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佛爺啊,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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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的兩名貼身丫鬟心焦如焚的尋找周齊,卻又不敢驚動別人,一整晚下來,偷偷把周家上上下下都差不多找遍了,仍然沒有發現周齊的身影,看着天色已經大亮,兩人心死如灰,慢慢踱步回到周齊的庭院橫掃異界之無敵天尊。

“天已經亮了,小姐還沒找到,我們這次慘了。”

身穿一身翠綠色外衣的女孩一臉疲憊,但是眼中卻絲毫沒有睡意,反而全部是驚慌的神色。

“小翠,我們還是稟報老爺吧,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是我們能隱瞞的下去的了。”

另外一個身穿紅衣,樣子比較成熟的丫鬟說道,一副認命的樣子。

兩人都是周齊的貼身丫鬟,一個叫小翠,另外一個,呃,當然不是叫小紅,她叫夏瑤。兩人都算得上是容貌上乘的姿色,自小就跟着周齊,不同於一般的下人。

兩人憔悴的步入庭院,突然發現周齊的房間前階梯上,坐着一個白髮蒼蒼,手握一根柺杖的老太太。

“老佛爺!”

兩個丫鬟看到那個老太太,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下來,低着頭都不敢去看。不知道這位周家最老一輩,尊稱老佛爺的老太,爲何大清早就來到周齊的房間。

平常都是周通化帶着周文周齊去給她請安,如果沒有什麼大事,老太太一般很少出來的,但是今天。

“難道小姐已經出事了!”

兩個丫鬟一想到這裡,更是冷汗連連,看着周齊的房間,那裡大門緊閉,好像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被打開過的樣子。

“你們先退到一邊去。”

老太太看見兩人跪在地上,朝兩人揮揮手,語氣平淡,臉上也不見有什麼情緒波動,讓人捉摸不透她此時此刻的在想着什麼。

兩個丫鬟唯唯諾諾的站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老太太閉上眼睛,不再吭聲,好像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深秋的陽光慢慢熱起來,兩個丫鬟站得腳都軟了,但是老佛爺沒有絲毫動靜,她們自然也是不敢亂動。

中午時分,就在兩個丫鬟感覺自己快要暈掉的時候,周齊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沈風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滿臉春風,意氣風發。周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裡,臉上有些疲倦,但是精神卻是不錯,精神奕奕,絕美面容上的神色,比之以前少女的刁蠻,平添了一絲女人的嫵媚。

“小姐。”

兩個丫鬟口瞪目呆,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奶奶?您怎麼坐在這裡啊?”

周齊一下子看到門前老太太,連忙從沈風懷裡出來,跑過去把老太太扶起來。兩名丫鬟恍如初醒,連忙過來幫忙。

老太太拄着柺杖,在周齊和兩個丫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可能是因爲坐太久了,中途還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周齊一邊揉着老太太的小腿,活絡血液,一邊教訓兩個丫鬟,“你們怎麼能讓奶奶坐在這裡,不知道奶奶身子不好,不能受涼嗎!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去搬張椅子給奶奶坐!”

兩個丫鬟一聽,連忙跑到屋子裡搬出來一張有靠背的木椅。

“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要坐這裡的。”

老太太站起來,滿目慈祥的看着周齊,“人老了,身子難免就不中用了。還是小齊最乖最會疼人,沈風真有福氣,能夠得到小齊芳心。”

老太太說着,同樣滿目慈祥的看向沈風,嘴角帶着一絲長輩友善的笑容。

沈風對這個周家的老太太還是很尊敬的,畢竟那天晚上的宴席,周家三百多人,連同周通化在內,對身爲強盜的沈風,都是眼帶諷刺和不屑,即使上來敬酒,都是出於一種報復或者敷衍的心態,周通化要不是最後喝醉了酒,也不會跟沈風推心置腹。

當天晚上,只有周家這個百歲的老太太,用正眼看過沈風,中間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還把周齊親手交到自己手中。

這份對待,沈風是銘記在心。但是老太太突然出現在房門前,而且看樣子已經坐了很久的樣子,沈風心中不得不防起來。

“如果換了周通化,我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出奇,但爲什麼偏偏是這個老太太?難道之前我是看走了眼?這個老太太是個絕世高手?”

沈風看着連站都站得不利索的老太太,不禁又否決心中的猜測。

“來,你過來,讓我好好的看清楚你,夜晚太黑,老人家眼神又不好,差點都沒認出你的模樣了。”

老太太向沈風招招手,示意沈風過來。

沈風不敢怠慢,動身就要走過去,但是突然,他想起老太太剛剛說的話,猛然停了下來。

“夜晚太黑沒認出我的模樣?”

沈風心中想起那天晚上的宴席,四處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一樣,老太太當時拉着周齊,面對面的把周齊的手交到沈風手中,不可能沒認出自己的模樣。

而沈風之前就只見過老太太一次,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話,那隻能是,昨天晚上!

沈風眯起雙眼,暗暗運起體內的武之真意,“老太太昨天晚上看見我了?”

老太太笑而不答,自顧自的坐到丫鬟拿出來的椅子上,柺杖棟在身前,一股若有若無的無名氣勢從她身上冒出來,帶有一種八風不動的威勢。

老太太搖身一變,從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老佛爺。

那是周家老佛爺的威勢。

“你是要帶小齊走的嗎?”

“對啊,我已經贏了比武招親,而且你也親手把她交到我手中,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現在就要帶走她。”

猜不透老佛爺的深淺,也不知道她是敵是友,沈風不敢輕舉妄動。

“小齊自小嬌生慣養,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跟着你這個強盜,說實話,我怕她受不了苦。但是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我也沒有權去阻攔,人吃點苦不算什麼,我唯一要求的,是要你保護她的安全,讓她受別人欺負了。”

沈風認真道,“這是自然,我當以性命擔保。”

老佛爺搖搖頭,“誓言什麼的,我相信你會實現,但是有時候,沒有足夠的能力,再深刻的誓言,都會蒼白無力,力不從心。現在天下大亂,妖怪叢生,羣魔亂舞,你要想帶走小齊,必須要過我這一關,不然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心回去做你的強盜。”

周齊焦急道,“奶奶,這。”

老佛爺伸手製止了周齊,緩緩的站起來,一股滔天的氣勢慢慢散發,積聚成一股恐怖的壓力,向沈風壓迫過去。

“嗯?”

沈風臉色一變,好像背上一座大山,身上感受到無窮的壓力。武之真意隨之爆發,守護天使出現在背後,十米多高的身軀現出來,一對巨大的翅膀把沈風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沈風身上一輕,一下子覺得壓力驟減。

“奶奶,我接你三招,要是還能站穩的話,你放我們走。”

“恐怕你一招都接不住。”

老佛爺笑道,隨後手中的柺杖揚手一擲,射向沈風。

那根柺杖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只有兩個手指一般粗,通體透黃,透露着一種尊貴的顏色,上面龍蛇纏繞,頂頭握手的位置卻是一個光頭的人頭模樣,形狀奇特。

柺杖一下飛過來,在空中嗡一聲,形體突然變大千百倍,如同一根千年巨木,轟然撞過來,柺杖頂頭那個光頭,變大之後,有鼻有嘴,眼看就要撞到沈風,突然睜開一雙沒有眼珠的大眼,口中發出一聲大吼,聲振寰宇,一股透明的聲浪,滾隆隆的卷向沈風。

“這是什麼,金箍棒加獅吼功嗎!”

沈風心中巨震,心中雖說已經猜測到老太太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出手就如此誇張,這已經不能用不簡單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天動地。

“這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

想起這個老太太,剛剛站起來還需要人攙扶的樣子,沈風突然有種想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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