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會位於西城區西單西絨線衚衕,是清朝親王的宅第,典型的中國特色洋溢着濃厚的傳統風味。青磚灰瓦、椎樑畫棟、宮燈古槐,歷史的厚重氣息縈繞四同。雖然距繁華的西單隻有咫尺之遙,卻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靜默而斑駁的原貌,讓人恍如回到當年皇家金盞玉碗的古意中。保留了中國傳統建築的精髓,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宮燈、老式的桌椅、牀鋪,院內的風荷、柳樹、桃樹和銀杏,傳統結合自然的風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貴的氣質。
李三生以前聽說過這裡,因爲中國會的名氣很大,號稱京城四大俱樂部,雖然是排在末位的,但也總比一些地方的雜七雜八濫竽充數的會所俱樂部高了不少檔次。
“這裡以前是四川飯店,也是四川駐京辦的舊址,不過後來被高價買了下來,你知道咱西城區這邊的四合院每個院子本就有歷史,擁有四合院的人更有歷史”韓子雅開着她的奔馳e300l將子雅和第一進入京城上流社會的李三生帶進中國會之後,走在院子裡面,看着古色古香的中國會笑着給李三生介紹到。
“表姐,我聽別人說,中國會有句話是說,這裡什麼都是古董,只有人是新的”李三生撓了撓頭說道,只是覺得自己穿着黑色禮服,怎麼都不舒服,苦嘆天生窮人命,而子佳表姐和子雅都是一身真絲低胸晚禮服,不過一個是嬌豔的大紅色,一個是誘人的紫色,比一些明星更加的像明星,一路上有不少人在打量李三生,都是羨慕嫉妒恨。因爲這牲口一個人霸佔了兩個美女。
“只是噱頭而已,沒那麼誇張,不過也差不多”挽着一個知性的熟女髮型的韓子佳搖了搖頭。
“三哥,一會裡面可能有不少你在電視上見到的明星和美女,看上哪一個,我和姐姐給你介紹”子雅挽着李三生另一邊的胳膊半看玩笑的說道。
“我不看電視”李三生鄙視了眼古靈精怪的子雅說道。
“切,怪物,神農架野人”子雅不屑的說道。
韓子佳看到兩個人鬥嘴輕笑着,其實今天晚上中國會的宴會是保利集團和中影辦的一個明星慈善晚宴,邀請都是一些大牌明星,以及和中影保利有合作關係的夥伴,不過這個終究不可能明天出現在報紙電視網絡上,韓子雅知道老媽是爲了讓三生熟悉這樣的場合,慢慢的融入京城這個圈子,才讓她和子雅帶着李三生來這個,這對他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說白了,爲人處世就是經營自己經營別人。
到了早已經被裝扮一新的今天晚上的主會場,中國會大廳的時候,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各找熟悉的推杯置盞,裡面確實有不少李三生能叫出來名字的明星,女的居多一點。李三生覺得中國會最吸引人的莫過於那些穿着紅色旗袍的服務小姐們,一個個性感妖嬈的身材和古典的氣質讓大廳加分了不少。
宴會可能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家都還在談笑嘻嘻,子佳表姐進了大廳之後就去尋找自己的熟人了,她顯然是這個圈子的熟人了,不過李三生肯定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李三生和子雅閒來無趣的在大廳裡面亂轉悠着,看見在小偏廳裡面有個穿着旗袍的美女在彈古琴,和當年的竹韻有點像,不過這古琴彈的確實不怎麼樣,心理波動太大,導致曲子都有點變形了,李三生有點皺眉的往小偏廳走,子雅看見表哥什麼也不說就往偏廳的方向走了,鬱悶的便跟着了過去。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等到李三生走到偏廳的時候,站在偏廳旁邊的旗袍美女露出職業的笑容問道。
“沒事,我就想看看彈古琴的美女”李三生半開玩笑的說道,旗袍美女笑了笑不說話,看見李三生後面跟着的子雅之後,心裡鄙視李三生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
進了偏廳,看見一直在彈琴的那個旗袍美女臉上有哭過的笑容,想到怪不得心裡波動那麼大,淡淡的有點善意的提醒的說道“心情不好還是休息下,不然彈出的調子都走音完了”
聽到有人這麼毫不避諱的直接批評自己,本就心情不好的旗袍美女擡頭有點厭惡的看了李三生一眼,聲音有點冷淡的說道“你聽的懂嗎”
“美女,雖然我不會彈古琴,但這首曲子我聽過,你彈的的確變味道了”跟着進來的子雅聽到彈古琴的美女自大的聲音,冷笑着說道。
“那你彈一曲給我試試”旗袍美女不屑的說道。
“那我就彈一曲,你應該是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李三生笑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旗袍美女疑問道。
“沒事”李三生笑了笑說道,因爲中音的老師確實不怎麼樣。
剛剛這個旗袍美女彈的古琴曲是初見於明朝的《漁礁問答》,算是十大古曲之一了。“古今興廢有若反掌,青山綠水則固無恙。千載得失是非,盡付漁樵一話而已”。此曲反映的是一種隱逸之士對漁樵生活的嚮往,希望擺脫俗塵凡事的羈絆,和中國會的味道很相符,可是由於這美女心情的波動,卻讓此曲不堪入耳,李三生自然看不下去了。
等到李三生一曲完了之後,彈古琴的旗袍美女早已經從剛開始的不屑變成了一臉崇拜,子雅貌似已經習慣了三哥在古琴上的造詣,外公給他說,三哥的爺爺那才叫真正的大家,看來名師出高徒是必須的。
“李少彈的一手好琴”偏廳這個時候也走進來一個男人,對着李三生誇獎的說道。
李三生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進來的人之後玩味的笑了笑,沒想到又遇見被自己打了一頓又一頓的曹越,這牲口竟然還能厚着臉皮笑着誇自己,看起來挺能伸能屈的嗎,只是想到昨天劉家人說大舅讓總參二部在查吳金飛,難道曹越沒有牽扯進去?
“是你”子雅看見曹越之後冷笑着說道。
“我能不能和李少談談”曹越看了眼子雅和另一位旗袍美女,終於放低了姿態,有點乞求的問道。
“可以”李三生淡淡的說道。
曹越在西安那會和李三生耗上之後,因爲怕趙姨的能量,所以通過自己父親在央行的關係調到了招商銀行北京分行信貸部,卻沒想到冤家路窄又碰到了李三生,而且這次得罪的更慘,當通過各種關係知道和自己一起得罪李三生的吳少雄的父親央行副行長吳金飛最近正在被中紀委調查,曹越終於知道李三生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了,吳金飛都快要被拿下了,他自然就是下一個,所以他要給自己想出路,不能坐以待斃。
招商銀行和中影以及保利集團都有合作,所以這次保利和中影在中國會舉辦的這個小型慈善晚宴便邀請了他和一個副行長,但他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竟然碰到了李三生,感嘆天無絕人之路,正愁怎麼找到李三生,這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曹越選擇毫不猶豫的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此時大廳裡面的慈善晚宴已經開始,而李三生卻和曹越出了大廳來到外面的走廊處,李三生淡淡的看了眼曹越,玩味的說道“我們有什麼要談的”
“李少,我想知道我怎麼做你能放我一馬,吳少雄父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想來肯定是李少的動作,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李少”曹越略微的低下頭,看似很陳懇的說道,卻在暗暗的打量比他要年輕不少的李三生。
李三生聽見曹越的話,也便明白了,看來吳金飛已經自身難保,曹越怕自己也跟着玩完,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感慨權利真的能辦很多事,而以前他缺少就是這個,但自從回了劉家,他最多的就是這個。
“你能給我做什麼,你應該明白,我動你和你父親只是一句話而已”思索了一會的李三生想要知道曹越能給他什麼,他現在確實很需要棋子,各種各樣的棋子,特別是東南的棋子。
“李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無二心,我甘願做李少的一條狗,忠實的狗”曹越一狠心,將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也摒棄了,人到了絕境的時候什麼都會做,他也不例外。
“你確定,我可不想要一條到時候反咬主人的狗”李三生淡淡的說道,語氣卻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
“絕無二心”曹越看了眼李三生狠狠的點了點頭,曹越很聰明,不然也不會在西安和李三生耗上之後卻退避三舍的調到了北京,只是一口氣咽不下去,恰好再次碰見李三生的時候,身邊有一棵大樹,但沒想到在李三生的面前依舊是一根小草。
“曹越,你今天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不是我所想的愣頭青,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個機會,我不會動你,但需要你去杭州,我只要你做一點,用你的權利建立一個你能建多大的關係網,我九月會去浙江,到時候會看你是不是真心聽我的話”李三生沉聲吩咐道,既然曹越要低頭,那他就讓曹越成爲他東南之行的第一顆棋子,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更何況曹越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
“我只要你的能力和忠心,而你會得到很多”李三生拍了拍曹越的肩膀淡淡的說道,這一刻他哪裡像是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儼然已經有了份梟雄的陰謀。
曹越擡頭從李三生深邃的眸子裡面讀到了一絲很明顯的東西,野心,很大的野心。
五一三天長假很快就完了,劉家的四合院再次變的和李三生初來的時候一樣的冷清,劉家人工作的工作上學的上學,而李三生也終於要離開劉家了,四號早上,一輛掛着黑a的路虎來到劉家四合院門前,沒過一會,從四合院出來的李三生和小司徒便上了車,手裡只拿了把二胡,路虎上了長安街之後拐進了府右街,直奔李家老宅,三分鐘之後,路虎車上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二十年前訓練過中央警衛局,守護了京城李家幾十年的青龍,李家的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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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之行完了,東北也會速度的解決,然後直奔東南,真正的遊戲開始了。下一章晚上九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