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然回國了
就這樣,趙夢兒足足的在家頹廢了三天,等到第四天,她聽到外面有人按門鈴,以爲是她的寶貝回來看她了,心下一個激動,就那樣蓬頭垢面的衝出去開門,當週世然一身休閒服分外陽光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睛差點都被他照耀得繚亂了。
“你……你……你不是在法國嗎?”一臉幾個“你”之後,趙夢兒纔將心中的疑問給吐了出來。
“還不是聽到有人領了工資,卻不肯幹活兒了,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周世然好笑的伸手將她腦袋上亂糟糟的頭髮理順了,然後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最近心情特別鬱悶,這事兒你看着辦吧,要付多少違約金,我付給你就好了。”趙夢兒有氣無力的轉身回屋,腦袋裡面亂糟糟的。
“看來你兒子讓你賺了不少錢啊,說話都這麼財大氣粗了。”周世然聞言,嗤笑一聲,然後跟着她進了屋子。
看着滿屋子的趙涵睿畫的畫和寫的字,他就知道她之前是在幹什麼了。其實,在法國的時候他就看了新聞,說的便是程氏通訊的這次內變。
“對了,還有這屋子,我想買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剩下錢了。”趙夢兒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特別苦澀,沒有了兒子,錢在她眼裡便連個屁都不是,她之前之所以要拼命賺錢,便是爲了給兒子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現在好啦,兒子去了一個別人夢想都想不到的好地方生活了,她還努力個什麼勁兒呢?
看到趙夢兒如此自暴自棄的模樣,周世然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面前,然後用力捧着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上自己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當年你跟我可是簽了十年的合約,到現在爲止纔過去五年,你有義務繼續完成你的工作。還有,你可能沒有看清楚你當時籤的那份合約內容,上面可沒有寫毀約之後怎麼付毀約金,而是寫的,除非乙方病重不能工作,否則沒有任何權利單方面終止這份協議。”
“工作,我還工作敢什麼?兒子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趙夢兒聽着他的話,情緒突然變得失控起來,這些日子,她拼命壓抑着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整天只能對着小涵睿留下的那些東西默默流淚,思念的種子就像是黃河氾濫一般,快要把她淹死了。
四年了,如果從懷上他的那一刻開始,準確的說應該是五年了,他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超過十個小時,可是現在呢?他就這樣生生的被人奪走了,還是那個曾經一心想要遺棄她的人,這叫她怎麼不傷心,怎麼不氣憤。
“想要回你的兒子,你必須得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是嗎?”周世然猛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死死的抱住,聲音則是如同一道魔咒一般灌入趙夢兒的耳朵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