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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那些在我們一無所是的時候選擇我們的女人,因爲那個時候,她們風華正茂。
感謝薛幡,正因爲有她這樣的女人,這個世界才能給那些拼了命往上爬的小人物動力,是她給了二龍生命中最美好的回憶。
當五年之間從來沒笑過幾次的二龍笑的沒心沒肺,笑的讓人心疼的說出這句“薛幡,我想你了”的時候,整個霸陵,整個白鹿塬爲之動容,雪越下越大,寒風肆無忌憚的侵襲着白鹿塬的每個角落,整個塬上回響着嗚嗚的聲音,似乎是老天爺在流浪,在哭泣。
佛說,我用幾次輪迴才能換得你今生的一次回頭。二龍不知道自己得用幾個所謂的輪迴來還債,他只知道,他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薛幡。
二龍沒心沒肺的笑的時候讓人心疼,只是當他不笑了,那被時間和歲月打磨的更加堅毅的臉卻更讓人心疼。
天徹底的黑了,二龍絲毫不忌諱這荒郊野嶺的滿山墳頭,依舊陪着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自己對不起她,就算是生生世世輪輪迴回也對不起她。
二龍彎腰,用手輕輕撫摸着墓碑上薛幡的照片,淡淡的說道“媳婦,等我再來看你”
說完,二龍豁然轉身,拿起那把黑傘,一人一傘抹黑下山,這個男人的背影愈發的蒼涼。
這一刻,墓碑上,照片中薛幡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不遺憾,不後悔。
二龍終於不再逃避了,終於選擇面對曾經發生的一切了,雖然那道傷口依舊在滴血,很疼很疼,疼的就算是喝十瓶杜康老酒也麻木不了,可一個男人終究是要面對的。
北方的冬天很冷很冷,冷的似乎只要稍微停頓就能成爲一座雕塑,二龍一步一個腳印向着山下公路處走去,背後是一連串的腳印,指引着薛幡回家的路。
當走到白鹿塬那塬邊上的時候,雖然大雪,雖然大霧,卻也能看清這個自己離開了五年,曾經無比熟悉的城市,夜色中,這個城市卻變得陌生的很。
不遠處,一輛奔馳S600上,從來都是水火不容的離和巽看着帶着他們征戰了兩年多的主子的背影罕見的沒有吵鬧,那種落寞,那種滄桑,那種悲涼,透過身體,擊穿她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依舊走的是絕世大妖精路線的離自言自語道“巽,你見過他如此悲傷的時候沒有?”
眼神癡呆的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或許,這裡埋着他的曾經的美好和記憶吧”
離和巽只知道,兩年前,這個男人在進入雲南的時候,一無所是,兩年後,這個男人已經是讓南方地下世界顫抖,掌控着金三角毒品珠寶軍火進入國內最大通道的雲南土皇帝,將雲南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沒有任何勢力敢踏入,因爲他說過‘踏入雲南者,死’。
他給所有的印象都是殺伐果斷的梟雄,讓所有人都忌憚,就算是曾經狂傲不羈的血殺如今對他都是異常的尊重。
從白鹿塬上,可以看見整個大西安的夜景,二龍靜靜的站在塬邊上,看了數秒之後,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道“西安,我回來了”
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夾雜着風雪飄向夜色中的大西安,不知道那些曾經的人,能否聽到?
離和巽相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那一聲,‘薛幡,我回來了’是發泄這五年的思念,這一聲‘西安,我回來了’卻是發泄,掩埋在心底五年的怨氣。
過了幾分鐘之後,二龍終於恢復平靜,轉身那一刻,再次成了讓整個南方世界顫抖的大梟雄。
二龍緩緩的走向了奔馳S600,上車,有近乎冰冷的聲音說道“下山”
幸好在上山之前,離和巽就已經提前裝好了防滑鏈,白鹿塬下山雖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分鐘路程,但雪已經越下越大了,離不得不開慢點。
中午他們便從雲南到了西安,除過血殺,二龍沒有帶任何人,下榻的酒店在東大街上的皇城豪門酒店,天黑路滑,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離不得不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回到酒店。
在行政套房裡面,二龍坐在沙發上,血殺則分散在整個房間裡,乾看着二龍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來西安,千年帝都果然厚重,在這裡才能真正感覺到中國的文化”
坤笑着回道“什麼時候,你這個雙手沾滿血的劊子手也這麼有文化了?”
正在收拾着自己指甲的離嫵媚的的說道“老大這叫悶騷”
乾在平時的生活中脾氣很好,一幫人也經常拿他開玩笑,可是在做任務的時候,乾跟現在是天壤之別,誰要是出了錯,保準會被他罵個半死。
二龍坐在沙發上抽菸,一根一根的抽着,等到一包煙過去了大半之後這才輕聲問道“震,那批貨現在到哪了?”
正在看夜景的震聽到主子的話沉聲回道“已經到了陝西境內,現在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木木帶隊,主子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消息放出去了?”二龍皺眉問道。
震回道“我們已經斷了陝西境內三個多月的供貨,據情報消息,他們的存貨早已經耗光,最近都是從別的省份高價賣貨,消息放出去之後,這幫人早已經盯上了”
“給木木打電話,告訴他,貨在人在,貨要是沒了,就不用回雲南了”二龍陰狠道。
震皺眉點了點頭。
整個血殺本以爲這次西安之行是剛剛結束了金三角之行之後的一次例行的度假,但在臨行前幾天才知道,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這是次秘密任務。
二龍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轉頭看着正字一旁和離眉來眼去的艮說道“艮,那座地下兵工廠找到沒有?”
艮收回眼神,低聲道“主子,正在查,還沒有線索”
這些都是二龍準備了很長時間的佈局,他回來只有兩個字,那便是報仇,他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菩薩,就算是那位老活佛也不可能讓他放下,對於他來說,下地獄比上天堂更有興趣。
看着大雪紛飛的東大街,二龍卻毫無睏意,轉頭對着血殺說道“乾,你和艮陪我出去趟”
乾和艮相視了一眼,似乎有點意外,這麼大的雪,這主子是想要幹什麼。
乾點了點頭說道“好”
二龍微微皺眉說道“其餘人,休息,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離開酒店,別忘了,明天你們要見到的是誰?”
兌聽到這句話比任何人都興奮,明天就要見到仰慕崇拜很久的家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子說的,家主是個大帥哥。
衆人都異常的興奮,血殺的榮耀便是保護家主,這也便意味着明天開始,血殺將再次開始自己的使命,爲了李家而戰,爲了家主而活。
等到其餘人都離開之後,二龍這才帶着乾和艮離開了酒店,奔馳S600緩緩的駛上了東大街之後,艮微微皺眉道“主子,我們去哪?”
二龍想了想說道“先繞着城牆開一圈吧”
聽到主子的吩咐,艮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卻只能點了點頭開着奔馳沿着環城路,讓乾和艮意外的是,主子居然閉上了眼睛在閉目養神,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艮的車速以及行車路線每一個小細節都能讓二龍猜出現在到了那裡,他對這裡太熟了,熟的如今已經陌生了,一切都變了,相比於五年前,西安繁華的太多了,國際化大都市的雛形已經形成,但唯一不變的便是這城牆,一如既往的看着這座千年帝都的興衰。
艮是從東門出的內城,繞着城牆一圈之後再次繞回到東門的時候,當艮準備轉頭問主子去哪的時候,二龍終於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雁塔路,陽光國會”
陽光國會,四個字,二龍再熟悉不過了,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無數次,當了兩年的狗,很多人都知道他龍哥的大名,五年過去了,物是人非,重遊故地,德叔,您老還好嗎?
幾分鐘之後,艮就將車停到了陽光國會的門前,放眼望去,皆是豪車,奔馳S600在這裡並不顯眼。
二龍帶着異樣的心情下車,微微擡頭,大氣磅礴的幾十米米白色建築體上那陽光國會四個字異常的耀眼,來來往往與雁塔路的司機和路人們走到這裡都會佇足嚮往,這裡是有錢的地方,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
對於陽光國會,二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只是沒了西瓜頭的二龍還會有人認識嗎?
“這裡是西北最好的場子,曾經,我就在這裡”二龍自嘲的搖了搖頭,艮和乾面面相覷,二龍指了指不遠處的保安說道“和他們一樣,看着來來往往於這裡的人羨慕不已”
二龍不再說什麼,帶着艮和乾徑直進了陽光國會,在領班的帶領下直上三樓,開了間貴賓級的包間,點了三個還算不錯的小姐。
領班走後,三個小姐便開始輕車熟路的上路,倒酒點歌賠笑,可惜的是,今晚她們遇見的這三個人是對怪胎,乾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艮雖然好色,卻只對離情有獨鍾,至於二龍,已經近乎冷血。
二龍輕聲對着小姐說道“你們唱你們的歌,我們喝酒”
三個小姐尷尬的相互看了看,卻也只能按照客人的要求來,畢竟他們是拿錢消費的,自己到時候也少不了錢,懶得管那些,只是略顯無趣而已。
艮身邊的小姐在唱歌,乾的小姐陪乾喝酒,二龍則輕聲問道自己身邊的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老闆,我叫冰冰,對我滿意麼?”二龍身邊穿着暴露的小姐媚笑着說道,似乎年齡還很生疏,眼神略顯稚嫩,只是用化妝品虛構出了年齡,但小細節上瞞不過二龍。
和別的地方一樣,這種地方,很多都是大學生。
二龍點了點頭說道“滿意,爲什麼要幹這行?”
冰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老闆,我陪你喝酒吧,你看點這麼多酒,不喝完,多浪費啊”
二龍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喝了一杯酒之後,二龍思索了幾秒,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德叔,還好嗎?”
聽到德叔兩個字,冰冰下意識的愣了愣,看了眼二龍,打趣道“老闆,你們是什麼人啊?”
本來想重遊故地,卻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種感覺,二龍對着小姐低聲道“幫我告訴德叔,故人來訪過”
起身,二龍對着艮和乾說道“走吧”
艮和乾很是意外,這剛來,點了酒叫了小姐,怎麼又要走?但二龍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懷疑,只會執行。
乾結了帳,三個人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小姐和領班。
當走出陽光國會的時候,二龍下意識的再次轉身,擡頭看了眼樓上某個方向,而樓上那個地方此刻正有一個枯瘦老頭也在看着樓下。
等到二龍上車之後,枯瘦老頭自言自語道“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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