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說完這句話後轉過身,手持着還滴答流血長刀,清冷的玉色面容上那豔紅色花鈿尤爲妖冶。
“兒臣大婚之日,太子妃曾被一夥黑衣蒙面暴徒襲擊,而當時那夥暴徒與今日暴徒的裝扮頗爲相似,兒臣請旨,親自審問司徒貞觀!”
花青璃在得到上官涼月的眼神示意後,對軒帝說道。
軒帝在微眯着眼,在司徒貞觀身上看了半晌,點頭允旨。
司徒貞觀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陸程青指尖一點,封住了啞穴。
他錯愕的擡起頭看着陸程青,不解而憤怒。
爲何不給他澄清的機會!
然而在他擡頭之後,卻看到陸程青脣邊那一閃而逝的冷笑。
登時愣住!
低頭思想片刻,猛然擡起頭,瞪向陸程青的眼睛充滿了痛恨。
上官涼月此時注意着司徒貞觀的一舉一動,見他突然將仇恨的目光投向了陸程青,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陛下!黑衣暴徒均無活口!”
侍衛清點人數之後,向軒帝報告道。
早有心理準備的軒帝聽到後依然是心懷惋惜。
若是能留一兩個活口,那麼今日之事就會明瞭。
不過也罷,能揪出司徒貞觀這個妖人也是好的。
想到這,他擺了擺手,擡頭看了一眼依然高懸於空中,未有散去的暗黑災星,心顫了下。
深呼吸後,摟緊身邊的上官憐月,向龍輦走去。
劫後餘生的安福看了一眼驚站於一隅的雀央皇后,心中嘆了口氣。
轉頭向太子點頭謝過救命之恩後,緊跟着軒帝走向龍輦。
雀央皇后面色慘白,一雙不再年輕的美目心涼的看着那摟着貌美女子離去的軒帝,一語未言。
花傾城緊咬着脣畔,水眸冷冷的看着父皇和憐妃的背影,手在雀央皇后背後輕輕撫着,試圖安慰母后受傷的心。
上官涼月幽深的黑眸將一切盡收眼底。
花青璃也面有不悅。
走到上官涼月等三人身邊,擋住了雀央皇后看向軒帝的目光,笑了笑:“劫後餘生,今後可要善待兒臣的太子妃呢!”
說罷,握住上官涼月的手,薄脣微微揚起。
雀央皇后心中明白,自己這一雙兒女在爲自己寬心,不由心暖起來。
看着上官涼月也愈加喜歡起來。
……
暗黑潮溼的刑訊室內。
司徒貞觀雙手雙腳被分開,呈大字型的拴在精鋼之上。
手腳腕上是精鋼寒鐵所制的鐐銬,就算他用盡內力也無法折斷。
更何況此時他已經震傷內腑再無氣力。
被水淋過的他在深秋快要入冬的陰寒潮溼的刑訊室內,牙齒打着顫,強硬的閉口不言。
上官涼月扯了把椅子,坐在他身前約一丈的地方,一雙深若古潭的黑眸冷冷的看着他。
“誰身後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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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涼月清冷的聲音猶如地獄冥徒的幽然召喚,陰冷不含一絲人氣。
司徒貞觀手腳腕上勒得鮮血淋漓,身上卻沒有多少外傷。
聽到上官涼月的問話,心裡一冷。
唾出一口清痰,他冷冷一笑:“上官涼月,誰是災星你心知肚明,你如此陷害於我不過是想遮掩你是妖女的事實,我司徒貞觀並未刺殺陛下,更沒有引來災星!”
上官涼月冷笑一聲,淡漠的看着他,黑色的瞳睛更加深冷:“司徒貞觀,這處沒有陛下的探子,更沒有旁人再來,演戲也要適可而止。這麼說,你是不想招不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