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看向惑雪,兩人的眼睛是如此相似……
只是惑雪的眼內更加澄澈,沒有歲月和風霜侵蝕的痕跡。
再看向清崖山人,那眼中有他不曾見過的深情。
難道這就是……
他年少時曾聽師父喃喃自語過的女人,身上也有像惑雪那樣的胎記……
女人已是走了過來,見到惑雪,親切笑道:“終於見到故鄉人,這束花,就送給你作歡迎禮吧。”
惑雪微張着小嘴,看着那熟悉的大眼……
女人有些激動,笑道:“我叫惑鸞,至於輩份……我想我們得單獨商談一下才知道。”
惑鸞看向清崖山人:“我去跟她敘一下家鄉事。君自故鄉來……”
惑雪已經認定她是穿越者,而且極有可能跟她有血緣關係,興奮道:“應知故鄉事!”
惑鸞笑道:“跟我來。”
清崖山人無奈道:“鸞兒,先吃過午飯再敘也不遲。”
惑鸞目光流轉:“那怎麼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家鄉的事情了。在聖帝王朝待了幾十年……走,惑雪。”
惑鸞拉着惑雪就要走,帝無垢不放心道:“娘子!”
惑鸞停下腳步,大眼打量着他,卻是問惑雪:“他是你夫君?”
惑雪微紅着臉點點頭。
惑鸞說道:“長得倒是可圈可點,我也算走遍大江南北,未曾見過有人相貌和氣質上勝得過他。不過,人不能光看外貌。這性格、脾氣可好?”
惑雪微紅着臉,不知該如何跟一個剛識不久的人討論這個話題。
帝無垢冰冷道:“這不勞你費心,這是我們兩人的事。”
惑鸞絲毫不怕他,搖搖頭:“看來脾氣不算好。”
帝無垢極力忍耐着想打死她的衝-動,雙拳握的咔咔響,雙眼如利箭般冰冷射向她。
清崖山人說道:“鸞兒,這是我那二徒弟。雖然脾氣不太好,但爲人還算正派。”
惑雪眨眨眼,同情地看向帝無垢,他這是親師父吧……
帝無垢冷冽道:“我的性格如何,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的家事,也與你們無關。”
惑鸞說道:“誰對你的家事感興趣?我現在要和惑雪話家常。你們男人不許跟過來。”
帝無垢冰冷道:“不行。我怕你把我家娘子教壞了。”
惑鸞看向惑雪:“你跟你夫君說說,我可是你家人,很可能還是你的長輩。”
惑雪安撫道:“夫君,不用擔心。”
帝無垢叮囑:“有什麼危險,就喊一聲。我在外面等你。”
惑鸞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我倒擔心她跟了你受委屈。”
惑鸞氣憤地看向清崖山人:“你看看你這二徒弟,仗着自己是皇帝,就高人一等嗎?”
清崖山人沉下臉:“無垢,你去打幾隻野兔,烤一下。”
帝無垢冷淡看了眼清崖山人,又看了看惑雪,還是扭頭向山林走去。
清崖山人呼一口氣:“老夫還真怕他不給面子,這幾個徒弟,就數這個最難管。”
惑鸞拉着惑雪進了一間木屋,惑鸞倒了杯水,放到惑雪面前:“你一定很奇怪,我猜你身上應該也有這個胎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