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炸雞那都是山珍海味,蘋果就像是地裡的野菜,這差別好大!
心裡有怨言,我也不能說啥。
都說現在的男人轉性了,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會做家務。楚芳界就是這樣做飯超級好吃,但是他削平果的樣子真是讓我不敢認同。
別人都是一圈一圈的往下削皮,他是一刀一刀的往下削皮,等他削完,蘋果少了三分之一。
遞給我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削的不好,尷尬的說:“將就吃吧。”
雖然削的不是很好,但是蘋果表面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凸凹不平的,不仔細看還挺光滑的。
我吃的時候他還在削,我以爲他是無法給自己吃的,卻還是遞給了我:“再吃一個,聽說女生吃蘋果對美容有效果。”
我笑噴了,連忙捂住嘴把還剩一點的蘋果核扔了,結果他的又開始吃。
這個蘋果還沒啃到一半,我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吃太多了,肚子疼。”
“怎麼會這樣?”楚芳界肯定是沒有照顧過人,一聽我這麼說,他比我還慌。
“也許吃太多了,我不吃了。”說着我將蘋果放起來,捂着肚子。
肚子疼的我想死,難不成要拉肚子。剛這樣想突然感覺身下有股東西流出來了,天啊,我來大姨媽了。
楚芳界盯着我瞬息萬變的臉看,擔憂的問我:“樂萱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楚老師,你幫我叫個護士來好不好?我有事和她說。”我尷尬的想撞牆啊,怎麼這麼巧就來大姨媽了。
不對,是怎麼這麼巧在來大姨媽的日子,我受傷了。
不一會兒護士來了,尼瑪是個男護士。
男護士關心的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盯着他看了五六秒艱難的開口:“有沒有女護士?”
男護士聽我這麼說,尷尬的紅了臉。估計他來當護士,沒少遇到這樣的情況吧。
“不好意思,現在她們都在忙,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也是一樣的。”男護士專業的回答我。
“那沒事了。”我窘迫的說道,蒙着被子,我要撐着。
男護士走了,楚芳界掀開我的被子,問道:“樂萱你到底是怎麼了?”
“楚老師,你知道大姨媽嗎?”我紅着臉,喜感的皺着眉頭問他。
“知道!”他頓了兩三秒,很深沉的說道。
今天一定是黑色星期五,我怎麼能這麼悲催呢。
“你喜歡用哪個牌子,我去給你買。”楚芳界問我,我迷茫的看着他:“我每次都隨便買,你看着買吧。”
“好。”楚芳界指了指我旁邊的紙巾,面色平靜的教我:“你先拿紙墊着,別弄到牀上去了。”
說罷他又想到我的腳不方便,摸了一把額頭問我:“要不要我幫忙!”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啊……”我碰到了我的腳。
他盯着我看了一下,隨即別開視線,走了。
幸好走了,不走我得瘋。
不用看,我就知道我臉紅的特別厲害,燒的我溫度直線上升。
半個小時不到,楚芳界就回來了,買了三包,一包日用,一包夜用,一包日夜結合。
他還和我解釋:“營業員和我介紹說日用夜用一起的比較好,但我怕20片不夠,就給你多拿了兩包這樣的。”
囧……20片是不夠,但是也用不了這麼多吧。
“我平時都買夜用的,用起來保險。”我撇撇嘴,將姨媽巾拿出來看了看,是親膚棉柔的。
“我想要乾爽網面的。”我肯定是瘋了,這時候還和楚芳界抱怨他買的不好。
顯然楚芳界也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臉色微苦的看着我:“營業員說棉質對皮膚好,我……你要不要先去廁所換一下?”
楚芳界倒是會轉移話題,我立刻放下姨媽巾的棉柔和網面的糾結,開始想怎麼去衛生間換,總不能還讓楚芳界抱着我吧。
“你去喊個護士來吧,女的。”我特意強調一番,他去了一會兒,身後沒人。
“我有過一個女朋友,所以對這個還算了解,你別不好意思了,趕緊去換吧。”楚芳界又摸了額頭一樣,估計是緊張的。
我也很緊張,沒有多想他說他有過一個女朋友的事情。
褲子被染上了,我在衛生間艱難的把褲子都換了,又將髒的給藏起來,別讓楚芳界看到了。
換上姨媽巾,整個人舒服多了。
終於適應了上廁所喊楚芳界,現在又來了大姨媽,我怎麼都適應不了。
三個小時以後,楚芳界提醒我:“樂萱,是不是該換了?”
我捂臉,好想裝死聽不到!
我越是不好意思,楚芳界他就越是淡定,關心我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喝紅糖姜水,該換了……
攪着杯子裡的紅糖姜水,我問他:“楚老師,你女朋友來大姨媽時,你是不是也這樣照顧過她?”
“沒有,她自己能搞定。”他一說完,我就抑鬱了,我腳要是好好的,我也能自己搞定。
“你交了多少女朋友?”我八卦的問。
“一個!”這個答案讓我一驚,又問:“就是死了的那個?向婉悅的姐姐?”
“對!”楚芳界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書:“在她死之前,我就和她分手了。”
“呵呵……”我不知道該問啥了,覺得他雖然只交了一個女朋友,但是感情之路似乎很複雜。
“樂萱你相信世上有鬼嗎?”楚芳界這樣問我,讓我想起他那段時間經常夢到死去女友的事情來。
“奶奶說世上沒有鬼,只有魂。鬼是人想出來的,魂是真實存在的。”我一本正經的和他說,他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我就不怎麼相信世上有鬼。是不是該換了?”
他低頭一看手錶,我的心臟就猛然一縮,這丫的記性要不要這麼好。
被他抱來抱去好幾天了,我始終無法適應。
第六天,肖主任來了病房,給我的腳看了看,笑道:“恢復的不錯,明天再拍個片子看看情況。”
我沒敢和肖主任說話,總覺得他很厲害,像天神那麼厲害。他能把胡娃娃從危險中拉出來,就這一點讓我十分崇拜。
第二天楚芳界抱着我去拍片,肖主任正好也在。片子出來後,肖主任看了看說:“沒有感染到骨頭,下午就可以打石膏了。打上石膏多多注意,腳慢慢的就好了。”
楚芳界嗯了一聲,沒有說其他的,抱着我回去了。
回去了我就在喜悅中度過的,能打石膏就說明我的腳不用做手術了。
中午一覺醒來沒有看到楚芳界,我以爲他去廁所了。可是一兩個小時都沒見到人影,好奇怪。大的,還是便秘?
等他回來,我問他去哪裡了,他說接電話。我就信了,然後問他醫生什麼時候來給我上石膏。
楚芳界沉默了一會,告訴我實話:“石膏暫時不上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慌張的問他:“是不是要做手術?”
“你別擔心,結果還沒有出來,明天再去拍個片子看看。”楚芳界和我說完,又問我是不是該換了。
我苦着臉看他:“這都第四天了,快結束了不用換了。”
“哦,那你想不想上廁所,我一會回學校一趟。”他對我說,我點點頭。
下午我一個人的病房,突然覺得好空。雖然楚芳界在這裡也不怎麼和我說話,但是他好歹一大活人,有點人氣啊。
晚上七點多楚芳界回來了,左手提着吃的,右手全是書。仔細一看,都是我的教科書。
“樂萱,我們要做長遠打算,學習也不能落下。”楚芳界將書放在她的牀上,拿着吃的朝我走來。
我盯着那堆書看了好一會,等楚芳界把飯菜擺好了,我才問他:“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學成才?”
“我不在這裡嗎?有什麼不懂的問我,我講的絕對比你們的代課老師講的還好。”楚芳界吹牛都不臉紅,我低頭吃飯,心裡苦兮兮的。
這樣的日子纔開始,而我就想着快點結束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楚芳界才帶我去拍片子。肖主任等片子一出來,拿着就走了,什麼話也沒有。但他表情挺嚴肅的,我看了害怕。
和楚芳界說可能要手術,楚芳界就說我胡思亂想。就算我胡思亂想又怎麼了,我自己的腳我多想想還不行嗎?
回去後,氣氛就沉了下來,我和楚芳界誰都不理誰。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跑出去接電話,一接就是倆小時。我很懷疑,給他打電話的人就是肖主任,倆人肯定揹着我商量啥呢。
楚芳界回來臉上笑容滿面,告訴我:“別瞎想了,結果出來了,骨頭只是稍微有點錯位,修正一下就好了。”
“怎麼修正?”我問,楚芳界說:“等會骨科醫生來了就知道了。”
十幾分鍾後,一下來了四個醫生,他們分別對我的腳仔細看了看,碰了碰,還問我疼不疼。
問了情況之後,他們商量了一會,說的大多我都聽不懂。不一會兒一個年齡稍大的轉過身,對我笑道:“樂萱,你平時最喜歡吃什麼?”
我這人有時候反應慢,但有時候又特別的敏感,特別是別人問我莫名其妙的問題,我能一下反應過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戒備的看着他,他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換個話題說:“你的腳已經沒有問題了,讓我幫你看一看,再休息休息就好了。”他話一說完,手突然按住我的腿,抽出一隻手用力一拔,我感覺腳好像不是我的一樣,疼的麻木了。
“啊,好疼,好疼。”我忙着收腳,他力氣大,又加上楚芳界也按着我,我動了兩下發現動不了就沒有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