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體不適，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墨夜伸手攬過齊歡，捏了捏齊歡翹挺的小屁股，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吃她嫩豆腐。
那老頭也挺識趣的，趕忙派人把熱水，還有熱騰騰的食物送了上來，然後一臉曖昧地朝墨夜眨眨眼，帶着僕人先退了下去。
倚在墨夜身上，讓他當柺杖。齊歡一瘸一拐地走到屏風後，剛想脫衣服洗個熱水澡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回頭瞪着墨夜，“爲什麼你還在這裡？”
墨夜微笑着聳聳肩，“我怕你一個人沒辦法脫衣服。”瞧，多真誠的眼神。
“我好歹還是個仙！”戳着墨夜的胸口，把他一路逼走，齊歡這才慢吞吞地脫下衣服跨進澡盆裡。也不知道是墨夜吩咐的，還是那老頭自作主張，澡盆裡飄滿了粉白的花瓣，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沒認出來是什麼花。
齊歡對花的鑑賞程度，也僅止能夠認出那是一朵花而已。
“這是什麼地方？”沾着花瓣的雙臂搭在浴桶邊緣，齊歡半趴在上面，押着脖子跟屏風外的墨夜說話。
“中州柳府。”
墨夜端着一個白瓷盤走了進來，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剛剛切好的熟牛肉。濃濃的肉香頓時鑽進齊歡的鼻子裡，惹得齊歡口水直流。
“你認識他們？”張嘴把墨夜遞過來的牛肉片咬住，齊歡心滿意足地眯着眼睛，品嚐着難得的美味。
仙界的仙人不需要吃東西，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少做美食的地方，就算每天都吃着不同的靈獸肉，也是會忍受不了的。
“不認識，下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城門的告示，柳家少爺中了邪。”再夾一片牛肉，齊歡剛想張嘴，結果墨夜一擡筷子，那美味的肉竟然進了他的嘴裡。
沒天理了！齊歡一時衝動，噌地一聲從澡盆裡撲到墨夜身上，發誓要把那片肉給搶回來。
被齊歡啃的滿嘴口水的墨夜微笑地眨眨眼，瞧，多容易就上當了，虧他還準備了一盤肉，準備釣美人呢。
“你還準備當天師呢。”啃了半天也沒搶回來，齊歡驚覺自己貌似有些衝動，連忙抱住胸口沉到水中。
看墨夜滿身水漬，齊歡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也算是報了搶肉之仇。
“柳家的環境不錯。”他當時抱着齊歡還沒進柳家的門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後來只是小露了幾手，柳家老爺就把他當神仙一樣請了進來，看柳老爺的神色，估計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你看過他兒子了？”搶過墨夜手裡的盤子，齊歡乾脆直接上手抓，一片一片吃實在是太不過癮了。
“嗯……”體內被人植入妖種，沒想到人間還有這種妖，倒是挺有意思的。“
墨夜的話讓齊歡一直很迷茫，什麼妖種，聽都沒聽過。
墨夜大概也知道，跟齊歡說專業術語，基本上就等於對牛彈琴，只好跟她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妖種可以把人類變成妖怪，不過這種植入妖種的方式，對人類來說很危險，人類的精神脆弱，很容易會承受不住，柳家少爺就是這種情況。不過，按理說那些能夠隨便植入妖種的大妖應該被滅的差不多了，當時爲了防止妖族獨大，天魔界跟仙界聯手清理了一批大妖，現在就算是有那個能力的妖，也不敢隨便施展。
”我猜，那個柳少爺一定是被什麼千年老妖婆看上了，人家準備把他變成妖怪，當壓寨相公~“齊歡充分地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墨夜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想多了，那是一隻牛妖。“不同的妖種能夠幻化成不同的妖，那妖種品質不高，變出的牛妖估計實力也十分的低，相貌嘛，恐怕晚上出去會嚇死一批膽小的。
洗完澡之後，齊歡光溜溜地被墨夜抱回牀上，雖然他的手法是情色了點，不過服侍的倒還是蠻到位的，穿妥衣裳吃完飯之後，齊歡就聽見了房門外雜亂的腳步聲，看來那個柳老爺終於忍不住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響起，齊歡看了眼墨夜，他只是勾了一下手指，房門就從裡面打開。
門外的柳老爺剛想行禮，卻發現兩人都坐在距離門口有段距離的飯桌旁，臉色大變，隨即一臉驚喜，這種神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用得出來的，看來他兒子有救了。
”柳老爺請進。“
”哎，哎。“柳老爺滿臉堆笑地朝墨夜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擡腿走進屋子裡。
”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現在去吧。“看齊歡吃飽喝足了，墨夜隨口應了聲。
等到齊歡看見了那個柳公子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這形象，完全可以去冥界跟冥王申請當頂替牛頭馬面了。
那柳公子還醒着，看得出來臉型已經改變了不少，頭皮已經被兩個還沒長成的犄角頂破，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還沒走進他的房間.隔老遠就能聽見他的叫罵聲。
果然是不成器的兒子，這時候還知道罵人呢。
看見服侍他的十六七歲的小丫鬟被他一個巴掌打得小臉腫得老高，齊歡撇撇嘴，這種人，讓他自生自滅最好，不用看就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齊歡墨夜跟着柳老爺走進他房中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在撕扯一個丫頭的衣裳，看見他爹了，竟然完全沒有收斂的跡象。
”被種了妖種的人，都會變成這樣？“齊歡在一旁捅了捅墨夜的腰。
”不，這是他的本性，妖種是會隨着人的本性而變化的。“墨夜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麒兒，快放手。“柳老爺一見着情形，老臉也有些掛不住，衝上去給了兒子一巴掌。
那柳公子先是一愣，隨即從牀上跳了起來，給了他爹一個巴掌，”老不死的，你敢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