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回來啦!”
苗六指電話打出去還沒一個小時,謝軒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見到秦風后,直接就衝了上去,也難爲他那胖墩墩的身材能掛在秦風身上。
“風哥,遠子哥一會就到,南哥本來也想來的,不過店裡忙,我讓他晚上訂了全聚德,給你接風洗塵!”
秦風在的時候,謝軒等人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衆人都有種失去了主心骨的感覺,尤其是謝軒,做事情愈發的小心了。
“好,把金龍他們都叫上,今兒一醉方休!”
秦風點了點頭,回到了京城的家中,他心裡也有一種安寧的感覺,秦風知道,自己終究是屬於這塊土壤的,外面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世界。
“咦,這小孩是誰啊?”
謝軒此時才發現有個小女孩正抱着大黃的脖子,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不由奇道:“好漂亮的小丫頭,是誰家的小孩?”
住四合院和樓房不同,街坊四鄰會經常串門的,苗六指和那幫老頭老太太混的很熟,平日裡也會有人來秦風他們這邊玩。
秦風笑着對秦小佳招了招手,說道:“小佳,過來,叫胖哥!”
“胖哥哥……”
小佳鬆開了抱着大黃脖子的手,走到了秦風的身邊,不過卻是將身體躲到了秦風背後,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我這叫壯,哪裡是胖啊!”
謝軒不滿的叫了起來,不過隨之神色一變,一把拉住了秦風,說道:“風哥,小葭找到了?可……可這年齡對不上啊?”
謝軒和李天遠算是除了劉子墨之外。跟秦風認識最早的兄弟了,他自然知道秦風的妹妹叫做秦葭,此時卻是把小佳當成了小葭。
“是絕代佳人的佳,這是我在粵省認的妹妹,她的名字叫秦小佳……”
擡頭看到秦小虎拄着苗六指的柺杖從房裡露了個頭,秦風招手道:“小虎。過來見見你胖哥……”
“還有一個?”
謝軒聞言愣了一下,見到秦小虎拄着柺杖的樣子,連忙跑過去把他扶了過來,小胖子平時除了有作弄人的毛病之外,心眼倒是很好的。
“胖哥!”在謝軒扶了秦小虎一把之後,小虎就從心裡認可了這個哥哥,一聲胖哥喊得真心實意。
“哎,叫軒哥,我明明不胖啊!”
謝軒被兩個孩子的稱呼叫得有些抓狂。瞪起眼睛想要嚇唬他們一下,不過那張胖臉實在裝不出壞人的模樣來。
“風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呀?”逗了兩個孩子一會,謝軒看向了秦風。
“小虎,帶妹妹去找苗爺爺玩,看看廚房有什麼好吃的沒?”秦風摸了摸小虎的腦袋,把兩個孩子給支開了,不想讓他們再回味一次那悽慘的往事。
等小虎帶着妹妹離開後。秦風把在粵省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謝軒憤怒不已。直嚷嚷該將那齊保玉千刀萬剮。
“行了,以後別在他們兩個面前提這事兒……”秦風叮囑了謝軒一句。
“我知道的……”謝軒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多了個弟弟妹妹,總要送點東西吧,風哥,我回店裡一趟。晚上咱們在全聚德見吧!”
沒等秦風多說,謝軒就跑到了廚房裡,和兩個小傢伙嘀咕了一會之後,徑直從後院開車又離開了。
“這臭小子。”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他還想問下謝軒《真玉坊》的情況呢。那小子跑的卻是比兔子還要快。
秦風等人下火車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在家裡呆了一會,眼瞅着要到吃飯的點之後,秦風開出那輛寶馬車,拉着苗六指和兩個孩子,徑直來到了全聚德。
“風哥!”
“秦爺!”
“老闆……”
秦風這一進屋,偌大的房間裡頓時響起了各種稱呼,叫風哥的自然是謝軒和李天遠。
而稱呼秦爺的卻是於鴻鵠和何金龍等人,至於叫老闆的,自然是現在給秦風打工的黃炳餘了,巧的是今兒黎永乾居然也來了京城,正一臉笑意的看着秦風。
“都是自家兄弟,咱們就別玩這些客套了!”看着滿滿一屋子人,秦風笑道:“都坐下吧,別嚇着孩子了……”
“風哥,我回店裡挑了兩塊玉,你看看給小虎和小佳合適不?”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玉飾,剛纔他就是跑回真玉坊去選玉了,這兩塊玉一塊是虎形生肖,一塊卻是蛇形生肖玉,正好能對上兩個孩子的年齡。
“小虎,接過來吧,那一塊給妹妹戴上……”
秦風點了點頭,對着衆人說道:“各位都不是外人,這兩個以後就是咱們的弟弟妹妹,他們的遭遇和秦某有些相似,希望大家多照顧下他們……”
“秦爺,放心吧,您的妹妹還不就是咱們大家的妹妹?”
“就是,老闆,我閨女那邊的學校不錯,要不要安排他們倆進去?”
秦風話聲未落,衆人頓時言語了起來,他們之前聽謝軒說過兩個孩子的來歷,倒是沒有人去問一些不該問的事情。
“行了,軒子,叫上菜吧,我也好久沒吃全聚德的鴨子了……”在國外吃了大半個月的西餐,不是牛排就是意大利麪,秦風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哎,我說哥幾個,下次再聚合的話,都把嫂子弟妹帶來啊。”
秦風一邊幫小佳卷着脆皮鴨,一邊說道:“你們看看,這伺候孩子的事情,還是女人拿手啊……”
“行,下次把你嫂子帶來,正好我女兒和他們年齡也差不多……”黃炳餘聞言笑道:“謝總可是把咱們真玉坊的一枝花追到手了,今兒怎麼不給帶來呢?”
“我說黃總,不是給你說了別告訴風哥的嗎?”。
謝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風,指着李天遠說道:“遠子哥也找對象了。聽說還是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下次也要帶來看看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遠子,怎麼回事?”
秦風聽得一腦袋漿糊,謝軒追女店長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不過李天遠這粗糙哥們,什麼時候和小明星談起戀愛來了?
“風哥。這……這個,其實是個剛畢業的學生……”
李天遠撓了撓頭,一臉通紅的說道:“我……我下次帶給你看看,你要是說不行,我就不和她談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行了?”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問你怎麼和人談上的?這娛樂圈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說好聽了是明星,說不好聽那就是戲子……”
秦風受載昰的影響比較大,在載昰心裡,這世上有兩種人最不可信。
一種是當年京城八大胡同的從業者。那會載昰就是因爲和其中的一個被改造後的名妓牽扯不清,而被弟子暗算鋃鐺入獄的。
至於第二種人,自然就是戲子了,解放前的時候,很多戲子都是富豪們的玩物,地位極其低下,那會梨園中人,都是和下九流位列一處的。
“風哥。我……我……”李天遠原本就怕秦風,眼看秦風這一繃臉。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
“秦爺,我來說吧!”
見到李天遠期期艾艾的樣子,何金龍笑着將話接了過來,說道:“秦爺,那女孩我見過,是個知道自重的。對遠子也不錯……”
原來,這事和李天遠也有些關係,前不久他跟着李然認識了個城建分局的局長,當時是在一個會所裡見的面,他帶上了李天遠。
那個會所是京城一個名少開的。平時經常會有一些想出人頭地的小明星在那裡陪酒,還有一些所謂的導演拿着劇本找人投資。
那天晚上有個晉省來的煤老闆喝多了,拉着一個女孩的手,非讓他和自己上牀不可,而且當場就拍出了一皮箱的鈔票,說是要投資電影請女孩當導演。
但是沒想到那女孩是被同學給騙去的,當時就潑了那晉省土老財一臉的啤酒。
如此一來,事情就鬧大發了,深感自個兒使了面子的煤老闆,甩了女孩一耳光,並且準備讓手下把女孩從會所裡給拉出去。
煤老闆的卡座距離李天遠等人的不太遠,在幾人拉着女孩往外走的時候,女孩哭喊救命的聲音,激發了李天遠同學體內的雄性荷爾蒙。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俗套了,練了那麼多年功夫的李天遠,豈是幾個保鏢能對付的?
李天遠三下五除二的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更是當着女孩的面,一巴掌抽掉了那煤老闆三顆牙齒。
在事情鬧大之後,會所的老闆也趕來了,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倒是沒有難爲李天遠,而是讓人把煤老闆結結實實的又給揍了一頓。
按理說這事兒到此就該了了,但是讓李天遠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女孩就跑到了他所在的工地上,非要請李天遠吃飯。
此後的幾天裡,那女孩幾乎天天出現,俗話說男追女隔堵牆,女追男隔層紗。
女孩如此主動,血氣方剛的李天遠哪裡還有招架之力?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和女孩確定了戀愛關係。
“聽着倒不像是個嫌貧愛富的。”
聽完何金龍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說道:“遠子,等得空了帶到院子裡一起吃頓飯,讓我和老苗看看人……”
說實話,對於李天遠找娛樂圈中人,秦風還是有些不贊同的。
主要是娛樂圈裡面的水太深,而李天遠的脾氣又太急躁,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那一定就是大事。
“什麼嫌貧愛富啊?”
秦風話聲未落,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李然一進屋就嚷嚷道:“我說你們也太不講究了,兄弟我還沒到就開始進行了啊!”
“得了吧,然哥,你這是倒打一耙啊,快點坐下,來晚了罰酒三杯……”看到李然進來,秦風心中一動,他剛好有事想向李然打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