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快急哭了，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急忙說道：“好，好。”又急忙回到原位置。
帝無垢一招手，有宮女爲她端來山藥瘦肉粥。
帝無垢淡淡說道：“朕諮詢御醫，特意命御膳房做的。”
惑雪受寵若驚：“咳，謝皇上。皇上，奴才……只是個太監。”不值得這樣搞特殊……
帝無垢認真說道：“太監也是人。”
惑雪無奈，這是她常說的話，倒被他信口說來堵她的口。
王安等人在心裡翻個白眼，騙鬼去吧，他們也是太監，怎麼沒這待遇。
惑雪知道，如果她不吃，只怕帝無垢會親自舀了送到她嘴裡，那簡直太尷尬。
只好低着頭默默舀着吃。
帝無垢順手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她碗裡，提醒道：“吃菜。”
惑雪急忙說道：“奴才自己挾，自己挾。”
一頓飯終於吃完，用青鹽漱口後，惑雪等待着小春子所說的、天大的好事的到來。
她實在想不通，對她來說，天大的好事就是出宮，但這肯定不可能呀，何況此刻還是晚上。
帝無垢淡淡說道：“陪朕走走。”
惑雪好奇道：“皇上，您不翻牌子嗎？”
帝無垢周身瞬間冷凝，眼睛更是狠狠瞪向惑雪。
惑雪小心臟漏跳一拍，帝無垢之前不是每晚都去後妃那裡嗎……她不過就是作爲貼身太監、好心提醒一句，不去就不去，瞪她做什麼。
王安端着銀盤過來，諂笑着舉過頭頂：“皇上，請翻牌！”
帝無垢怒喝道：“滾！”
嚇了王安一跳，急忙彎着腰快步逃走。
惑雪也嚇得一哆嗦，見帝無垢盯着她，莫名心虛道：“皇……皇上，奴才是聽說……”
“聽說什麼？”帝無垢怒視着她，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惑雪吞嚥一下口水：“聽說……大年初一，皇上應該宿於皇后宮中。”
帝無垢怒問道：“朕有皇后？”
惑雪小聲道：“可是鳳印是靜貴妃掌管，應該宿於靜貴妃之處。”
帝無垢狠狠瞪着惑雪，直把惑雪看得低下頭，不敢正視他，才拉着她的腕，將她拖到寢殿，狠狠將門甩上。
帝無垢捏起惑雪精緻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說道：“鳳印不給她，難道朕管完天下，還要管理後宮？”
惑雪就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她沒說鳳印不給靜貴妃啊……
帝無垢繼續說道：“朕的皇后，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的。鳳印，也不過是靜貴妃代未來的皇后暫爲保管。”
惑雪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
帝無垢猛得鬆開她，惑雪輕輕揉着下巴。
帝無垢餘光瞥到那光潔的下巴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明明他都沒用力……
自責的拉過惑雪，幫她輕揉兩下，放柔語氣問道：“疼？”
惑雪諂笑道：“回皇上，不……不疼。”
帝無垢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乾脆彎腰吹了兩下，又輕輕揉了揉，惑雪呆滯地看着他。
帝無垢越來越奇怪了，該不是過了個年，把腦子過傻了吧？
還是說，他三師弟氣憤之下，偷偷給他下了變傻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