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教練？
這個人，赫然正是高中棒球J隊的主教練丹尼爾。
難道他就是？
厲斌心中驚詫，立即笑臉迴應。
“你好，丹尼爾教練！”
丹尼爾微笑點頭。
“斌，你好！”
身後，
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以及隱隱透出一絲風騷風韻的笑聲。
是約翰?格林。
“你好，格林教練！”
厲斌轉身，笑臉相迎。
“斌，丹尼爾教練你應該認識吧？”
約翰?格林臉色忽然變得嚴肅。
“當然。”
厲斌點頭。
就在上週，高中棒球J隊的選拔結果已經公佈。
他和艾文雙雙獲得入隊資格。
當然，賈森也入選了。
至於兩人的賭約，呵呵......
“丹尼爾教練是你們冬訓的投球指導。”
約翰?格林凝視着厲斌，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莫名意味。
“真的嗎？太好了！”
厲斌轉身，望着丹尼爾。
丹尼爾笑着點頭，伸出拳頭。
厲斌會意。
伸出拳頭，輕輕對拳。
“加油，斌！”
丹尼爾輕聲勉勵。
“會的，丹尼爾教練。”
厲斌重重點頭。
“斌，丹尼爾教練原本是17U投球指導。”
約翰?格林繼續說道。
“哦？”
厲斌詫異道。
他心中納悶，“跟我說這些幹嘛？”
“因爲你。”
約翰?格林凝視着厲斌，道出答案。
“我？”
厲斌有點懵圈，心中忍不住嘀咕，“開玩笑的吧！我有這麼大的臉？”
“對！因爲你，丹尼爾教練特地向俱樂部請求調換到15U，明白了吧。”
約翰?格林似笑非笑地望着厲斌。
原來如此。
厲斌心中一熱，望向丹尼爾教練。
“謝謝！”
他的面容鄭重，聲音鏗鏘有力。
簡簡單單兩個字，既是感謝，也是表態。
有些事情，
又何需說太多？
想必，
丹尼爾教練一定明白自己的心意。
丹尼爾教練笑而不語，衝厲斌點點頭。
厲斌轉身離去。
望着厲斌的背影。
“值得嗎？”
約翰?格林轉臉望向丹尼爾，突然冒出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在俱樂部，教授17U的收入要高過15U。
這一調換就意味着收入減少。
雖然這只不過是丹尼爾的一份兼職，但是......
這世間，誰會嫌棄錢太多？
“當然！”
丹尼爾點頭。
望着厲斌的背影，丹尼爾眼神複雜。
他的心中，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由壘球改打棒球2年，雖說兩者有許多相似之處，但這傢伙......
以前在壘球隊可是一直擔任捕手的啊！
2年時間。
這傢伙在投手一道從零起步，到如今已經超越了許多打了8、9年的同齡人。
天賦不提，其中的艱辛、付出和執着，想必......
和自己當年......
真像！
“謝謝，丹尼爾！”
約翰?格林語意誠摯。
“不客氣。怎麼說，我也在這裡打過球，你懂的。”
丹尼爾笑道。
當年，
他曾經在公牛俱樂部打過幾年球。
如今，
回報俱樂部，應該的。
更重要的是，
這小傢伙，會不會有一天，也像自己當年一樣，走向......
真的，好期待。
***
“斌，你的曲球技術動作乾淨利落，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作爲一名過來人，我給你一些建議。”
仔細觀看厲斌投了3個曲球後，丹尼爾很滿意。
“下面，你注意觀看我的投球動作，我會放慢動作。”
丹尼爾說完，以慢動作連投3球。
“注意到有什麼不同嗎？”
丹尼爾望向厲斌。
厲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剛纔看得十分仔細，已經注意到丹尼爾教練示範的這幾個動作，的確與自己的不同。
但要他說什麼大道理，有些困難。
因爲他現在的曲球技能來源於系統。
每一次當天使用粉絲力提升後，他就會發現自己的投球動作會略有不同，投球的感覺越來越輕鬆。
“斌，我剛剛這3個動作，是投手投曲球時最常見的不規範動作。”
“這些動作的危害性，除了導致失投的機率增大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會加大手臂受傷的概率。”
“斌，你一定要記住，12-6曲球，會對手臂內側韌帶產生很大壓力，長期投擲很容易損傷手臂，所以你要適當控制使用頻率。”
“另外，投擲曲球時千萬不要扭轉手臂，因爲這樣容易導致肱骨粉碎，切記！”
“雖然不知道是誰教你的投球動作，不得不說，你的動作非常健康！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厲斌搖頭。
“簡單地說，就是你的投球動作，將自己手臂受損傷的風險大大降低，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有一天你作爲一名投手走上職業棒球道路，球探以及運動專家會對你的投球動作進行吹毛求癖地評估分析。”
“如果評估結論是你的動作存在風險性，那麼你大概率與先發投手無緣，只能作爲一名牛棚投手......”
講者用心，聽者專心。
不遠處，
約翰?格林神態欣慰，雙臂交叉抱胸。
默默地，
用深邃的眼神瞅着。
***
時光匆匆。
眨眼間，聖誕臨近。
12月21日。
天氣預告，從早晨開始，會有一場厚達近10釐米，席捲大多倫多地區的大降雪。
清晨。
校巴在路上飛馳。
厲斌和莫林有說有笑......
校巴距離羅伯特高中越來越近，莫林的話越來少。
兩人之間，
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漸漸逸散出來......
“下雪了。”
莫林望着車窗外，輕聲細語道。
那柔柔的眼神，似乎蘊含着一絲若有若無地傷感。
厲斌轉頭看向窗外。
只見外面天空一片灰濛濛。
稀稀落落的雪花，在空中隨風飛舞。
隨着車子前行，雪愈來愈大。
車窗外，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漫天飛舞。
沉默中，
羅伯特高中到了。
“斌，2周後見。”
莫林揮揮手笑道，
那笑容，分明有些勉強，透着一絲不捨。
今天學校只上半天課，然後是2周聖誕假期。
“2周後見。”
厲斌露齒一笑。
一股淡淡的難言情緒，突然悄悄涌上心頭......
“莫林，2周後見。”
艾文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
校巴到達尼爾森高中。
厲斌快步走入學校建築，艾文神采飛揚地並肩而行。
“筷子，我一想到那混蛋等會光着屁股蛋子跑步，就忍不住......哈哈哈！”
艾文哈哈大笑，引得周圍學生紛紛側目。
厲斌本來有些低沉的情緒，瞬間好轉，嘴角笑意隱現。
今天第2堂課後，賈森將會兌現他的賭約。
大風大雪，零下7度。
這種天氣，呵呵......
果真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