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手裡拿着U盤,雖然沒有看內容,但是這種事情,一般思維正常的人,都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阿飛是希望這裡面有着什麼和常規不同的東西,但是自己也很清楚,這個可能性是有多麼渺小。當然一旁的張叔也在不斷的安撫着阿飛,說着要做好心理準備的,如果覺的接受不了,今天就先到這裡爲止,這個事情可以先不繼續追查下去。
“沒事的叔,我可以,咱們繼續,過往的事情並不代表現在,我的初衷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通過咱們蒐集的信息,最後證明婉清是沒有錯的。”阿飛堅定的說到。
“好的,看來劉總和王總是沒看錯你,走吧,帶你去下一個人那裡,不過你可以放心,這個人的信息和婉清沒關係,反而和你最關心的陳知省有着不少的關聯。”張叔說着便開車奔向下一個目的地。
阿飛小心翼翼的放好U盤,看着窗外繁華的高樓,但是內心的空洞,讓他感覺如墜冰窟,整個人的身後彷彿有着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在極力的吞噬着他,將他吸進去一樣,就這樣魂不守舍的一路,在張叔的提醒下,阿飛纔回過神來,跟着下車一同去拜訪消息的提供者。
“您好,我們找一下李經理,是他的朋友,沒有預約。”張叔在和前臺交流過後,兩人站在公司的門口等着對方的回覆。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您是張叔吧?我們經理正在開會,讓我先帶兩位去他辦公室休息一下,咱們走吧。”年輕人帶領着阿飛和張叔穿過辦公區來到一個視野開闊的拐角處的辦公室內。放在以前,阿飛肯定是觀察周圍的裝飾和佈置,但是現在,一路是怎麼過來的可能阿飛都不知道。“兩位稍等一下,我先給大家倒杯水。”年輕人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子,別發愣了,這可不是你應該有的狀態,你的情況我是知道的,你張叔能打探到這些信息,就絲毫不謙虛的和你說,你的底細其實我也是瞭解的七七八八的。不至於這個狀態。”張叔看着阿飛的樣子,心裡想着看來阿飛是對那個女孩動了真心,奈何造物弄人呢,做爲見慣了各種事情的老前輩,對於眼下的事情看的很是平淡,也開始嘗試着去開導一下阿飛,畢竟現在等人也是閒着。
“叔,我是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狀態,但是心裡確實沒個底,空洞洞的,很難受。”阿飛依舊愣神的回答着。
“這樣吧,這裡有電腦,不行你就在這裡打開看,看過之後,至少你心裡也能落下一塊,至於另外的,回去了你自己想怎麼解決,從感情上說,這個事情外人是幫不了你的,只能你自己來,從工作的角度上來說,我相信不需要我來教你怎麼做的。”雖然短短的一天的接觸,張叔也知道阿飛是個實誠的人,而且也是有才華的,和劉總一樣,張叔也是惜才的人,自然對於阿飛現在的狀態也是比較心疼的,能給予多少的幫助,都想全部給予阿飛。
年輕人端着水來了之後,張叔說到:“小夥子,你們這裡有沒有筆記本電腦,我們需要用一下,麻煩了。”
“沒問題的,您稍等,我去給您拿一個過來。”年輕人說完便走了出去,很快帶着一個筆記本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阿飛接過電腦,開機後插入了U盤,張叔很自然的坐在了對面的位置,把屏幕單獨讓給了阿飛。
畫面中自然呈現出來的場景和阿飛想象的是一樣的,對於這樣的結果,反而阿飛心裡釋然了很多。減少了猜忌和對未知的擔憂,當真相展現在面前時的那種坦然,讓阿飛的思路重新回來。既然眼前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那麼剩下的就是看婉清到底是爲誰工作了,在這一刻,阿飛多麼希望婉清是被迫替力科進行工作的,本意是好的,畢竟手頭的這個是視頻,不說放出去會給一個女孩子帶來多少的負面影響,單單裡面的內容,每一次在受害者腦中重現都是一種對其身心的折磨。這一刻阿飛的內心是憤怒,從視頻中就可以知道婉清是被迫的,對於這樣的事情,他的怒火全部集中在了力科,這個他第一次聽說,也重來沒有見過的公司的競爭對手身上,尤其是他們的太子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而且對方的根基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想象的,不要去做傻事。”張叔從阿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而過的殺意,雖然短暫,但是張叔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憤怒已經到達了定點。
“叔,謝謝你提醒,我知道第一個目標是陳知省,等結束了,我再慢慢和這個孫子算賬。”阿飛很平靜的說着話,但是從平靜中,張叔感受到了深不見底的恨意。
阿飛很平靜,恢復了往昔的狀態和判斷能力。張叔感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潛力同時,他們要見的李經理也來到屋內。
“張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李經理一邊面帶笑容的打着招呼,一邊伸出右手與張叔握手“這位夥計是?”
“劉總的一個表親,跟着我替劉總處理個人事情的。”張叔一邊握手一邊回答到。
好傢伙,這才半天的功夫,我是換了兩個身份了。阿飛心裡嘀咕着,但是還是立馬轉換了一下身份說到:“李總好,就叫我阿飛就好了。一直聽張哥提起您,今天是見到本尊了。”
“不敢當不敢當啊。來來,坐下聊。”李總招呼着大家坐下,隨後和了口水說到:“張總時間有限,公務繁忙,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就直奔主題吧。”
“嗯,這樣最好不過,說說有什麼信息?”張叔接過話茬說到。
“是這樣的,陳知省一直在和南方的一家公司進行合作,通過利用他手中建立的一套技術信息通道,幫助對方進行洗錢和提供一些網上的黑色交易便利。我知道的至少是嫁接了兩三個平臺的線路,背地裡有不少違法的勾當。”李經理說着。
“能不能具體點,或者是可以拿出來一些證據材料?”張叔沒有絲毫停頓和等待,在李經理話音剛落便接了上來。
“張總真是急性子,我這還沒說完呢,慢慢來,不着急。證據是收集到了一部分,不過都不是直接證據,都是間接的指向了訊飛公司的直播平臺被人利用,這個利用有很多種解釋,可能是黑客入侵,也可能是內部操縱,也可能就是公司本身的行爲,沒辦法證明就是陳知省的問題,但是我覺的你們拿走這些證據,順着這個路子往上繼續摸,應該可以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不過這個陳知省技術確實很厲害,我手下幾個不錯的人,有四次差點就攻破了他的數據庫,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他攔截下來了。”李經理有點失望的說到。
“沒關係,那他涉及的黑色產業有哪些這個探出來了麼?”張叔繼續問到。
“色情直播,在線賭博,這是兩條明線,暗線目前探出來一條是走私毒品,另外還有兩條保密太嚴了,估計是很難進去了,至少我覺的以我的人的技術水平,可能需要半年甚至是都不可能探查到了。”李經理更是失落。
“比販毒還隱秘,那是什麼?按說販毒就已經是死刑了,還能有什麼是罪大惡極的?”阿飛很好奇。
“還有很多,目前我們感覺的可能是三個方向,人口販賣,出賣情報,重要的個人信息輸出,這個我估計只能從內部去嘗試破解了。”李經理說到。
“內部是怎麼個破解方法?”阿飛突然發現了事情存在轉機,從而繼續說到:“是指要到訊飛的技術部門去麼?”
“是的,但是在陳知省的管理下放進去一個人確實很難,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人,而且成本也不划算,所以......”李經理面露難色的說到。
“這樣......”阿飛剛要開口,張叔一旁示意讓阿飛不要再說話。
“你手下技術最好的是誰?這點事一直沒解決掉。”張叔問到。
“怎麼了,是覺的我這邊的人沒用心麼?”李經理有點生氣的說到。
“不是沒用心的問題,如果沒用心還好,我是擔心技術水平有限。”張叔毫不客氣的說着。
“我是沒辦法帶領他們解決這個陳知省,但是你不能說他們技術不行。”
“那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我來安排你這邊的一個人進入到訊飛的技術部門,但是你需要給我一個時間,在這個時間內我要知道陳知省的這些問題,和最直接的證據。”
“沒有問題,你安排進去人,最多半年,我給你答案。”李經理立馬恢復了精神,激動的說着。
“可以,這個事情交給吧,你選好人後,這兩天告訴我。”張叔說到。
“可以。”
在結束了李經理的交流後,阿飛和張叔離開來這裡,開車去了最後一個消息來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