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師引着我們往裡走,同時加派了一個小妹,表面上是伺候的,其實緊緊盯着我,怕我真鬧事。
很好,我的房間在304,這個美容院環境一般,設施有點老舊了,但是看得出來是老牌的店鋪,美容顧問想引着我進去,我卻推開她,直接到303,猛的敲門。
裡面很快就有小妹開門疑惑的,“您有什麼事嗎?”
我推開她,往裡面走,竟然是空房間,根本沒人,牀鋪也沒人動的樣子,我一下清醒了半分,同時回頭看門口那個小妹皺眉,“請問您哪位啊?客人您是不是走錯了。”這聲音,一下在我腦海裡炸開。
下一秒鐘那個小妹,還沒反應過來,我就一把抓過她的頭髮直接按在牀上,“擦,就是你這個賤貨在電話裡和我叫囂啊,說你到底是誰,和萬平生什麼關係。”
那個小妹身材嬌小,畫了個濃妝,看着還行,可此時卻花容失色大叫着,“放手啊,放手啊,你誰啊,放手啊。”
聽到這屋動靜,江心和剛纔我的美容顧問匆匆趕過來,他們沒有我走的快,此時聽到聲音更是着急的過來,看到這場景一愣,“嬌爺出了什麼事嗎?”
我冷笑着,“這賤貨在電話裡和我吵得那麼歡,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還自稱平哥女朋友,我倒要看看平哥女朋友長什麼樣,敢和我這麼說話,真是不膽子肥啊。”
那邊的美容師被我的樣子嚇壞了趕緊叫經理,經理趕過來腦袋翁的一下,“這位客人,顏小姐,我們這我美容師哪做的不好您多批評,別傷到您的手。”
經理陪着小心說着,而我手上抓着頭髮不敢動的小妹,則是啊啊的大叫,帶着哭腔,甚至開始求饒,我這才一把推開,“說你和平哥什麼關係,他手機爲什麼你接的?”
小妹此時已經嚇得花蓉失色,怎麼也想不到剛纔電話裡的女人怎麼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帶着哭腔,得得索索的把手機拿出來,“就是,下午平哥來視察,手機落下了,我想着一會會派人來取吧,就先收着了。”
經理臉色鐵青,狠狠呵斥着,“你膽子還可真大,平哥手機也敢收,還不交上來,你這丫頭真是。”
我一把奪過來手機,確實是平哥的,抓過那個小妹的領子,“給我說實話,這不是女人來的地方嗎?平哥怎麼回來?”
那經理看我的樣子,趕緊解釋着,“您是平哥的朋友吧。那該知道,我們這一片都剛歸平哥管轄,他算是我們這的地頭蛇。”
說着那經理也不傻大概從我的對話中聽出來我和平哥關係不一般,狠狠地瞪着那個小妹,“你也真是的,真是。”
真是什麼?我冷笑着,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小妹是存了什麼心思,如果這美容院是坤少剛交給平哥的地盤,那麼一切就好解釋了,平哥那張臉多少姑娘着迷我自然知道,外加上又成了地頭蛇,這小姑娘做夢想當大哥的女人,就收起手機來一次偶然的緣分,結果卻接了我的電話。
我冷笑着,“平哥的電話還敢接,還自稱女朋友,你就不怕我是他祖宗?”
那小姑娘此時也嚇的不行了哭出來,“我是看他來電顯示上。”指着手機,悔不當初,“就想着想着。”
我低頭看着平哥的手機想解開卻有密碼,最後撥了過去,然後,屏幕上彈出我來的來電,只是那備註讓我心裡一動,只有三個字,“我的嬌”。
半晌,我擡起頭來,心裡亂的很,卻抑制不住的甜蜜,一下冷靜下來,江心在一旁擔心的,“嬌爺。”
我搖搖頭,手裡死死地攥着手機,像是清醒過來,可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幾個小弟過來了,“怎麼回事?有人砸場子?也不問問是誰的場子。”
那個經理忙慌慌張張迎過去,我擡頭看到幾個小弟進來,其中領頭的很熟悉。
那個領頭小弟看到我,一下愣住了,磕巴着,“嬌,嬌爺?”
我此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微微皺眉,“平哥呢?”
那小弟雖然很驚訝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但還是老實回答,“嬌爺,平哥陪坤少去司徒家了。”
我點頭,半晌看看手裡的手機,塞到他手裡,“他手機丟了都不知道嗎?”
“啊?”
那小弟又是一愣,拿着手機,“平哥手機沒丟啊,我剛纔還給他打電話的,是不是備用手機啊。”
我微微詫異,想着手機確實挺新的,又想到“我的嬌”三個字,臉瞬間紅了。
“那沒事了,叫他以後手機放好一點。”
“嬌爺那個,那個,要不要叫平哥過來。”
我心一顫,馬上拒絕,老孃現在春心都盪漾了,藏都來不及,還要和平哥面對面,不行,做不到。
想到這,就和那小弟打着招呼,準備要離開,那經理卻馬上笑着過來將我那美容卡雙手奉上,“嬌爺是吧,您看看這都自己人,怎麼還能讓你辦卡呢。”
我這纔想起來我剛纔氣昏頭了,還辦了一張美容年卡,瞟了一眼地上那個淚眼汪汪的小妹,冷哼到,“美容卡就不用退了,告訴平哥,我給他加生意,他欠我個人情,還有。”
我指着地上那個小妹,“這個美容師一天天不好好工作,淨想些沒用的,太影響生意,不過,這店不是我的,我沒權利開除她,你們看着辦吧。”
這話傻子都聽明白了,那小妹一下驚到,趕緊爬過來,“嬌爺,嬌爺我再也不敢了,我剛纔無心的,我就是一時貪玩,您別啊,我要是被開除了還有哪個美容院敢要我啊,您別生氣啊。是我犯賤,是我自不量力,您別啊。”
我冷笑着,居高臨下,“哦,現在知道求我了,那好,不開除你也行,從今天開始,你去掃一個月廁所,什麼時候把你心裡那點心思都掃沒了,再回來當美容師吧。”
說完,我沒再理她帶着江心就出了門。
江心在後面憋着笑,我看她,“怎麼地?”
後者笑着,“沒什麼,就是覺得嬌爺平時對我們都挺好的,怎麼有些時候就挺狠的呢。”
我挑挑眉毛撇着嘴,這還叫狠啊?
剛纔在電話裡我都想生吞活剝了她,凡是對我平哥心懷不規定的女人,都該打,我就是這麼霸道,我的東西,誰都別碰。
走出美容院,剛纔心情大起大落,我有點煩躁,就讓江心去給我買包煙。
夜很寧靜,這一片大概都是平哥的地盤吧,這裡和安城的小街道差不多,街邊洗頭房食雜店神都有亂七八糟,我感嘆着望着街道,偶有車輛進過,來來往往的人,和安城最大的區別就是京城的人更多。
我百無聊賴的掃着夜晚街道上的人羣,來來往往,可這一掃不要緊,看到一個在熟悉不過的面孔,瞬間愣住。
只見那個熟悉的背影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直接就進了街道旁的一家慢搖吧。
我一瞬間清醒過來,心臟狂跳,尼瑪,那不是阿寧嗎?
趕緊跟了進去,心裡七上八下,說實話,得到安東失蹤的消息,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可沒想到我在京城一條偏僻的街道就能遇到他那形影不離的好基友。
想到此推開慢搖吧的門,可瞬間就被裡面爆炸一樣的聲音淹沒。
這真是羣魔亂舞啊,此時慢搖吧里正是玩的高。潮的時候,紅男綠女的,音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的睜不開眼睛,我張口喊着阿寧的名字,聲音卻被淹沒。
而且人擠人,我被淹沒在舞池裡,四處找不到那熟悉的影子,卻被幾個小年輕圍在中間。
最後好不容易擠過人羣,卻徹底看不到人影,而此時我卻被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堵在牆邊上,那人眼神貌似邪魅,實際上在我看來就是翻白眼。
我厭惡的想打開他,他卻是邪笑着,從懷裡拿出一包粉末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就拿出打火機,此時慢搖吧裡亂七八糟,我皺眉看着他動作,一下意識到了這人這幅樣子看來是吃了藥丸了,意識都不清醒了。
一腳踢過去想脫身,卻被這個小年輕抓住腳踝,對方不知道是吃了藥的原因還是什麼,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力氣很大,我皺眉想在反抗,那個小子就拿着粉末朝我嘴裡塞過來。
我一驚側過頭躲過,可邊上卻圍過來幾個小年輕,一起把我拖進了邊上的洗手間。
尼瑪,好歹我也是練過幾招的,被這幾個小子給制住了,首先我心理上就受不了啊,到了洗手間稍微安靜了一些,我就一頭撞在抓着我的小年輕頭上,後者氣的罵了一句,“臭女表子。”
就朝我伸手,可下一秒鐘,廁所隔壁的隔間就一聲爆喝,“幹什麼呢。”
我一皺眉,可那幾個剛纔還迷迷瞪瞪的小年輕就一愣,試探性的,“寧哥?”
裡面的人大喝着,“又在場子裡玩迷女幹!”
“沒沒,我們哪敢啊,上次阿幹進去了,誰還敢啊,就是玩玩,玩玩。”
“還不給我滾。”
那幾個小弟馬上清醒跑了,我卻愣愣的在廁所裡,眨了眨眼睛,半晌試探的,“是阿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