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真是太牛了,這整個就一橫掃?”
當秦風出了比賽場地之後,陳世豪馬上帶着亨利衛迎了上來,重重的拍了一下秦風的肩膀,翹起了大拇指,說道:“老弟,你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在賭王大賽的歷史上,即使是參賽人數最少的第一屆,這正賽第一輪都花費了十多個小時,秦風用了七個小時就結束了賭局,的確創下賭王大賽一個新的記錄。
“豪哥,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秦風聞言笑了笑,他雖然聽不到周圍觀衆的掌聲,但卻是能看到衆人都對自己翹起了大拇指。
“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做到的!”
陳世豪搖了搖頭,說道:“走,正好該吃晚飯了,我請客,老弟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兒這事值得大大慶祝一番!”
進入到了決賽,代表着距離賭王稱號又近了一步,雖然陳世豪有些遺憾秦風不能在決賽中露面,但只要亨利衛發揮正常,還是有可能奪下前十中的一個席位的。
贏得賭王稱號,再加上自己在澳島地頭蛇的身份,日後不管是誰想要去競爭澳島賭牌,都無法再想要繞過陳世豪了。
“別介啊……”秦風笑着看了一眼左右,開口說道:“豪哥,先讓我去個洗手間吧,我都憋了六七個小時了。”
雖然秦風用的是港島“吳哲”的身份,而吳哲也被竇健軍藏在了陽美老家,但這事情終究也怕人追查下去,秦風並不想太出風頭。
“啊,你不說,我這也感覺尿急了。”
聽到秦風這麼一說。亨利衛在旁邊笑了起來,剛纔的賭局很緊張,現在一鬆弛下來,他那**頓時也感覺憋的難受。
“勞倫斯,到監控室裡來……”
當賭局結束之後,一直守在監控室的鮑斯菲爾德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話。五六分鐘後,主持秦風那桌賭局的老荷官走進了監控室。
在賭場,最緊要的地方並非是老闆的辦公室,而是另外兩個地方。
這兩個地方一個就是金庫,在金庫裡,每天都有數十個工作人員將各種錢幣捆紮起來,然後通過押款車送到銀行,戒備十分森嚴。
而第二個地方,則是賭場的監控室。一般而言除了老闆和相關的技術人員,普通的工作人員也是無法進入這裡的。
老荷官能進到監控室裡,他的身份在賭場也應該是屬於高層人員了。
“老闆,您找我?”老荷官走到鮑斯菲爾德的身邊,恭謹的站住了身體。
“勞倫斯,你跟了我差不多20年了吧?”鮑斯菲爾德擺了擺手,說道:“坐下說話吧,我剛從古巴進了一批雪茄。你也嚐嚐味道……”
勞倫斯是在鮑斯菲爾德做酒店的時候,就跟隨他的老臣。這些年勞倫斯爲了賭場的,發展也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是米高梅賭場的荷官總監。
所有的男女荷官,都要受到他的管轄,權利僅次於泰勒那位技術總監,
“謝謝老闆!”
勞倫斯的話不多。坐下之後拿起雪茄剪,真的給自己剪了一支雪茄,點燃後說道:“老闆,你是想問那個東方少年的事情吧?”
跟了鮑斯菲爾德一二十年,勞倫斯知道。自己這位老闆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眼光奇毒,並且非常愛才,否則也不會將賭壇世界排名第一的蓋德豪斯囊括在自己麾下的。
“沒錯……”鮑斯菲爾德點了點頭,說道:“我想知道,他究竟是運氣好,還是賭術高明?”
“賭術極高!”
老荷官抽了一口雪茄,吐出濃濃的煙霧後,說道:“這個年輕人,有忍耐力,善於把握機會,出手果斷,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妖孽!”
“哦?勞倫斯,你對他的評價這麼高?”
聽到勞倫斯的話後,鮑斯菲爾德倒是愣住了,他知道這個跟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夥計,雖然賭術一般,但對於賭的理解,卻是非常的深刻。
當年蓋德豪斯第一次參加賭王大賽的時候,就是勞倫斯看中了他,然後鮑斯菲爾德果斷的用高薪將其吸納進了米高梅賭場。
七八年過去了,蓋德豪斯果然沒有辜負勞倫斯的眼光,最終奪得了賭壇世界第一的排名,並且一坐就是三年,無人能撼動其地位。
“嗯,他的潛力,要比蓋德豪斯還要大!”
勞倫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他的聽力似乎有問題,我能感覺得到,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他的反應有些慢!”
不得不說,勞倫斯觀察的十分仔細,他發現每次當自己說完話,秦風總是露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過上好幾秒纔會有反應。
“你看看,這是他的資料。”
鮑斯菲爾德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紙遞給了勞倫斯,說道:“這個人很奇怪,你看看是否有希望將他拉入到咱們的賭場呢?”
對於鮑斯菲爾德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他所查詢不到的事情真的很少,就算是英國女王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怕是鮑斯菲爾德都能買通女王身邊的女僕而打聽到。
所以有關這個華人青年的資歷,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出現在了鮑斯菲爾德手上,但是看着這份資料,鮑斯菲爾德卻是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資料很詳盡,將“吳哲”這二十多來的人生軌跡都列在了上面,不過再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劣跡斑斑的問題青年,光是港島的警察局,他就進了不下於十次。
在三年前的時候,“吳哲”還因爲一樁偷渡案件,被判刑一年。
雖然這份資料上面也有“吳哲”多次進入澳島的記錄,但從他在澳島賭場的信用度來看,卻是差到了極點。
甚至還有一次在澳島因爲借了高利貸,被追殺了好幾天的記錄。所以在看完這份資料後,鮑斯菲爾德怎麼都無法將他和場上的那個年輕人聯繫在一起。
“老闆,這……這份資料不會出錯吧?”
勞倫斯的反應和鮑斯菲爾德差不多,仔細的看完了這份有關於“吳哲”的資料後,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會錯……”
鮑斯菲爾德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一個遙控器。操作了幾下之後,對面牆上投射出了一個人影,指了指那張紙,鮑斯菲爾德說道:“你看看照片,就是一個人。”
投射在牆上的人影,正是剛纔在比賽場地內的“吳哲”,不過他的面部被放大了很多倍,十分的清晰。
“沒錯,人的眼神是不會變的。”
勞倫斯仔細對比了一下兩張照片。最終點了點頭,說道:“絕對是一個人,但這事兒有些說不通啊,澳島的陳,怎麼會讓這麼一個人參加賭王大賽?”
澳島賭牌將重新發放的事情,早已經不是新聞了,幾乎全世界的賭壇大亨們,都在爲此做着準備。陳世豪的那點小心思,是瞞不過像勞倫斯這些人的。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鮑斯菲爾德擺了擺手。說道:“怎麼樣,你看這個人能不能用?”
“老闆,你發現沒有,這個人有吸毒的歷史。”
勞倫斯搖了搖頭,指了指紙上的一個段落,說道:“在兩年前。他曾經因爲吸毒被強制戒毒過,我……我怕他是下一個沃什伯恩啊。”
提及沃什伯恩,勞倫斯的頭垂的很低,因爲這次沃什伯恩的參賽,就是面前的鮑斯菲爾德力主的。眼下提到他,勞倫斯怕引起老闆的不快。
“不要提那個蠢貨,告訴拉斯維加斯所有的毒品拆家,不要將貨賣給他!”
聽到沃什伯恩的名字鮑斯菲爾德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這些年看人從來都沒出過錯,但沃什伯恩這混蛋,卻是白白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吸毒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勞倫斯加了一句,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並不同意招攬秦風。
“好吧,這樣的人,註定只會是時間的過客,不能長久的。”鮑斯菲爾德點了點頭,用了一句類似中文曇花一現的話語,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阿嚏,媽的,誰在念叨我啊?”剛剛痛快淋漓的緩解了**的緊張感之後,秦風就打了個噴嚏,渾身哆嗦了一下。
當然,秦風是不可能想到,如果不是“吳哲”那過往奇差的表現,他差一點就被鮑斯菲爾德看在眼裡,並且準備不惜代價的將他招攬進米高梅賭場呢。
“老弟,就你剛纔的表現,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着你呢。”
亨利衛在一旁笑了起來,就是他這種沒有參加過賭王大賽的人,當年也有歐美的賭場挖他過去做技術總監,更何況秦風這樣證明了自己實力的人呢?
“低調,一定要低調,我這身份可是不能曝光!”秦風搖了搖頭,他的根基還是在國內,這也是秦風要改名換姓纔出國的原因。
“好,我事兒我和丹尼會保密的。”
亨利衛點了點頭,他知道秦風的情況比較複雜,不僅在白道上交遊廣泛,更是和黑道有着脫不開的關係,這一點甚至延續到了海外洪門。
亨利衛雖然沒有陳世豪那麼忌憚洪門的勢力,但是也不想去招惹這龐然大物,所以這幾天他和秦風的走動都少了許多。
說曹操,就曹操到,亨利衛纔想到秦風那複雜的背景,剛一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迎面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白振天和劉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