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巴根斷斷續續的哀嚎聲,巴忒爾慢慢從洞裡面一塊石頭後面走了出來,沒錯用投矛貫穿巴圖,就出自他的手。
不用說門口那三人就是烏日娜她們三個了,看見巴忒爾走了出來,她們也向他靠了過去。
巴忒爾將蘇合的人頭撿了起來,重新系回腰間,看了看蘇合的頭,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應該是洞內光線比較暗淡,讓巴根很難完全看清情況,才能如初出其不意,讓他們自亂陣腳,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巴忒爾慢慢走到巴根面前,打量這個曾經暗殺自己的劊子手,特別注意到他身上的鍊甲,腹部的投矛,馬上轉頭驚訝看向那個傻傻的哈桑,說道:“可以啊,哈桑,力大無窮,而且還投的很準,回去後大大嘉獎你了。”
哈桑一聽少族長要獎勵自己,馬上就想到一塊塊大肉,一條條大魚,什麼話也沒說,就已經是站着後面傻哈哈幻想起來,口水時不時落下。
巴忒爾一看馬上一皺眉,這個傢伙整天腦子裡面就只有吃嘛,搞得他都懷疑有一天這個傢伙會爲了一口吃的在他後面捅刀子了。
當然,有人也是相當積極的,這不查幹夫一聽到有獎勵,馬上將巴根落下的盾牌撿了起來,來到自己面前,指着盾牌上面的投矛,說道:“少族長,我也有很大功勞的。我將巴根的盾牌都貫穿了,如果不是我那一矛,讓他手震了一下,哈桑那傻憨憨怎麼會那麼順利刺中。”
看着面前興高采烈的查幹夫,巴忒爾留意了一下,那個矛頭進去了大半,如果力道再強點,說不定都將盾牌擊碎了,這個小傢伙也是有點實力啊。
當然他還留意到盾牌上面頂端那隻箭矢,不用說就是烏日娜的傑作,不得不說這個小妮子還挺厲害,如果不是盾牌擋了一下,可能巴根也要付出很大代價,看來他以前還是有些小瞧人家這個小姑娘了。
巴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年紀才十二歲的小子,他發現竟然上了這個小子的當,讓他一波攻擊就將自己和巴圖兩人一死一重傷。
巴根發現自己現在才真正地認識這個小子,以前真的是太小看他了,看來他之前在部落中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基本都是裝出來的,這小子太可怕了。
“呵呵呵,小子,你也完了,我下面等你。色勒莫大人就快回來了,他的怒火將會將你燒得連灰都不剩下。”巴根猙獰地嘲笑起巴忒爾,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但他相信色勒莫大人會爲自己報仇的。
“咣噹”一聲,巴忒爾手中的彎刀掉到了地面上面,露出一副滿臉驚恐,全身顫動的模樣。
看到巴忒爾這個樣子,旁邊的烏日娜她們慌了,發現巴忒爾好像出事了,想要過來扶着他。
可她們剛準備行動,只見巴忒爾又恢復正常,露出猙獰地面龐,直接抓着巴根頭上的頭髮,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聽到他的名字,我是不是該像剛纔一樣害怕啊。”
“哈哈哈哈哈,那色勒莫不放過自己,可我又有說放過他嗎?你給我聽着,我會親手將他頭顱割下,做成酒杯,每天我都要嚐嚐他的味道。”
看着這崢嶸的面容,巴根背後一涼,冷汗狂冒,被巴忒爾這突如其來的表現嚇到了,雖然他理智不相信巴忒爾沒有這個能力,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有一種本能告訴他,這個小子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小子,你一輩子都不可·······”
還沒等巴根話說完,巴忒爾就直接抓着巴根的頭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嘭嘭嘭嘭嘭·····”一聲聲鏗鏘有力的撞擊聲,略帶着一些節奏感,砸到後面巴忒爾都雙手都有些累,他還是不解氣,直接拿起了一塊大石頭又砸了起來。
看着地面上面紅白之物四處濺灑,烏日娜率先受不了,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向外跑去。
繼着烏日娜後,查幹夫也忍不住了,拼命往洞外跑去,可是他實在忍不住離洞口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已經狂吐了出來。
哈桑看起來傻傻的,對於這些場景,看起來像是沒什麼感覺一樣,可是沒有多久,他不知道爲什麼胃裡面也拼命翻轉了起來,直接現場就吐了。
半個時辰後,巴忒爾收拾完戰利品才走出洞口,刺眼的陽光,照的他自己有些眩暈,深呼吸幾口氣,才舒緩了一下,心中默唸道:“巴忒爾,我佔有了你的身體,今天也算幫你出了一口氣了。殺你的人,我已經收拾掉了。他們幕後的人,我也會讓他們付出應有代價的,你放心安息吧。”
說完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巴忒爾的心理作用,竟然有了一種舒暢的感覺,就像一種解開了束縛,獲得自由般舒暢。
現在,巴忒爾覺得身心都感到一種空靈感,他感覺到自己的感官更敏銳了,四肢更靈敏了。
放眼四周,看到的地方也更遠了,周邊蟲鳴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方位,甚至在視野範圍裡那幾只小小昆蟲翅膀震動頻率 感覺他自己都能數出它們次數一樣。
巴忒爾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看了一下胸膛,皮甲裡面的起源之匙;打量了很久,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巴忒爾不由思考了起來:“難道,自己過渡到這副身體的時候,巴忒爾還有一股執着的怨念在,讓這副身體對自己的靈魂產生了排斥,讓自己不能完全掌控這副身體嗎?而現在,自己爲巴忒爾復仇了,殺了殺他的直接兇手,他留下的執着的怨念消散了,纔會產生了自己身體這種變化。”
“少族長,你沒事吧。”烏日娜擔憂地問道,可是她確不敢上前,只能站在遠遠的地方,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巴忒爾剛剛的癲狂,讓自己感到害怕;還是因爲巴忒爾現在滿身都是被濺灑鮮血,自己一走近聞到那股味道就怕自己受不了,又狂吐起來。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你們休息一下,我去洗一洗。”說完,巴忒爾就朝河邊走去。
他看到烏日娜那懼怕的眼神,特別是查幹夫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躲在她姐姐後面,只是露出一個頭,畏懼地看着他,像只鵪鶉一樣,嚇傻了。
哈桑也不用說,我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纔剛剛走到洞口,他雙手拼命扶着洞壁,四肢發軟,臉上慘白,一幅虛脫了的樣子。
無奈搖了搖頭,巴忒爾也是服了,哈桑這個傢伙殺人不怕,見多點血就不行了,看來還是需要鍛鍊啊,戰爭可是殘酷的,特別是像他部落所處的時代,戰爭和爭鬥是遠比這次殺這幾個還要殘酷的,那可是真正血流成河,屍骸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