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璃看了鍾海一眼,說道:“歐陽贊走之前,結界已經破了。”
上官涼月看鐘海還在低頭沉思,知道他怕青衣對自己不利,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莫擔心,青衣受了重傷,不能做什麼。”
鍾海還是不放心,然而現在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哪不妥,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當晚,上官涼月與花青璃以及青衣一輛馬車回了東宮。
隱衛將青衣帶進一個不常用的院落內後,看守在外面,而上官涼月與花青璃則是回了寢殿。
回到寢殿,上官涼月看着他站在衣櫥前將外衫脫下後,內衫之上那掌印,面露不忍。
一扭一拐的走過去,纖指滑過掌痕邊緣,聽着他的抽氣聲,清冷的面容眉心緊鎖。
“都是我太大意了。”
她慢慢將他的內衫打開,看着那掌印,內疚的說道。
花青璃搖搖頭,看着鏡子裡透出她愧疚的神色,不忍的轉過身,將她的面頰貼在自己堅實的胸口處,輕聲道:“是我太大意了,未曾想到他會不顧同門師弟的性命而偷襲。”
上官涼月深深嘆了口氣,吭吭咳了一下,手捂在脣邊迅速轉過身。
“怎麼了?!”
將她手從脣畔之上扯下,看見血從她白皙的指縫間流出,花青璃面色一變。
將她扶到牀榻邊坐好,轉身取出百歲蓮子塞入她口中,見她嚥下後,方纔放下了心。
洛幽鬼鬼祟祟的從西苑出來後,藏在玉石假山後,眼瞧着隱衛擡着轎子走進東邊最遠的那個院子裡,離東苑不遠,卻異常偏僻。
她捂着嘴巴,不敢吭聲,直到隱衛們擡着轎子轉了彎她才從玉石假山後轉出來,一身月白色羅裙的她站在清冷月光下,猶如鬼魅。
看了一眼寢殿的方向,她十分不解。
難道又有女子來了?
大皇子殿下不是對上官涼月情深不渝嗎?
爲何今日卻寵幸了女子?
側頭望着寢殿裡亮如白晝的燭光,她站了許久,最後決定去那裡一探究竟。
想好後,轉身回了西苑,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了出來,左顧右盼的躲避下人們到了寢殿不遠處,躲在石牆後面不敢吭聲,屏聲靜氣的睜大雙眼。
她知道里面有人,而且是晚上隨着那頂轎子一同回來的。
按照大皇子的習慣,回來後就寢前一定是要去華清池沐浴的。
等在這裡絕沒有錯!
等得正焦急之時,突然寢殿拿處有了聲音,她忙將身子藏好,偷偷露出眼睛看向寢殿門口。
花青璃懷抱着男裝打扮的上官涼月,依舊是那蒼白又普通到無法辨識的面容。
洛幽眼神微閃,慢慢回身躲好。
她看着花青璃抱着鍾涼向華清池的方向走去,心中的疑惑加深。
今日明明看到浴巾下面是一個女子身形,難道看錯了?
寢殿內傳來的聲音也是,這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這太監身份並非真的?還是上官涼月並沒有死?
“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她被煉化了!”
洛幽望着兩人的背影,手狠狠砸在石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