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在積水的地面踩出了水花,濺到了楊小凡的褲腳,溼了整個腳踝,冷冰冰的感覺很不好受。可是楊小凡不敢停下來,只想快點趕回去,衝個熱水澡,睡個好覺。
郊外的公路上,沒有人,風雨落在公路兩旁的田中,一切都是那麼淒涼和冰冷。
楊小凡眼前又出現那個白衣女子,她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馬路中間站着。
這次,真是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楊小凡只能咬了牙,衝破內心的恐懼,硬着頭皮迎着斜澆下來的雨絲繼續前進。
很快的楊小凡就走到了女子的背後,那個女子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雨中。
稍微遲疑了一下,楊小凡只感覺一股陰風飄過面龐,那個女子忽然轉頭,露出一張柔媚的笑臉,長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
女子臉色蒼白,尖尖的下巴,櫻桃小口,一雙丹鳳眼勾魂攝魄的看着楊小凡。
可是細看之下,才發現是一個打了傘的紙人。這種紙人一般是家人爲了祭奠亡者,找專門的工匠訂做,最後在祭祀結束之後燒給死者。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放一個紙紮的人放在公路中央……
大概是風把她紙做的脖子吹到了背後,看起來就像轉過頭看她一樣。楊小凡徹底毛了,她盯着那個紙人呆呆愣愣的行了幾秒鐘注目禮,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楊小凡繼續前進了幾步,才路過這個紙紮的人沒幾步,身後又吹來一陣刺骨的陰風,楊小凡頓時感覺渾身都掉進冰窟窿一樣。
身後傳來陣陣女人的尖利的冷笑聲:“閻王讓你三更死,你活不過五更天。昨天晚上讓你跑了,你今天晚上還想活命?”
楊小凡腦子裡全都是昨天晚上屋外的喊魂聲,它……它今晚……還想來!
楊小凡的小腿肚子因爲過度緊張,痙攣發軟,腳上就像灌了鉛塊一樣,每一步都沉重緩慢。她心想自己在這麼下去自己非得嚇瘋了不成,與其這樣窩囊的活着,倒不如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在作祟。
當場楊小凡鼓足勇氣轉頭看向身後,那個紙紮的女人卻是不見了,眼前的地上是一隻古怪的陶罐,握在手裡跟握着一塊結冰的冰坨子差不多。
這東西,怎麼看着都像是黎氏祖宅放黑膠唱片櫃子裡的那一隻,不僅造型顏色一致,就連鑽的孔洞大小都是一樣。
怎麼馬路上也有一隻?
楊小凡心中生了好奇,這一次打開陶罐上的蓋子,仔細看了陶罐內部,陶罐內壁上紋了好多未知的文字。
楊小凡是一個都看不懂,看着有點像甲骨文,不過楊小凡不確定,大體上就是楔形文字一類的。
剛想蓋上蓋子,傘柄上的一個豁口就將楊小凡的指腹滑出了一道傷口,傷口中的血液恰好滴入了罐子中。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古古怪怪的陶罐就像有生命一樣,將血液生生的就吸入了內壁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小凡試着用陶罐去盛水,雨水除了從空洞中漏出,便是從陶罐的底部滲透的無影無蹤。
大雨中的陶罐,就像有自動吸水功能一般,永無止境的吸收雨水,永遠看上去都像是乾的一樣。
應該是陶罐本身的材質,自帶了滲水功能,看似失蹤了其實是從空洞中排出去,楊小凡默默的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