哪個戲園子裡看戲呢。
幾分鐘後,門外再一次的響起了日本兵的腳步聲,鐵柱將嘴裡的菸屁股丟在地上,雙手扶好機槍,調整好槍口,開始準備迎敵。
三個日本兵再一次的推門而入,鐵柱沒有猶豫的直接機槍掃射,三個日本兵再一次的被打成了篩子。
殺掉三個日本兵,鐵柱將槍口調整好,對着左邊的大門就是一通子彈掃射過去,日本兵猝不及防的發出慘叫。
鐵柱聽到哀嚎,確認自己命中目標後,再一次的將槍口對準右邊。
躲在右邊的日本兵看見自己戰友被穿射到以後,掏出手榴彈準備投擲,手剛剛露出來,鐵柱的子彈已經穿透木質的大門打在他身上。
門口的兩個日本兵帶着不甘倒在了血泊之中,酒樓門口想起了一聲爆炸,剛剛起身的鐵柱觸不及防的被一發手榴彈彈片擊中了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