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班長你這護花使者當的不錯喲。”上官呵呵笑着,推着花癡嚴去倒水。
葉雙雙笑的不露齒,被誤會了也沒有解釋。我不怎麼樂意聽到這種笑話,連忙說:“你們別誤會,我請班長吃飯就是爲了謝謝他今天爲我解圍。”
“吼,我們剛剛還在討論那個吳班導。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那麼自以爲是的女人,以爲當了我們的班導就可以這也管着我們,那也管着我們。羣裡的同學都在討論,要一起上報學校,換了她呢。”
一說起吳班導,大家意見特別多,首先就是花癡嚴發表的這些言語。
大家說的正熱鬧,胡巖突然來了。葉雙雙一看到胡巖,莫名的緊張,剛剛還帶笑的臉瞬間寒了下來。胡巖看到葉雙雙也是如此,對他不怎麼待見。
“萱萱我先回去了。”葉雙雙站起身,只和我打招呼,還親密的稱呼我萱萱。
雖然我很奇怪,但是我也沒說什麼,也起身道:“那我送送你。”
“好。”葉雙雙沒有拒絕,我將他送到電梯門口,他就讓我回來了。
回來後,他們都在討論我和葉雙雙的事情,好像我和他真的怎樣了一樣。
交他們越說越遠,我連忙打斷道:“你們不要胡說,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朋友。”
“真的嗎?萱萱,他走的時候只和你道別。我們這麼多人坐在這裡,他可是連看都沒有看哦。”上官敏感的說道。
胡巖還在這裡呢,上官她亂說什麼。我輕輕掐了她一下,紅臉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上官見我要生氣,就笑着說:“好。我不說了,你的感情你自己做主。”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惆悵起來。要是我的感情我真的能做主就好了,爲什麼我會喜歡上一個我不能喜歡的人呢。愁!
晚上睡覺前,我真沒想到會接到胡巖的電話。更沒有想到他也關心我和葉雙雙的事,我和他鄭重保證我和葉雙雙都是清白的,絕對清白。
他沉默一會又問我:“萱萱,如果他向你表白,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楚芳界,他都知道還當我是開玩笑,想想就心塞。
我以前總是想着等我再遇到我喜歡的人了,我就會將楚芳界忘記。現在我深刻的認識到,忘記他是不大可能的了,只能藏起來。藏在記憶的深處,不去翻就等於忘記他了。
“那沒事不打擾你休息了,萱萱晚安。”胡巖專門打個電話來問這事,我不知道他是關心我呢,還是和胡娃娃一樣天生八卦。
“嗯,胡大哥再見,胡大哥晚安。”掛了電話,我心裡慼慼的,難受。
在牀上滾了幾圈,我都沒睡着。實在是睡不着,我就起來玩手機。看了一會網頁就看不下去了,最後纔想起來玩遊戲。
上了遊戲,我第一個就是查看好友,心裡滿懷期待,好友裡沒有一個在線的。我那個鬱悶啊,鬱悶完了就去殺怪。
高級別的地圖不敢去,死的太快。我就去低級別的地圖,沒有兩分鐘我就將那張圖的怪物都殺死了。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我覺得奇怪就去看人物屬性。
這一看可不得了,我的戰鬥力一下從九萬多變成二十五萬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爲何我不知道?
想啊想,我終於想起來了。上次去看菜花,我生病時,楚芳界幫我玩過。也就是那時候,他把我的裝備都給換了的。
楚芳界隱藏的夠深的,換了也不和我說,害我一直都不敢玩這個遊戲。
戰鬥力高了,我殺怪時也就英勇的多。以前幾十刀都砍不死的怪物,現在幾下就砍死了,那感覺相當的滿足。
玩了幾張地圖,我收到了好友消息,心裡激動的想着肯定是楚芳界來了。打開一看,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是一封求師父的信。
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上來就叫我師父,還發了許多討好的表情。我還沒給她回信,她又給我發了一條:“師父,人家可是萌妹紙哦。你要是帶我刷圖,我就給你做老婆。”
額,這人不是來求師父的,是來求老公的。
我一看到她這個消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姜應齊來。他帶的徒弟大概就是這麼不要臉的吧,一上來就拿自己是女的勾引男的。誰讓玩遊戲的都是單身男子居多,有人這樣大膽勾引,我要是男的我也上鉤。
果斷拉黑此人,我纔不要在遊戲里弄這些。
跟說好了似的,接下來幾天都有人問我可以帶他們嗎?言外之意就是想認我當師父。
這其中有一個叫可樂寶貝的人,他每次一上線,不管我在不在都叫我師父。我看他這麼執着,就答應帶他刷圖。
週五,上官吃了晚飯就上去了。胡娃娃和花癡嚴在看電視,我就坐一邊帶徒弟去刷圖。
花癡嚴看我玩的遊戲,撇撇嘴道:“才一百級,我都135了。”
我扭過身,冷哼道:“我又不像你天天玩,我就是想起來玩一下。”
她盯着我的手機看了一會,突然擡頭看了看樓上道:“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上官的叫聲?”
“沒有啊。”我往樓上看了一眼,又快速低頭看着手機了。
胡娃娃認真聽了一下,伸手按住我的手機,又把電視關了,小聲道:“萱萱把手機關了,好像是上官在叫。”
我連忙把手機鎖屏,屋子裡靜下來,樓上的上官在壓着音的在啊啊啊叫着。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一聽這聲音很容易往歪了想。和花癡嚴對視一眼,我倆還都笑了。
胡娃娃嚴肅道:“不對勁,上官可能出事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花癡嚴跑的快,她先上的樓,去推上官的門,一下沒推開。
門被反鎖了,花癡嚴拍着門大喊:“上官,上官,你在幹什麼,快把門打開。”
上官沒有說話,啊啊的聲音也沒有了。我們在外面急的不得了,花癡嚴都準備撞門了。這時發出一陣門把手的轉動的聲音,但門沒有開。
花癡嚴將門推開,門後的上官被推着直往屋裡退。而我們所能看到的,到處都是血。
“上官。”花癡嚴尖叫一聲,把她給扶起來,她的腰部以下全是血,還沒有止住。
“藥流失敗了。”上官臉色卡白,說話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靠着花癡嚴。
那藥流兩個字刺激到我們了,上官懷孕了,居然選擇了藥流。藥流是最傷身,最危險的,若是弄不好,出人命都有可能。
幸好花癡嚴膽大,也有力氣,將上官抱到了牀上。而我和胡娃娃都嚇的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我纔想起來要打120。
號碼剛撥出去,上官求着我道:“萱萱不要打,不要。”
這電話不能打,打了別人就知道上官流產的事情了。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對這個已經都接受了,但是對上官個人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那沒有醫生怎麼辦?”我將電話掛了,怕的都快哭了。
“上官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醫生絕對會保密。”胡娃娃說完,就下樓打電話去了。
我站在門口,看着牀上,地上都是血,怕的一步不敢進去。上官蜷着身體躺在牀上,臉色和嘴脣都變成了烏色,雙手緊緊的抓着身上的衣服,叫出來的聲音很讓人心疼。
“上官,你想不想喝水?”花癡嚴也怕,畢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但她又比我勇敢的多。
上官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啊的一聲,她昏過去了。
胡娃娃正好上來,哆嗦着和我們說:“一會醫生就來了,我們先把這裡打掃一下。”
我們三把屋子裡的血打掃乾淨,肖醫生帶着他的團隊來了。
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肖醫生才從房間裡出來,告訴我們沒事了。
“肖大哥,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胡娃娃再次說道,肖醫生笑道:“放心,我們都明白。”
肖醫生他們走了,我們進去看上官,她睡着了,眉頭卻還是皺着的。藥流一定很疼吧,流了那麼多血一定很疼吧。才幾個小時而已,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說話的是留下來觀察的實習醫生,叫馬妍。
我們幾個也都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一夜都在做夢,夢到好多血。醒來後腦袋疼,疼的很厲害,我就想還不如不睡呢。
去看上官,她人已經醒了,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花癡嚴和她說話,她都只是嗯。
“萱萱你來和上官說說吧。”上官不理她,花癡嚴很是懊惱。
我坐在上官的牀邊,看着這樣的她,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過了有十分鐘,上官突然哭了,捂着嘴巴問我:“萱萱,你們會不會嫌棄我?”
一聽她這話,我的眼淚也跟着下來,抱着她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姐妹,怎麼會嫌棄。如果,如果是我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會嫌棄我嗎?”
“嗚嗚……”花癡嚴抱着我哭的更厲害了。
我們倆正哭着,馬妍從外面進來,連忙道:“快都別哭了,她這是小產,但也要坐月子的。坐月子最忌諱哭泣了。”
我雖不懂這些,但聽到馬妍的話,連忙把眼淚擦了,也幫上官擦了眼淚。上官看着我直笑:“不哭了,也沒什麼好哭的,一切就當做人生經歷了。”
“嗯。”我很贊同她的話,她能看開最好不過了。
不過她看的開不開,我們這些外人都不知道。因爲從那以後,她對此事隻字不提。就是對那個男人的恨啊,討厭啊都沒有。
這樣的上官說正常也不正常,說不正常也很正常。
自從葉雙雙和學校申請拿到批假的特權後,我們請假也方便多了。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大三那場考試非常重要,沒事也沒人會請假。
我們幫上官請了假,本想着過了葉雙雙那一關就沒事了。沒想到吳班導卻到班上找上官,臉拉的跟驢臉似的,看着就讓人討厭。
“誰和上官一個宿舍,快讓她到我辦公室來。有人說她做了有損風俗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