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番外 生子（上）
暗天滿布汗水的額上青筋根根突了起來,緊抓住牀沿的手更是抓裂了身下的錦被。
“好疼……華……我好疼……”
暗天仰天躺在牀上,高聳的腹部急劇的蠕動着。雙腿間殷紅的血泊泊的往外流淌。一旁不顧衆人反對執意守候在暗天身邊晟魄華急的團團轉。
“爲什麼還不出來？”
“王爺您還是先出去吧……”太醫也是滿頭大汗，原本就是第一次替男人接生，心裡就沒底。
現在被晟魄華那樣催促之後心裡就更慌了,參照女人生孩子艱難的經驗，男人生孩子自然也不會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事情。尤其是還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王爺在一旁指手畫腳的指揮。
“不行，我一定要守着暗天……你們這幾個庸醫，還不快想辦法，都流了那麼多血了,你們想要等王妃的血流乾呀！”
三個太醫互相對看一眼,眼底都有着束手無策的無奈。誰讓宮裡那位因爲心情順遂而往後拖延了幾天，而每天堅持練武的六王妃今天不小心動了胎氣早產了呢？這不撞到一起去了。
而資格深厚曾經被前來複診的古神醫教導過，一些男子生產概念的那幾名太醫都被皇上給拉去了呢。他們這幾個可是對男人產子一無所知呀！
不過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也只能硬上了,自己的手腳先不能慌，不然就等着腦袋掛起吧。
“華……華……我好……疼……”感覺到自身精力源源不斷流出身體的暗天，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太妙。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後悔不該去練武的話，已經於事無補了。
“請王妃專心用力……”太醫們用眼睛看了看穴 口，太醫們倒不是嫌髒才只用眼睛看去確定穴 口開了多大，而是被一旁的王爺幾個狠瞪之後不敢伸手。
只是這個目測實在是摸不準，這個部位本來就收縮性好，光用眼睛看根本無法確定開口大小。
“王爺——，臣要伸指一探……”終於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大着膽子提出了要求，他可不想就這麼給王妃陪葬。
“探？探什麼？”晟魄華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時候不要說這麼隱晦的詞他摸不着頭腦，就是把話說清楚以他現在渾濁的腦袋估計也要再問上一句。
“臣要伸指探一探王妃後 穴張開的情況……”隨着晟魄華越來月牟利的目光，太醫艱難的把話說完。
“你敢……他是你可以隨便碰的嗎？”
“華……華……”暗天忍着痛，輕聲的呼叫晟魄華。
“怎麼了，天天？”
“我不介意，寶寶要緊……讓……讓太醫動手……”以暗天對晟魄華的瞭解，自然知道他會不許太醫動手絕不是因爲看不得別人碰他，在這種時候再妒忌心重的人也會放下這種思想，之所以會這樣，無非是知道他無法接受除了他之外的人碰觸他。所以即使再擔心也不敢輕易的同意別人碰他那個部位。
“好，天天，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堅持住……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動手！”
太醫們連忙忙亂起來，將沾了血跡的褲子乾脆剪掉脫了下來，然後讓暗天的雙腿曲起露出後 穴。剛剛發言的那個太醫打着膽子將手深入了暗天的後 穴，直接探入三指，然後撐了撐才退了出來。
“已有六指左右……”
此話一出剩下的兩個太醫面色一變，連晟魄華這個什麼也不懂的門外漢，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暗天自然也看見了太醫們的變臉，不過曾經見識過軒轅跡生下軒轅若水的暗天，略略知道開到六指後接下來穴口會開得快一點，他再用點力應該就可以把孩子生下來了。如果穴口不開纔是問題，既然這樣這幾個太醫爲什麼變臉呢？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
“回王妃……穴開六指胎兒的位置應該已經移動到這個位子……”太醫在暗天的腹部比劃了一個位子，“可是現在小世子還在這個位子，可以說從王妃開始疼痛到現在除了轉了一個身，幾乎沒有下墜……如果穴口開得小，反而可以解釋，可如今穴開既然已經開得這麼大了，就非常不好……”
“不好？怎麼個不好？……不好，你們就趕快想辦法呀！”
“估計……王妃是盆骨太窄，小世子出不來……”
“那怎麼辦？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出來。暗天會不會有事？”
“照如今這樣，估計大人也有危險……”
“有危險你們還呆愣着幹什麼呀！趕快想辦法呀！”
“據說古神醫會破腹取子，不過這個我們就不行了。要不王爺親自去皇宮裡面請一下。”
“好，本王親自去把古十餘拉來。我會馬上回來，你們都給我小心着……”
“華……別……別去……”
暗天拉住了晟魄華的衣角。力道不大，但是晟魄華不忍心扯開，於是只得俯□體安慰道。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軒轅青旅要是沒事我就把古神醫拉來，要是也離不開，我就馬上回來陪你。”
“別，別離開我。”暗天任然不願意放手，似乎這麼一放就永遠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晟魄華的心幾經碾轉，最終還是捨不得用力拉開暗天的手，而且他也怕就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暗天會發生什麼意外。
終於還是無法下定決心離開的晟魄華，只得吩咐手下去請：“你們拿着我的腰牌，快去皇宮看看古神醫空下來沒有。”
“是。”
“你們給我說說看，還有什麼別的方法沒有？”吩咐完前去皇宮的手下，轉過臉來就又威嚇御醫們。
御醫們彼此推諉着，心中雖然都有一些小辦法，但是都不敢保證有用，於是誰也不願出這個風頭。
“都沒有，是嗎？那你們就準備給王妃和世子陪葬吧。”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幾名御醫一骨碌都跪倒了地上，他們都知道法不責衆的道理，只有剛剛發話的那位跪的比較慢，神色間似乎有話想說，可最後也還是吞了回去。
一直盯着這幾個御醫的晟魄華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御醫的猶豫。
“你，是不是有話說。不管辦法好不好，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
“臣未做御醫的時候曾經爲一個14歲的女子接過生，因爲年齡過小身體未能長開，所以也是盆骨狹小不能生產。”
“那後來你怎麼處理的？”
“因爲沖喜之後不久那個男人還是死了，所以那個孩子是個遺腹子。主人家要求一定要保住孩子，但也不想就那麼摧殘那個女孩。所以臣那次用了擊碎骨盆的辦法，豪賭一下。”
“擊碎骨盆？”
“骨盆？不……不行……”趁着疼痛的間隙暗天插了進來。
“暗天，我也不想，可是再這樣拖下去你和寶寶會都保不住的。”
“不，不……”暗天搖着頭。對他來說，他寧願丟掉性命，也不願成爲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
“暗天，我求求你，你就算不在乎自己，難道也不在乎孩子嗎？”晟魄華抱住暗天勸解道。
“破腹……我……寧願破腹……”是的，他捨不得孩子爲他陪葬，但是他不要苟活。
“暗天，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我不能沒有你。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只把孩子留給我。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你……你太貪心了……”
“是，我是貪心，所以這一次我絕不聽你的。”晟魄華在暗天汗淋淋的額上溫柔的親了一下。
“這位是陳御醫是吧，請你再查探一邊後動手。”
“……是。”
“不……”暗天還在搖頭。
“暗天，請你相信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你想出去，我抱你出去；你想騎馬，我和你一起騎。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着你。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放棄，不要放棄。
陳御醫又檢查了一下暗天開口的情況，然後出去向王府的管家借用一些工具。而其他的御醫眼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都站到一旁不吭聲了。心裡都等着看暗天的好戲。
暗天的故事還有人看嗎？有人看我就寫，沒人看我就不寫了。有人看回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