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如同水逝,一去不返。離煉獄小蜜蜂被劫已經過去十來天,虎頭城封鎖了這個消息,不過,知道小蜜蜂和穿山老祖到來虎頭城的人,也不多,因爲在夜晚,所以除了聖道門的人和兩個當事人,兩方的過節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
只待下一次見面,或許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五月的某段,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踏入六月的第一天,空氣中彷彿已經開始蹦跳着火熱夏日的各種氣息,早早的時候,野外的知了,已經叫成了一大片,幾乎把雞啼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大清早,本來空氣還算清涼,但是虎頭城內,整整一個超級大城,卻早已經是熱火朝日的氣氛,從昨晚一踏入六月開始,虎頭城的喧鬧就沒有聽過,整個大城都彷彿被熱鬧得活蹦亂跳的,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景象。
所有的酒樓一律免費供應酒食,大街上,到處可見聖道門的門人,穿上一身喜慶的花花綠綠,一路上被無數的小孩追捧着,一路上散發出來無數的紅包,一些開始時候在一旁呵呵跟着樂的民衆,偶爾撿起地上的一封紅包拆開一看。
“媽呀,居然是一百銀票!這,這可是相當於我一個月的工錢吶,發了哇!”
消息一傳出,原本已經熱鬧得不行的虎頭城,再度沸騰起來,那些聖道門弟子,頓時被無數人追得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差點就沒被人剝光。
除開了直接派發紅包,聖道門的還安排了很多很多的節目,諸如各種賺錢的,在大街上擺出各種門道,比如豎起一面木板,把幾個豬膀胱注水,如同地球上的砸氣球一般,砸中了就用銀兩派發,甚至連猜謎語的也有,這些,都是一些小孩子比較喜歡,而最令人注意令人瘋狂的,是聖道門的有些活動,居然是直接派發丹藥!
各種靈丹,甚至是地級神丹,最後聖道門甚至公開招收有潛質的弟子,一進門,就是一粒大地神丹的待遇!
沈風的大婚,被參與了無數的手段在其中,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就會有恩怨,有會有各種錯綜複雜的交情。
喜帖在大半個月前,就已經往整個大陸派發了出去,無論是認識的不認識的,反正是大陸上能說得上名字的勢力,沈風不管是敵對的,抑或是友好的,通通都派人送去了請帖。用沈風的話來說就是,不管別人來不來,就接着送帖子的機會,也可以試探下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不是?
到最後,四大家族中,除了趙家直接不予理會之外,其餘三家,都派來了與沈風相熟的年輕一輩,張家的張羿染,鍾離家的鐘離千行,沈風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一臉的陰沉,知道了他的遭遇之後,沈風大拍胸口說道,一定會幫他報仇,甚至只要自己到達天帝階位,一定會想辦法,讓鍾離千行重新做一個男人。
鍾離千行不管沈風是否隨口說說,信口開河,當時就是感激涕零,就差沒有大呼幫主萬歲了。
慕容家派來的,哦不,根本不用沈風去送帖子,知道程茜茜回來虎頭城的不久,慕容神劍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雖然還是裝着一臉的冷酷,但是看見程茜茜時候,眼中壓抑不住的興奮,還是騙不過聖道門的衆多老油條。
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慕容清野的前世是何種身份,但是有着直男的頂力支持,慕容家的家主位置,已經落下釘錘,特別是慕容清懿出嫁,慕容神劍本來就是個木頭疙瘩,除了武學和程茜茜,其他事情,基本就是完全忽視的。慕容家的老一輩也樂得見到他們不自相殘殺,默認了慕容清野的地位,隨後在今日早上的時候,派人補充了賀禮到神劍手中,再由神劍交給沈風,算是讓神劍到來,名正言順了。
周家沒有派人來,一個都沒有,唯獨一份周老佛爺的書信,其中的嘮叨和思念,讓周齊眼睛紅了一遍。
而令沈風意想不到的是,至尊皇族,竟然派人送來了厚禮,而且送禮的那個人,竟然還是沈風的熟人,至尊醉月,一個嬌滴滴的公主殿下。
吳達當時見到至尊皇族的人,如臨大敵的叫人攔了下來,對沈風道,“幫主,這些人恐怕心懷不軌,那些賀禮要一一拆開了仔細檢查了,才能放行,而這些人,也要全部脫光光了檢查過了,才能放行,特別是那個醉月公主,讓我來!”
“你找死!”沈風還沒有開口,吳達已經被朱儀璋一巴掌拍了個狗吃屎,直接趴在地上,看得一直口口叫吳達爲東帝的陳慶之大搖其頭,一次次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小月月,你可算是來了啊。”
沈風看見至尊醉月,竟然一副就不見面的知己好友一般,大笑開懷着伸開雙手要去擁抱至尊醉月。
至尊醉月面色一紅,初次見面時候還是尖尖角初露的小荷,此時已經亭亭玉立,綻放鮮豔,身上那股青蔥般的青春年華的氣息,讓沈風不禁有些懷念曾經一個已經快要淡忘的身影。
“沈幫主今天大喜日子,醉月奉至尊上皇聖命,帶來賀禮特來恭賀!”
至尊醉月隨口說了句,然後左右看看一下,才湊近沈風,塞給他一卷尊貴的卷軸道,“這是上皇的聖旨,知道你不會跪聽,我也就懶得給自己找不快了,你收下了,要是到時候有人追問這事,你可要替我打遮掩啊。”
“哈哈哈,我有什麼好處?”沈風壞笑道,“現在我們遠東城和至尊皇族可是死敵哦,想不到至尊墘隆還居然給我送賀禮,難道是叫我吃飽喝足,好等死嗎?”
至尊醉月沒有答沈風的胡話,低聲道,“我父王已經秘密調回來了天京,聽說不日,姜大國師就要出兵,平定四海。”
“你放心,當年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
沈風想起神州天才之戰的時候,這個小丫頭,曾經在她的轎子裡面對自己的請求。那時候旁邊的皇宮護衛,都以爲兩人發生了點兒童不宜的事情,但是沈風那時候,也是第一次聽至尊醉月說,他父王鐵血親王,當年在宮廷競爭中輸給了至尊墘隆,輸得一家都被殺,只剩下至尊醉月相依爲命,至尊墘隆上位後沒有殺他,但是也把他貶到了邊陲,去到了北荒神州的荒涼邊境,卻把至尊醉月扣留了在天京,父女不得團圓。
當時的至尊醉月,就是天真的奢望,沈風如果奪得了冠首之後,能夠替自己開口,求至尊墘隆把她父王調回來,至少讓他們一家團聚,爲此,至尊醉月甚至不惜想要獻身給沈風,只是沈風心中早有所屬,確實對至尊醉月沒有非分之想,但是沈風當時看着轎子中至尊醉月的一副小女孩的哭喪面容,怎麼也不忍心拒絕。
雖然後來沈風奪冠,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八大妖王就已經進犯,導致一直輾轉至今,但是沈風卻依舊沒有忘記說過的話。
“如果我直接把你老爹救出來,你可願意就此留在虎頭城安家?我不需要你們父女爲虎頭城做些什麼,你們只要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可以了。”
至尊醉月點點頭,“父王早已經厭倦了權力爭鬥,只要沈幫主成全,醉月的生命,就是幫主的!”
“真的嗎?”沈風故意壞笑,上上下下看着至尊醉月,就在這時候,一張大有十丈的超級木牀,從城門處一路張揚的拉到了城主府前,衆人喧鬧着,指着那張大牀又指着沈風掩嘴偷笑,至尊醉月也看見了,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看着大牀擠進來,連忙讓開一邊,眼帶驚奇的看着沈風,只覺得不可思議。
哪怕至尊墘隆這位大陸共主的牀,也沒有沈風的一半大啊!
沈風看着指揮着大牀搬運的李德書,一頭大汗的說道,“我說軍師,你就不會把這牀給拆了打包進去了再重裝啊,你丫不是要讓城裡的人,都說我這個城主驕奢淫·逸嗎!”
“誰說我就抽誰去!”
李德書少見的認真道,“幫主,我們家鄉有種說法,要給成親夫妻用的新牀,造好之後,就不能拆開,這喻義着新人永不分離,同牀到老,所以,無論這牀有多大,我都要給幫主你完完整整的包進去了,誰要是敢說三道四,我就跟誰急!”
李德書說完,轉頭瞪着門外那些看熱鬧的民衆,大叫道,“誰有意見的,給我往前一步!”
那些民衆瞬間沉默了一下,隨後大笑着,紛紛說沒意見,更有好事者,說牀可以再大些,要是搬不動,可以叫他們幫忙,就算全城出動,也要幫城主給搬回來。
“想不到我這個城主還挺受民衆愛戴的!”
沈風撓撓頭,很是臭屁的得瑟起來。吳達屁顛屁顛的走過來,拉着沈風就要跑。
“你妹,去哪裡,先說清楚。”
沈風已經不是當年剛剛到來的初哥,吳達一拉他的手,一步跨出去,一隻腳在半空劃了半天,但是沈風絲毫不動,拉着他的手,如同拉着一座太古神山一般。
“幫主,四大夫人已經梳洗完畢,就等你去拜天地了!”吳達嘿嘿一笑道,“你不去,我們聖道門的諸位兄弟,都可以代勞啊!”
“你妹!代勞你一家啊!”
沈風留下一句話在原地響蕩,人影早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