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間休息室，一側放着一張大大的雕花龍牀，帝無垢坐在一旁的梅花几旁，冷冷看着她：“你好大的膽子！”
惑雪一慌，忽然有種想跪的衝動，硬生生站住了，裝傻充愣：“皇上，奴才膽子小着呢，比針尖還小。”
帝無垢知道她一慣伶牙俐齒，說道：“過來。”
惑雪走到帝無垢面前，心虛地低着頭。
帝無垢有些無奈地說道：“朝堂之上那幫大臣可不像朕這般好心。”
他好心？
旋即冰冷斥責：“你竟敢在朝堂之上走神，這也罷了，竟然還敢與右相眉來眼去，你當朕是瞎的嗎？”
惑雪小心臟顫了顫，急忙說道：“皇上英明，皇上聖明，皇上慧眼如炬。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帝無垢深知她的溜鬚拍馬，而他也不是愛聽奉承話的人，甚至是極爲厭惡拍馬屁，可是莫名的，聽到惑雪這樣說，心情就轉好。
微微緩和了下神色，問道：“今天早上你那手機裡響的什麼聲音？”
啊？這話題轉變太快了，是不是表示帝無垢不再追究朝堂上的事了，惑雪將心放回肚裡。“回皇上，是《雙截棍》。”
“雙截棍？”帝無垢有些疑惑。
說起這個，惑雪立刻忘了剛纔的不愉快，說道：“皇上，雙截棍是一種短兵器。你們古……你們這裡沒有嗎？”
兵器？帝無垢確信沒有，不過不管是作爲皇帝的身份，還是暗中武林盟主的身份，他對兵器都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惑雪的空間就有兩副，可她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惑雪解說：“雙截棍就是用一根鋼鏈連起兩根木棍或者鋼棍、鐵棍都可以。就是……要不，奴才畫一下？”
帝無垢點頭。
惑雪來到一旁的書桌上，那裡有文房四寶，只是這毛筆……
她從來沒用過。
惑雪學着電視上的樣子，拿了毛筆，蘸了墨，往一旁的紙上畫……
只畫了一筆，惑雪便皺着眉停下了。這畫的什麼，彎彎曲曲、時粗時細……筆尖這麼軟，怎麼用……
帝無垢抽抽嘴角，光看惑雪的握筆姿勢就知道不對。感情這小惑子連毛筆都不會拿，這真要是奸細，傳個消息都難……
惑雪不好意思地看帝無垢一眼，說道：“重來。”
帝無垢點頭。
惑雪看到懸掛的一排毛筆，筆桿有玉的、有木的、有瓷的，有粗的、有細的……
惑雪將手中的毛筆放下，拿了根細些的木質毛筆，倒過頭來，將木頭蘸了墨，就這樣倒着畫起來。
惑雪畫了一筆，審視一下，這樣好多了。
繼續作畫。
帝無垢難得表情龜裂，開天闢地，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將毛筆倒着用。
雖然筆不趁手，但惑雪畫的依然有模有樣：“皇上，就是這樣子。”
帝無垢看了眼，似乎有些威力，說道：“朕命人做出來，拿給你看看。”
惑雪說道：“好，這個我……奴才會用，到時奴才演示一遍。”
帝無垢點頭起身，領着惑雪來到乾清宮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