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是你嗎?
出租車在已經空曠的高速公路上疾駛,初秋的夜色,瀰漫淡淡霧氣。偶爾有車燈刷刷照進來,暮暖微微眯起眼睛,視線從窗外淡落在前方司機的身上。
“師傅,可以再快一點嗎?”清雅的吐囑叮咚灑落,靜謐車內略帶幾分焦慮。
“姑娘,已經超速了。”司機操着一口本地方言,幾許間讓暮暖心中倍感親切。
脣緣銜了幾分笑意,“咱們鳶城的哥怕過誰,多加50元,十點前到市中心的CD酒吧,可以吧?”
“好咧。”
車內再次安靜,一種悠然而至的沉靜。暮暖突然感覺到這個她從小生活、親近的城市,不知從什麼時候,無數陌生人羣在城市中穿梭流動,而城市帶着冷漠氣質,也讓她覺得分外疏離。
多少次了,從機場到市區,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中,無論是燈光閃耀,如同星辰激dang的夜景,還是暖陽初升,在朝霞間林立的城市,都讓她無法再靠近。
車子停穩,下車拿了行李,薄霧中推開酒吧俄式的雙拼門,穿過有幾分中世紀俄式裝潢的玄關,看到乾冰昇華造成的舞臺效果後,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彈着吉他唱着知名的英文歌。
酒櫃透出淡藍色的光芒。喧譁聲、肢體的扭動,一瞬間將暮暖帶入另一個完全浮華的世界裡。
柳眉淡蹙,流轉,氤氳明眸一轉,梭巡周遭藍色迷霧後的一切。
視線淡定在落地窗邊的兩人,面容紅潤的嬌豔女子手中揮舞着一沓人民幣,不着調的扭動,已然大醉,容顏上甚至淚跡斑駁。
對座的女子,大有羞憤鑽桌的意圖。
見着暮暖,她故作可憐的撇撇嘴。“湛總,你可來了,你這閨蜜太強了,讓她給丟死了,恐怕以後這酒吧都不能敢來了。”
“尚一凡,你夠了。”暮暖扶起她,將她包包整理好,強行帶走。
“暖暖,你知道嗎?他有**了。”恍若蚊吶的低喃讓暮暖心中憋悶。
男人,只共苦,難同甘嗎?
“也就你行,來了乖乖聽你話,我想帶她走,她直接在地上滾。”
走出酒吧,暮暖低頭看着在她懷裡哭泣的人兒。
“暮暖,要不要給他老公打電話呀?”
暮暖搖搖頭,“聞珊,把她送酒店吧!”
酒吧的十一點方向是一家四星級酒店,拿了房卡等電梯的時候,她從光可鑑人的金屬門板上看見了一個男人修長的影子,步態優雅的走來,挽着一個美豔絕倫的美女,停在她們身後。
聞珊臉色一僵,手肘輕撞她的腰側。
“嗯?”她微微側頭,看着聞珊。
“你瞎呀!”
暮暖清淺一笑,進了電梯,暮暖撫着一凡站在最裡側。
聞珊咬着牙按下16樓。
“暮暖,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