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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晴。愛殘顎疈”她不想聽,他還是要說:“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孩子沒有了。我也很難過。可是你不能憑這個就判我死刑。我是你丈夫啊,也是孩子的爸爸。我跟你一樣難過傷心啊。”
只是傷心之餘還有一絲慶幸。就這樣失去這個孩子,至少比以後孩子有問題讓盼晴到時候再痛苦來得好。
他真的不希望她到時候更傷心。
“盼晴?”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問,左盼晴就是不迴應。他無奈,停下了話語,看着左盼晴的睡顏。
跟自己說,她剛剛失去了孩子。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他要多體諒一下她。可是內心卻一陣煩燥,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變得不可收拾。
顧學文擰起眉心,十分不喜這種感覺,卻又覺得無處可逃。到底爲什麼會變這樣?
“盼晴?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盼晴?”
又輕輕的叫了她兩聲。左盼晴的眼睛閉着,呼吸變得很平衡,似乎真的睡着了。
悠悠的嘆了口氣,顧學文站起身。她剛剛小產,正是需要好好調養的時候,估計今天也沒有吃東西。起身,附近好像有家餐館燉的湯很地道。他去爲她買一份。呆會她醒過來,就可以喝了。
將脣貼近了她的耳邊,看着她的眉心因爲他的靠近而擰緊,他知道她沒有真睡着。
“盼晴,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東西,你好好休息。”問你婚是。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要說到她的心裡去。
離開了病房,此時已經是晚上,大部份護士跟醫生都下班了。
叫來值班的護士讓她多照顧一下盼晴,顧學文這才轉身離開了。
等顧學文買湯回來的時候。發現左盼晴已經不見了。他一驚,將買來的湯放在牀頭。快速的衝出了病房。
“盼晴?”veg8。
她人呢?叫來了護士,值班護士說剛纔去巡房了,沒有看到。他一驚,又回到病房。沒有人。
“盼晴?”外面還在下雨,她能去哪裡?她剛剛小產,身體還很虛弱,她怎麼不好好呆在病房裡?
“盼晴?”去衛生間看了一遍,沒有看到人。顧學文急了。打算再去外面找。目光被放在病房沙發上的一疊照片吸引了。
上前,拿起了那疊照片。只一眼,顧學文就愣住了。
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爲什麼他沒有印象?上面有時間顯示。那分明是——13639512
很久以前,他感覺到一張網。向着自己罩過來。而此時這些照片,證實了他的預感跟猜測。林芊依被人下藥那天,有人在暗處偷、拍下了這一切。
這些照片,這些角度,是人都會誤會。是誰給了左盼晴這些照片?
那麼說,是她看到了照片,然後她誤會了?
“盼晴——”不是的,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他可以解釋。
“我們離婚。”他現在才明白了,爲什麼左盼晴會說要跟他離婚。不。不可以。不要——
左盼晴,你不能走,你要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顧學文呆不住了。快速的離開了病房,向着外面衝去。
他走之後,病牀底下蓋着的牀單被人掀開,左盼晴從裡面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身體挪了出來。
好痛。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感覺全身都痛。
死命的咬着脣,她在心裡笑自己,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可是卻毫無辦法。她走不掉。她知道顧學文的能力在哪裡。如果她真離開醫院,以她現在的樣子,只怕是她一離開就被他找到了。
那還不如就這樣。他會去找自己吧?這樣也好,她可以安靜一點。此時她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巡房的護士回來了,就看到了左盼晴半坐在地上,正要撐着腰起身。
“小姐,你怎麼了?”趕緊上前扶着左盼晴起來:“你剛剛小產,地上冷,不能坐地上的。”
“謝謝。”藉着護士的幫助坐上牀,左盼晴的身體半躺在牀上,眼睛微微眯着:“我知道,我不小心摔了一下。”
“哦。”護士看了眼病房:“剛纔那個是你先生嗎?他到處在找你呢。人呢?”
“可能我去洗手間,他沒看到吧。”左盼晴笑得很平靜,對着護士笑笑:“護士小姐,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好的。”護士轉身去給左盼晴倒水。左盼晴一飲而盡,神情有絲疲憊:“護士小姐,我想休息一會。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
“好的。”護士爲她理好病牀,看着左盼晴臉上的疲憊:“小姐,你還年輕,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其實你送來的時候,我們醫生說那個胚胎有問題,流了也好。想開點。”
“……”左盼晴愣了一下,突然用力抓住了護士的手:“你,你說什麼?”
“小姐你不知道嗎?”護士有絲驚詫:“你懷孕的時候是不是摔倒過,或者受過傷?你的孩子胚胎畸形。就算生下來,也不是一個健康的孩子。所以,流了也好,你以後還可以有其它健康的孩子。”
“……”左盼晴說不出話來了,她綣着身,感覺更冷了。看着護士眼裡的寬慰,她卻沒有辦法那樣想。
孩子有問題?怎麼可能?怎麼會有問題?她跟顧學文這麼健康,他們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問題?
摔倒?撞擊?腦子裡閃過溫雪嬌的臉,她猙獰着擡腳向自己踢來。然後呢?
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縮着身體,連護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一直呆呆的躺在牀上不動。
顧學文知道嗎?上次他不是去找醫生了?他是不是早知道了?
那他是因爲知道自己有一個不健康的孩子,纔去林芊依那裡的嗎?是嗎?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手機鈴聲響起,她怔了怔,從被子裡探出頭。牀頭的手機響個不停,是顧學文。
沒有接,也沒有接掉,她將電話放了回去。一天之內要接受的信息太多,她接受不了。
鈴聲終於停下了,那首滿是嘲諷的歌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拿過電話,將鈴聲換掉。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換,手機又響了。是鄭七妹。
“盼晴?”鄭七妹已經從酒店回家了,越想越擔心。左盼晴不會是去找那個男人算賬,然後出什麼事了吧?
“你沒事吧?”
“我沒事。”左盼晴搖頭:“七、七,你呢?你怎麼樣了?”
真是對七、七不起。說要給她出頭的,可是卻什麼也沒幫上忙。而且還——
腦子裡閃過什麼,有一個念頭靈光一閃,想理清,可是七、七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沒事。”鄭七妹覺得自己倒黴吧:“盼晴,我的事算了,就當被狗咬一口。你別想了,你現在懷孕了,身體要緊。不要衝動——”
鄭七妹說完了,發現電話那邊沒聲了,她愣了一下,輕輕的開口:“盼晴?”
“七、七。”左盼晴不想哭的,可是眼淚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流了下來:“沒有懷孕了。孩子沒有了。”
“盼晴?”鄭七妹怔住了,握着電話的手一緊:“盼晴。你說什麼?”
“孩子,沒有了。就在今天上午。七、七——”
未語淚先流。左盼晴再也不想剋制的痛哭出聲。
…………………
喬心婉看着坐在辦公室裡的顧學武。此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他還沒有下班,坐在辦公桌後,目光盯着眼前的文件,樣子看起來十分專注。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你簽字吧。”
將兩份文件放在顧學武的面前,她的聲音十分平靜:“我知道你事情多,手續等回了北都再辦。你先把字簽了。”
“你很急?”顧學武終於將手上的文件放下。擡起頭面對喬心婉:“我以爲你會再過一個月再來。”
“我今天早上已經聽你的吃過藥了。你可以簽字了。”
他就這樣防備自己嗎?
“可以。”顧學武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脣邊始終帶着一抹譏誚:“喬心婉,我實在不相信你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我。我希望你不會在不久之後藉着懷孕上門。讓我又對你負一次責。”
“事後藥我吃了。”喬心婉搶白,盯着的臉。心痛到難以成言,卻依然強撐着讓自己冷靜。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扔在顧學武的面前,她的神情十分冰冷:“今天早上離開酒店的時候就吃過了。現在你滿意了,可以簽字了嗎?”
顧學武看着已經拆開的小盒子外面寫着的,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他看也不看的扔進了垃圾桶。擡頭對上了喬心婉的臉:“你最好是不要騙我。喬心婉,如果讓我知道你又耍了什麼手段。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你放心。”喬心婉的手攥在一起,心口泛起了陣陣冷意:“我沒那麼賤。”
人賤一次就夠了,賤兩次,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顧學武拿過文件翻到簽名頁。頭也不擡的開口:“你終於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賤。”
他傷她,一點也不留情。
“顧學武。”喬心婉的胸悶得厲害,雙手撐在桌面上,她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你說夠了沒有?是男人就爽快點。把字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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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