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乖乖讓我寵 一個新開始
顧劭陽不停的抽菸,車廂裡煙霧繚繞有些嗆人,他斂着好看的眉,沉思的側目看着車窗外那蒼白的路燈,瑩白的光芒透過車窗映在他的臉上,讓的臉有幾分愴然與孤寂。
白色的跑車裡,暮暖低斂着眉,不悅的看着那噙着一臉得逞笑意的男人。
“周慕白,你個大壞蛋。”暮暖嚷着。
周慕白只是脣角勾起淡淡的笑,那棱角分明的笑愈加張狂好看,如今,她依然坐在他的腿上,周慕白將她凌亂不堪的衣服整理好,扣好她內衣的扣子,皺着眉頭看着她報廢的襯衣。
“沒法穿了,改天給你買新的。”
暮暖別開眼,不願見他這副嘴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快點下車。”她好看的明眸眸半眯着,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周慕白的心情極其好,寵溺的撫着她發。
“先穿我的西裝下去吧,嗯?”雖然不情願,如今卻也沒了別的法子,衣服被他撕扯成這樣,不然怎麼下車見人啊,雖然是大晚上的,要是真遇到人,那不直接鑽地縫裡了啊。
穿好他的西裝,暮暖不經意看到他褲子上的痕跡,臉驀地一紅。
將她抱離副駕駛室,他下了車。
暮暖彎腰在車子裡撿着她掉落的扣子,不撿起來,讓人見着了,還不知得怎麼着想入非非呢。
周慕白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室的門,身上套着他的西裝,動作不太方便,倒是有些滑稽。
他眼裡染上了笑意,咳了一聲,“那個,不要忘記,角落裡,你的內褲。”
內褲被他撕爛了,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裡,暮暖不高興,剜了他一眼,也只得將她殘破小內褲取出來。
剛下車,周慕白就一把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午夜的風有些涼,嘴上雖這麼說,卻抱住她的脖子。
“不舒服不是?”
暮暖紅了紅臉,也就依着他了。
顧劭陽就看到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直到兩人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他都沒法緩過神。
下了車,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地老長,仰望十樓,燈開了,他才嘆了口氣,彎身進了車子裡,發動引擎,車子離去。
今天碰到莫惜言,說起暮暖讓戴嫣然相親的事兒,會議結束了,已經很晚了,給她打電話吧,又覺得說不明白,就想讓她別胡來,鬼使神差的就開着車子來了,在她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卻是這樣一副境況。
不由深吸了口氣。
車子駛出公寓的大門,開着車子在路上轉了好幾圈,也沒想着要去哪。
拐了個彎,想起在深巷裡的那家會員制俱樂部。
也不知道要去幹嘛,反正現在不想回家。
停好車子,推門而入,從前衛的搖滾到她科幻電子樂,迴旋室內的強烈音樂像某種魔咒均勻撒落每一個緊閉着眸,陷入沉沉迷醉,隨着樂聲律動着身軀的青年男女身上。
顧劭陽挑了下眉,似乎又覺得自己年紀有些大了,不太適合這兒。
剛轉身,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時,音樂從詭譎的搖滾轉成詭異的抒情,所有男男女女早已不自覺緊貼在一起,感受彼此汗溼的身軀,嗅着帶着甜甜味道的乾冰氣味。
角落裡,那卓然不凡的男人,讓顧劭陽挑了下眉,他坐在煙霧瀰漫的大廳一角,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根菸,徐徐的吞雲吐霧。
身旁一位冶豔動人的女子整個身子偎在他懷中,挑.逗地輕撫着他廣闊的胸膛,一雙勾人魂魄的黑玉雙瞳煙視媚行地凝照着眼前卓然不羣的偉岸男子。
男子沒動,只是眯眼看着舞臺上,那名帶着面具妖豔舞動的女子。
顧劭陽半眯着眼角,雙手環胸依靠在一旁的吧檯邊上。
女子的舞,跳的極好。
顧劭陽冷冷一笑,看着坐在角落裡的凌逸擎,他比八年前世故多了,八年的時間,足以將一個人從頭到尾全部的改變。
他再不是一窮二白的凌逸擎,牽着顧聞珊的手,對着他父親說,我這輩子只對小珊一個人好,我能她幸福。
那時候的他,眼裡有着堅定不催的意志,而聞珊呢,明眸氤氳含淚,對父親說,爸,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凌逸擎。
相愛容易,相守難,七年分離,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凌逸擎,如今風華正茂,事業有成,聞珊早已不是單純活力的小姑娘,二十八歲的女人了,比起身邊那個美麗的小姑娘,的確是遜色多了。
是心灰意冷,還是癡心依舊?
顧劭陽嘆了口氣,在這裡大跳這種豔舞,是爲了什麼?是讓他多看她一眼,還是自甘墮落。
凌逸擎懷裡的女子,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輕輕地描繪着他俊挺的五官。
含了一口金黃色的液體,將脣送到男人脣邊,男人邪氣的一笑,輕攫她的下顎,一口含住。
曖昧交纏,舞臺上的人,似有一瞬間的失神,腳下一扭,就歪在臺上。
顧劭陽嘆了口氣,不知是爲他,還是爲自己。
這愛情的戰爭裡,他們兄妹倆好像真的是敗得一塌糊塗,他在暮暮兒身邊守護十一年,不得善果,她妹妹癡心七年,也落得了如此地步。
嫌惡的將她臉上的面具扔到一旁,面具下的容顏清雅脫俗,在如此的環境倒是有些新意,聞珊長得好看,做空間也這麼多年,身上又有那麼幾分高貴的氣質,這麼一張不着脂粉的容顏,瞬間便讓讓臺下唏噓一片。
“你傻啊,還當自己是小孩子。”顧劭陽不覺得數落她。。
聞珊不說話,只是死咬着脣,“哥,我疼。”
疼,想必是心裡疼吧。
顧劭陽說不出話,他自己情感上的事兒都處理的一團糟,聞珊的事兒,他說出來的話,也沒說服力,索性就不說話了。
“小珊,有些事,放下了就放下了。”顧劭陽將她了攬到懷裡,“聽話,有些事情,太過糾結了,對所有人都不好。”
顧聞珊沉默着,她也想放下,可是還是放不下,他的一個眼神,就會讓她犯傻,她就如飛蛾撲火,化爲灰燼也心甘情願。
“我也放下,你也放下。”
顧聞珊看着顧劭陽,顧劭陽一笑,“我保證,在以後,除非暮暮兒需要,不然,我不會再踏入她的視線裡。”
顧聞珊鼻子一酸,忽然又哭又笑的,“咱們兄妹兩個是不是太慘了點呢。”
“誰說不是呢!”顧劭陽點了點她的鼻子道。
抱起她,“這麼多年,都這麼着過來了,人不過是回來了,你不能就這樣沒了章法是不?”
聞珊點點頭,衝着她一笑,“抱我跟凌先生說一聲。”
走下舞臺,凌逸擎的脣角有着女人曖昧的口紅印。
聞珊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鏈子,神色平靜,脣角甚至勾着淡淡的笑,鏈子上有一隻戒指,戒指是多年前,凌逸擎花十塊錢給她買的,不鏽鋼地。
她那時候還說,咱們的愛情就像不鏽鋼,不論過多少年,都不會變的。
她一直沒變,是他變了。
鏈子掉入那杯威士忌裡,冒出美麗的小泡泡,而後沉到最底層,璀璨的燈光,照耀在水晶杯上,戒指在那金黃色的光芒裡,迷人奪目。
只是屬於他們的最後的東西,她不再留戀,一份過期的愛情,應該扔掉的。
凌逸擎皺了下眉,眯着眼睛看着杯底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摟住懷裡女人的身子,含住她的脣,放肆的掠奪。
燈光在變化,音樂才飄蕩,曾經過往,似乎都在這一刻沉寂,她的,他的,他們的。
一個結束,或許就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他們都是成年人,相愛了,並不代表,誰就永遠屬於誰,不愛了,也不必爲對方死去活來的……
顧劭陽抱着聞珊轉身,“你呀,都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我見着那誰就不錯,不一定非水誰不可不是。”
聞珊現在安分了,“知道了,我去結婚,滿意了吧?”她話鋒一轉,“哥,一定要非暖暖不可嗎?”小上女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