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笑了笑,繼續道:“三皇子這是腎陰虛症。”
這一句話落,整個大殿‘哄’一聲羣臣笑聲鼎沸。
男人均明白這腎陰虛的意思,更是明白如何會得了這腎陰虛的症狀,笑聲過後便是議論打趣。
三皇子上翹的脣角終於掛不住了,面色一變,對上官涼月道:“你這奴才亂說些什麼!本皇子還未成親怎麼可能房事過度!”
花青璃心中好笑,面上卻嚴肅的很,看着上官涼月,等着她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上官涼月擺了擺手,笑道:“三皇子誤會了。奴才說的不是您房事過度纔會導致腎陰虛,如果是久病,或房事過度,或熱病傷陰,或過服溫燥劫陰之品,這些均是有可能會導致腎陰虛的。
三皇子可以想一想近日服用過那些補品,應該能查出病因來。
至於如何醫治,下朝後奴才可以爲您寫一個藥方,服用些時日便可痊癒。”
這一番解釋是在鬧哄哄的議論聲中說出的,除卻三皇子自己與花青璃兩人,其他人均是未聽清,尤其是離得比較遠一些的楚平王爺。
此時的楚平王爺面色陰沉,默不作聲,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皇子被眼前的面色陰鬱的小太監陰了一道,心中有怒氣卻發不出,他說的沒錯,近日自己確實是服用了些補品,這些都是皇子府中的通房丫鬟所做的主張。
三皇子面色青白交接,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楚平王爺,眉心微微皺了皺後,又笑道:“皇兄,你這隨侍可了不得。”
說罷便轉過身,手持笏板端正站好。
現在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看着那些大臣猥瑣的目光,三皇子心中恨上了這個叫鍾涼的小太監。
自己辛辛苦苦營造的文雅三皇子的形象在一瞬間坍塌,全然拜他所賜。
花落朝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府中通房與二皇子的只多不少,私下生活混亂程度也更加糜爛。
可是這些,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甚至於,經常往來的楚平王爺完全想不到,在他踏入的三皇子府內那些看起來淡漠文雅的丫鬟們晚上會一個個化身青樓女子一般,身着香豔服飾,待花落朝掀牌子。
這暗藏玄機的三皇子府,早已爛在根裡,腐在腠理。
所以,這些丫鬟們纔會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才能從他的身上榨取更多,於是纔會有了那些讓人食用完就會亢奮的補品。
上官涼月沒有看錯,面色蒼白脣角永遠掛着微笑的三皇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淫邪之輩,更是一個在亢奮之中讓身下之人喊他陛下的野心之人!
那日之後,洛城貴人圈裡便流傳出那文雅三皇子本是個浸淫享樂多年的腎虛皇子,這一點是花落朝始料不及的。
上官涼月低頭站在花青璃身後,目不斜視。
此時軒帝已經進入了太和殿內,殿內喧譁之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軒帝坐在龍座之上,掃了一眼下面,果然看到了大皇子花青璃身後的隨侍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