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嚯嚯嚯……”骷髏頭冷笑起來了,還是在旋轉中。
“不見棺材不落淚,姐姐我今天就送你們下地獄。”我拿出了定魂針,然後往四面八方飛去了。
每一根針都插進了骷髏頭的眼珠子裡,骷髏頭沒了靈氣就掉落在地上,很快就化成了灰燼離開了。
“哇,怎麼那麼快就死了?”之前,我的定魂針很難在短時間內成功,畢竟這裡的邪物挺厲害的。
夜離殤摟着我驕傲起來了:“親愛的太棒了,眼珠子應該是弱點,所以這才輕易解決了。”
夜離殤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還是得多相信自己了。我們棺材鋪的東西也不是假的,作戰的本領可是大着呢?
“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既然骷髏頭都沒了肉,那麼眼珠子從何而來呢?”我看着夜離殤,也只有他見多識廣了。
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給我解釋起來了:“也許那些眼珠子被控制者施法保護了,畢竟那纔是攻擊人的重要東西。”
“那麼兇手到底是誰呢?”我雙手環抱,覺得事情也是挺複雜的。
夜離殤捏了我的臉,覺得我操心的太多了:“總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面的。”
這裡的邪物,不代表就是本身的意願,它們也有可能被控制住了。
害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拯救一個人就很難了。只要它不是自願害人的,我就願意超度它。
“夜哥哥,它本身是不是善良的呢?如果是,我想給它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我看着夜離殤,眼神裡帶着渴望。
我想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命了。因爲我也不確定,自己將來還是不是棺材鋪的掌門人。
人生處處充滿了變故,也不是我們想不要就不要的。
“容我算算吧?”夜離殤伸出手,開始掐算。
他算好了擡起頭看着我:“它,的生平算不出來,看來是被兇手封印了身世。”
既然算不出來,那我們也不能勉強了。看多了人心的邪惡,人才會一點一點絕望的。
我不想那麼快認輸,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本繼續往前闖?
我們在蜿蜒崎嶇的道路上血跡斑斑,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痛苦,也沒有知道我們的辛酸。
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變?我們也會變?因爲我們在絕望,我們在毀滅中度過?
時間永遠不會爲誰停留,命運也不會爲誰改寫歷史,只能靠着自己往上爬。
夜離殤摟着我繼續往前走,他知道我的沉默,來自於我的不開心。
如果這個世界有回頭路,我們是不是會過得快樂一點兒?
我還是學不會成長,還是學不會爲了自己解開心結。如果我從未冒犯了神魔之子,是不是不會那麼痛苦了?
有時候我在想,我如今那麼不快樂,如此看不開;或許是我當初闖入了神魔之子墓。
當時爲了救人,我別無選擇,結果也沒有最初的那麼悲慘。可是真正的折磨是慢慢來的,給個痛快反而是好事了。
夜離殤摟着我,覺得我已經沉默太久了:“離殤,你到底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總覺得一開口就會淚如泉涌。
夜離殤摸着我的臉,我雙目呆滯,嘴角向下。
“夜哥哥,繼續走吧?或許累一點,心就沒那麼累了。”這是轉移注意法,也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走着走着,眼前出現了一片竹林,這可是平淡路途的一點清流啊!
原本到處都是黃泥地,偶爾纔有幾塊石頭作伴。現在有了綠色植物,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我們進去以後,身後的竹子都會倒下來交錯,斷送了我們的後路。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往前走不後退了。
竹子突然揮舞起來了,上面爬下來很多竹葉青。我趕緊用定魂針飛去,剛好插進了蛇的七寸裡。
打蛇打七寸,這樣它們就死了。否則就算是切掉它們的腦袋,身子還是可以爬走,等待報仇。若不是它們有殺人意,我也不會斬草除根的。
這裡綠得可怕,就像僞裝的竹葉青,心裡有點兒打怵了。
夜離殤牽着我的手往前奔跑,毒蛇速度比我們慢,就從身後穿過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空地上,地上全是枯黃的竹葉。
眼前有一座竹樓,建造得古色古香的。不僅如此,我們還聞到了香味,肚子又開始叫喚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趕緊跑了過去,快速上了樓梯。
右邊有一大桌子菜,數一數有十二個,也是個吉利數字。
按理來說,這裡不可能有人,有點兒擔心是山魈幻化成人的。
它們可以是鬼也可以是山神,反正壞的東西多着呢?說不定這些美食,都是黃泥巴、癩蛤蟆、毒蛇幻化的,我們吃了不死也掉了半條命。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美食,而且全是素食來的,看來了解我們。
上面有珍珠玉米百合、水晶餃子、七彩豆腐花……看了看,口水又掉了下來。
左邊有房間,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這些菜是爲你們準備的,請慢用。”
我雖然貪吃,但是也猶豫起來。她便繼續說道:“本座乃是陰陽路上的聖女,已經在這裡修煉了幾千年。算出你們要來,於是便準備了幾樣薄菜招待。”
陰陽路不是我們認爲的道路,而是一個算命門派,卜卦的有人有神也有鬼。之所以隱居起來,那就是她自己的隱私了。
我看了看夜離殤,也不知道她的真假。
夜離殤倒了一杯茶,然後品嚐起來了:“聖女的東西果然很好,只不過下的蠱毒不太厲害。”
我一聽到蠱毒就緊張起來了,我可不想讓夜離殤受到傷害。
“夜哥哥,你怎麼樣了?”我趕緊拿着他的胳膊,怕他被算計了。
我看了看那扇門,覺得她太無恥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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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淡然一笑,並不覺得自己錯了:“這種蠱毒不會要人性命,只不過捨不得讓你們去送死罷了。”
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腦袋,樣子冷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