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異象,而且竟然是從雷神殿那裡發出的異象,一時間,仙界幾乎所有人都被這驚雷震天的景象所震動。
身爲雷神殿之主的天罰,恐懼是多於驚訝的,他就算撞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世上到底有誰能夠開啓雷神塔,造成這種局面。
剛準備回雷神殿去一探究竟,驚雷城突然無由來地晃動了一下,地
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道道裂紋,看見這情形,天罰心中一
驚!“地宮!”
等他衝進地宮的時候,驚雷城方圓百里已經升起了一個大陣,凡是沒有在城中,卻又靠近驚雷城一百里的所有人,全數被絞殺。
衝進地宮的時候,天罰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隻體長近五米渾身金光燦爛的窮奇,那雙血色的翅膀足有十幾米長。那隻窮奇身邊,原本被封入陣中的冥王的身體正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身體周圍有幾個詭異的黑色文字在環繞着。
“窮奇,你好大膽子!”
“連冥王的肉體也敢動,我該說你有勇氣,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墨夜靜靜地站在冥王的肉體身邊,血紅色的眼瞳閃過冰冷的光芒。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雖然心裡仍然焦急外面的情況,可是天罰心裡也清楚,如果不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恐怕他的神將之位是真的坐不穩了。
本來一神將就對他心存不滿,如果他對付冥王的事情被一神將知道了,就算原本沒有什麼事兒,在他嘴裡,自己也會變成罪大惡極。
要不是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能夠掌控雷神殿的仙人,天罰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成爲神將。別說是一神將,他跟冥火的實力都差了不止一截。
不能控制雷神塔,他的實力也就比普通的天將高出一截而已。
“行了,回來吧。”墨夜冰冷的聲音響起,天罰乾坤袖中的鎖魂印直接衝了出來,停在了半空中,一道黑色的虛影朝着冥王的肉體就撲了過去。
“什麼?!”天罰一愣,眼看着鎖魂印朝着冥王那裡飛了過去,想都沒想伸手就準備去搶。雖說對自己沒用,但是,這東西畢竟是神器,有了這個,就等於掌管了冥界,誰會捨得放手。
沒想到,那鎖魂印飛了一半竟然折了回來,直接朝着天罰的胸口打來。千鉤一發之際,天罰還算理智,堪堪躲開了那次攻擊,還沒等反應過來,卻又被那雙血紅色的翅膀給扇了個踉蹌。
等他恢復過來的時候,地宮中也只剩他一個人了。冥王跟墨夜早就不知所蹤。
“你急什麼,雷神殿那裡絕對沒有超過天將級別的高手,天罰比我們想象的不濟。”驚雷城中的陣法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就消失無蹤,雖然如此,卻也殺了不少人。出了驚雷城,方圓百里外幾乎都已經被血染紅。
墨夜跟冥王正朝着雷神殿那裡趕去。
“冥火不在驚雷城。”墨夜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壓抑的憤怒。
任誰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着,恐怕心裡都不會太好受吧。
冥王撇了撇嘴,沒有再開口勸阻,雖說,他實在是很不喜歡那座雷神塔。
此時,天空中的異象還在持續,齊歡卻已經消失在了雷神塔中。小狐狸蹲在外面仰頭看着那座漆黑的高塔,實在很難想象齊歡當年是怎麼從肚子裡把這東西煉出來的。
碰到了雷神塔之後,齊歡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好像,她在跟雷電交流一樣,懸浮在雷神塔中,任由各種屬性的雷電流過她的身體,最後留下一絲雷電之力衝入緩慢轉動的雷丹中。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大概九十九種雷電都在她體內過了一遍,齊歡才勉強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不過,丹田內原本灰色的雷丹竟然變了顏色。說實話,還不如那個灰色的呢,這次直接變成了漆黑的。
原本體內還有一個漩渦,也漸漸的消失不見,除了這粒毫無賣相可言的黑色雷丹之外,齊歡的丹田裡沒有一絲雷電之力。
之後,齊歡欲哭無淚的發現,她的修爲竟然掉回了一重天。有必要這麼悲劇麼,她到底對不起誰了啊
齊歡走出雷神塔的時候,外面除了小狐狸,就只有一個人。
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冥火轉過身,看着齊歡平安地走出來.嘴角微微上揚,“小歡,恭喜。”冥火話音一落,雷神塔的大門“砰”的一聲,再度關閉,好像從未開啓過一樣。
“你來,是爲了擋我的路?”一伸手,小狐狸聽話地跳上了齊歡的肩膀,他懷裡抱着的那盞燈還在燃着,不過燈芯上的黑色火焰已經彎成了九十度。
“不,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 ”
“那就讓開。”齊歡皺着眉頭,滿臉不耐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卻被冥火一把抓住手腕。
“我只想請你做客而已。”
“你想死!”齊歡眼中寒光一閃,丹田中漆黑的雷電緩慢地轉了起來,一絲絲顏色各異的雷電蔓延到她的全身各處。
悲劇了,雷電品種太多,不知道要用哪個!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感覺到了齊歡體內氣息恐怖的雷電之力,冥火併沒有鬆手的意思。
冥火的話讓齊歡突然笑了起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冥火身後,“那可不一定。”她的確不是冥火的對手,齊歡估計,這次丹田內的變化,只能讓她單打獨鬥對付個仙尊而已,還未必會贏,對付冥火當然不可能。
不過,他忘了一件事兒。這裡是雷神殿,雷神塔的操控權還在齊歡的手裡。
被雷神塔砸一下會是什麼感覺,齊歡不知道,她也不想嘗試。但是她一直想見識一下,索性,今天有人讓她嘗試了。
冥火只覺得握着齊歡胳膊的右手一麻,他下意識地鬆開手,卻發現齊歡一個雷遁跑到了百米外。然後,冥火腦中的想法到此結束。
果然,砸人的感覺就是好。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充斥在心中的沉悶好像一掃而空,齊歡十分開心地領着小狐狸進了雷神殿。
天空中的雷電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總算結束,匆匆趕來的仙人們纔敢踏足雷神殿的轄內,墨夜與冥王並沒有太過靠近雷神塔。沒辦法,只要靠近就會受到雷神塔的自主攻擊“而且趕來的仙人越來越多,他們除了等着別無他法。
趕到雷神殿外,突然發現雷神塔被硬生生挪了百米遠,天罰的眼睛差點掉了出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幾分鐘之後,雷神塔竟然晃動了一下。
諸多仙人一臉緊張地盯着雷神塔,生怕出現什麼意外。更多人是等着看那個挪動雷神塔的牛人是誰,結果.當冥火灰頭土臉,極爲狼狽地從雷神塔下爬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
”冥火神將,這是……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心思管冥火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地盤,天罰現在只想知道,雷神塔爲什麼會憑空移走。
冥火沒有回答天罰,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雷神殿的方向,然後轉身就走。
”冥火離開了,要不要去追?“看見冥火的身影從天邊閃過,冥王的語氣含着一絲笑意。看得出來,冥火受了傷,而且是很重的傷。
這倒是不假,事實上,哪個人被雷神塔給來一下他能不受傷。況且,能夠讓雷神塔矗立的土地上,土遁術是根本無法使用的,所以,冥火沒有被砸成紙片狀,也只能說人家修爲到家。
”哼。“墨夜哼了一聲,身子化作一道金光,跟着冥火離去。
雷神殿的變化很大,事實上,十三萬年前的雷神殿早已毀滅,當時留下的只有雷神塔而已。這座宮殿是天罰後來才建造的。
雖說有油燈指路,可是歪歪扭扭的,齊歡依舊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怪這裡太大。最後,小狐狸乾脆變成*人形,只要前面有擋道的,一律拆掉,不得不說,這妖獸的身體就是強悍。
也不知道破了多少個洞,齊歡總算是見到了點希望。
看起來貝貝被抓回來的時候,天罰似乎是有事兒,所以他一直把貝貝關在密室裡。或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這密室裡除了一個幻陣,根本沒有攻擊性的東西。
齊歡很輕鬆就將貝貝帶了出來,不過她好像受了不小的驚嚇.一邊哭一邊叫着冥王的名字。齊歡原本是想直接將貝貝送回去,誰知道沒等她放出雷電,一圈人就把她給圍了起來。
她還好奇呢,怎麼進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看見,敢情這是在等着她落網啊!
“天罰大人,已經把人抓到了。”不知道是誰說的話,齊歡忍不住想笑。原來所謂的抓住,就是把她圍起來而已。
“是你!擅闖我雷神殿,你可知罪!”看見齊歡懷裡還抱着貝貝,天罰臉色一變。不光是天罰的臉色變了,那些跟過來的天將仙尊臉色都十分的精彩。
玄陰體,明白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等絕世寶貝竟然在雷神殿中,這可是堪比神器的寶貝啊!
在那些仙人的眼中,貝貝根本算不上是人,她不過是一件物品而已,價值連城的物品。
看着那陌生的臉,卻一樣熟悉的眼光,齊歡嘴角上揚,“按理說,冥王算是我舅舅,這是她女兒貝貝,唔,我該叫她一聲妹妹,你覺得你該當何罪呢?”齊歡看了一眼小狐狸,他們兩個悄悄地換了一下位置。
“胡扯,我不管你是誰,立刻放開她,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感謝你?”齊歡似笑非笑,這年頭,顛倒是非黑白難道成了這些所謂的仙人的本能不成。
齊歡很懷疑,當年天罰修煉的時候,是不是特地修煉過舌頭,練了個舌燦蓮花功什麼的。
“小丫頭,你還是放開這女孩兒比較好。”不知何時,齊歡背後出現了一個白鬚老者,老者一臉慈祥,白淨如玉的手掌卻是毫不留情地朝着齊歡後心印去。
“偷襲可是不對的。”齊歡話音剛落,那老頭的身子突然被數道血紅色的雷電給纏了起來,齊歡轉過身笑眯眯地送了他一顆雷球.直接拍進他的腹中。
並不是齊歡駕馭的雷電之力不夠強,事實上,只要給她機會,要她幹掉一個天將都沒問題,關鍵是那些人又不是靶子任她打也不會移動。
不過,只要被齊歡的雷球打中,想要活下來的機率就可忽略不計了。那雷球可不是一般的天劫,那裡面蘊含的都是雷心一樣純淨的雷電之力。
普通的天劫中,一絲雷心就已經夠嚇人了,更何況由雷心凝聚成的雷球。
那老頭也是不小心,以爲齊歡修爲只有一重天,想在後面偷襲,卻踩上了齊歡佈下的地網。從雷神塔出來之後,齊歡發現自己仍舊可以控制九十九種雷電。捆綁效果最好的雷電就是那種血紅色的煞雷,雖說威力不大,不過竟然能夠制住仙尊,也算是強悍了。
轉身,笑眯眯地看向天罰,她身後那老頭的身體瞬間被蒸發得一乾二淨,而剩下的那道雷球竟然朝着天罰他們衝了過去。
齊歡由衷的地網天罰會用手接住那道雷球,那樣一定會出現很精彩的畫面。可惜,天罰的腦子還算好用。知道要躲開危險物品,不過他身旁的一個天將就比較倒黴了,一不小心被雷球擦到了肩膀,整條胳膊就這麼消失了。
趁着混亂,齊歡直接雷遁,天罰眼中冷光一閃,身影跟着消失,只留下亂成一團的衆仙人們。
這次沒了方向指引,齊歡一路橫衝直撞,而天罰仗着修爲高於齊歡竟然一直不死心地跟在她身後。
終於,齊歡以一步之差被天罰給攔了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吶。”
“我小看了你。”天罰眼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出現在雷神殿中的人除了齊歡就只有冥火,如果剛剛的異象不是冥火弄出來的,那就一定與齊歡有關。
無論她是誰,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