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到底寫的什麼書
躺在牀上，柳如煙發現自己根本睡不着。
陳涯之前說的那句話，還好像鐘聲般迴響在耳邊：
“反正昨天已經看過了……已經看過了……看過了……”
她把頭埋進被子，臉紅得快滴出血。
昨天也騙過自己，不過果然還是被看到了。
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會……
想到這裡，少女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
上午9點，柳如煙對剛起牀、從臥室裡走出來的陳涯說：
“謝謝你。”
柳如煙掰着手指頭說：“我會彈鋼琴、插花、跳舞，還會一點點油畫。”
“建議嚴查。”
“但是，我需要一些啓動資金。”柳如煙說，“而且，我需要在你家還住上兩天。”
“於是，我開始跟老師學習寫作。”
在講述時，她並沒有講具體細節，只是說了大致情況。
“聽她的描述，我覺得她的老師，是一個外表粗疏，內心細膩的人，而且很溫柔。”
“不懂就問：女生都這麼容易見異思遷嗎？我開始恐婚恐戀了。”
……柳如煙敲了好半天門，陳涯纔打開一條門縫。
陳涯看了她兩眼，說：“那你……先給我當保姆試試吧。”
柳如煙眼睛一亮：“對啊，我可以當家教。”
盧雨適時地把話筒遞給了柳臣敏，說：“柳先生，對於如煙小姐的故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柳如煙認真點頭。
木星一怔：“確實。”
木星微微擡眼：“爲什麼？我還以爲你會追求真愛。”
“再後來，我經常趁他睡着，裹着被子跑到他牀上去躺着。”
“我現在正全面放空着。”柳如煙認真地說。
“前面的，你哪裡聽出來的？我只能聽出來那人不懷好意。”
“……”
柳臣敏直視着柳如煙，深吸了一口氣：
陳涯點頭：“你有這樣的志向也好，只不過，你打算怎麼活下去？”
“挺好的，”陳涯說，“你打算當家教？”
“參加比賽之類的。”
高曉柏收了扇子，說：“我選發小。”
“什麼真愛啊，”高曉柏笑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從如煙妹子講述到現在，她都沒有說清楚那個所謂老師的真實身份。”
“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你讓我去怎麼相信他呢？”高曉柏說，“在我看來，這無非是一個高段位海王，拿捏傻白甜妹子的故事罷了。”
“謝謝你兩天以來的照顧，”柳如煙說，“我已經明白了，你讓我打消了自殺的念頭，並且讓我安全過了兩夜。”
演播室裡，各個嘉賓討論這事也討論得火熱。
陳涯看着她：“你昨天一晚上就想清楚了這個？”
陳涯靠在門上，看上去心情愉悅：“你憑什麼認爲，我一定要留你住兩天？”
“夠了，柳總奮鬥這麼久，想給如煙掙未來，不如一個把如煙當保姆用的人是吧？”
就在剛剛，耳返里傳來導播的聲音，說是人間觀察的同時瀏覽人數，突破了六千萬。
“在老師家的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人家未必是窮小子，不是還有套別墅送給公主了嗎？”
講到這裡，盧雨有點晃神。
她正色到：“從來沒靠自己活過，都沒有生活的真實感，又談什麼生存的樂趣呢？所以，我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一段時間，再回家。”
“這件事裡最可疑的就是這個別墅了，之前不是還住單身公寓嗎？哪來的錢買別墅？”
“老師回家的時候，我幫他洗衣服，他便開始教訓我不該打碎那麼多盤子。”
“高老師，如果你是如煙，一邊是發小，一邊是陌生人，你會選哪邊？”木星問道。
“啊？”
“還想清楚了別的，”柳如煙說，“我之所以想要自殺，是因爲家庭的緣故，也因爲，我從來沒有靠自己的力量生活過。”
柳如煙道：“然後，我就一直在老師家，給他做保姆了。”
高曉柏說：“所以，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就連如煙，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我也終於明白，我最想做的、最想成爲的是什麼人。”
“如煙想自殺的時候，柳臣敏在哪裡？#查詢柳臣敏狀態#”
“因爲要買菜，我終於學會了算錢，也認識了周邊很多街坊鄰居。”
“就是啊，家族世交，認識這麼多年的人不相信，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陌生人卻信了。”
“我不跟變態說話。”
陳涯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有些太大了，但寬鬆的衣服落在她的身體上，更顯得若有若無地撩人無形。
而且，她也自始至終沒有透露陳涯的姓名和身份，只用“老師”代替。
這個意想不到的成績，已經讓盧雨暈頭轉向。
“我是女生，我也不相信那個男的，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選柳臣敏。”
“要柳臣敏真瞭解如煙，還會連她想自殺都不知道嗎？”
陳涯看了一眼陽臺，一套女式內衣如旗幟般飄揚。
高曉柏這麼說了之後，彈幕風向一變，支持柳臣敏的聲量又大了起來。
“那你現在屬於是放空狀態？”
“如你所見，”柳如煙伸出自己的雙臂，展示身上的睡衣，“我把我的衣服都洗了，現在穿的是你的睡衣。”
“這不就是一個公主愛上窮小子的故事嗎？可惜柳總心心念念這麼久了。”
……
“……你一開始是怎麼想的？”
陳涯“啪”地在她面前關上了門。
而此時，彈幕大軍也分化成了兩派。
“誰是變態啊！”柳如煙用手攔在門縫裡，“能不能借給我錢買衣服？以後還你。”
“你把內衣也洗了？”
“老師出門的時候，我就在家打掃衛生，洗碗。”
陳涯的呵欠還沒打完，被嚇了一跳：“謝什麼？”
突然，他瞪起眼睛，注意到，柳如煙胸前，有些不宜具體描寫的地方……
木星瞪大眼睛。
“一開始我睡沙發，後來他過意不去，兩人換着睡沙發。”
六千萬是什麼概念？
全國每十幾個人，就有一個現在在看他們的節目。
“如煙，作爲你的朋友，我爲你走出人生的困境而感到高興。”
“但是，作爲你的朋友，我也有些懷疑，不得不問出口。”
“你說，你跟着老師學習寫作。不是我瞧不起作家，一般作家很難掙到大錢，除非是知名作家。”
“你能告訴我，他到底寫的是什麼書嗎？”
感謝小二來壺酒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