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貞觀心中隱隱這麼想着。
然而黑奴看他的左手差不多熟了之時,脣角冷冷一勾。
手起刀落!
司徒貞觀沒有多少痛覺的左手在鐐銬的下端應聲而斷!
黑奴熟練的接到後,舉到鼻尖聞了聞,又轉向看司徒貞觀,灰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司徒貞觀只覺心中恐慌起來。
他眼瞧着黑奴一手抓着他烤熟的左手,一手掰開他的嘴巴,一把塞入他的口中!
司徒貞觀瞠目充血,嘴巴里卡主的手已經熟透,散發出的肉香勾引着他的嗅覺和味覺!
黑奴看着他掙扎的表情,嚯嚯一笑,一把按住他的下巴幫他咀嚼起來。
一面感受着肉香在口中香溢,一面噁心的要吐出來。
司徒貞觀的心在一瞬間徹底崩潰!
在黑奴的幫助下,他將那手啃得筋骨直響,囫圇嚥下。
一雙眼睛早已閉上。
此時,他瘋魔的想着,黑奴烤的竟是火候剛好。
一隻手啃噬完了,黑奴從他口中摳出剩餘的骨頭,隨手一扔,又撿起司徒貞觀的連着頭皮的頭髮塞入他口中。
上官涼月冷冷的看着他,橙紅色的脣畔冷冷勾起:“司徒貞觀,餓了幾日,味道可還行?黑奴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能嚐到的。現在你還打算再接着拼死護佑你身後的主子嗎?”
司徒貞觀被堵住的嘴巴發出嗚嗚的嗚咽聲,一雙眼睛瞠得血紅。
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上官涼月看着時機差不多了,對黑奴一點頭。
黑奴上前,拽出他口中的發,站在一旁。
司徒貞觀此時死心已有,卻也深知站在他身側的黑奴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悽慘的模樣絲毫沒有引起上官涼月的同情。
挑了挑眉,她那清冷漠然的玉色容顏看向他:“說吧,是誰?”
司徒貞觀知道,自己招不招供都是難逃一死,但是若是招了起碼不會死得那麼痛苦。
稀疏的幾根銀髮垂在他那光裸的頭上,一根棍似的胳膊已經沒有了左手,除此之外,渾身上下再沒有其他的傷口。
然而他知道,若是他再死咬着不鬆口,那麼身上這些骨肉,都會成爲黑奴手下的試驗品,成爲零零散散的零件。
咬了咬牙,狠心說道:“我背後之人,就是,啊!”
話未說完,上官涼月一雙眼睛驟然睜大。
她看見眼前詭異的一幕。
司徒貞觀的胸口突然爆裂,心臟猶如活物一般跳將出來!
站在他身旁的黑奴閃身一躲,將那活物般的心臟躲過,卻不曾想,離司徒貞觀不足一丈的上官涼月眼瞧着那鬼魅的心臟奔自己而來!
花青璃黑眸一凜,容不得他多想,飛身一躍將上官涼月一把抱住轉身滾向門口。
然而那活物一般的心臟在失去目標之際,噗嗤一聲炸裂開來!
四炸而開夾雜着血肉的濃黑血液一下撲在花青璃的身上!
“啊!”
如被火灼燒一般!花青璃看着胸前未被沾染的上官涼月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她推離自己身前。
“花青璃!”
上官涼月被推滾他的身旁,猛地轉過身卻看到花青璃已經昏迷過去!
“哈哈哈哈!上官涼月!我早就說過,我司徒貞觀就算是死也要看着你身邊摯愛一個個不得好死!他已經中了邪降,再活不成!”
話音一落,那心臟早已跳脫而出的司徒貞觀終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