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癒的消息像颳風一樣,整個後宮很快便知曉了此事。
不多時,靜貴妃領着浩浩蕩蕩一堆人,來到乾坤宮。
“臣妾恭賀皇上聖體安康!”
行禮之人一片,惑雪看到她們,心裡卻不知是何種滋味。
帝無垢根本沒碰過她們,她們卻還在爲睡過覺而沾沾自喜,爲皇上在哪留宿而拈酸吃醋。但是,另一方面,她們也很可憐,就這樣在騙局中不明真相,作爲棋子任人擺佈。
不過,即使沒碰她們,帝無垢心裡不承認,但她們也是他對外名義上的妾。皇后這個正妻之位,還遲遲沒有人。
“平身。”
“謝皇上。”
衆妃嬪在宮女們的攙扶下,婀娜起身。
那面容、衣服,上到髮飾、下到繡花鞋,一看便是精心妝扮過。
“賜座!”
衆嬪妃謝過,依品階大小,坐到位子上。
衆人的目光這才落到站在帝無垢身側的惑雪身上。
靜貴妃微笑道:“皇上,臣妾們一聽到皇上病癒的消息,便立刻前來看望皇上。皇上,在御書房這一個月,受苦了。”
帝無垢淡淡說道:“在御書房裡,病時好時壞,倒也沒耽誤批閱奏摺。朕也未受多少苦楚,這還要感謝朕的師兄尹公子。”
墨瑛瑛忽然似驚訝道:“這惑雪是辦完事回宮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惑雪也學着帝無垢的樣子,淡淡應付道:“回賢妃娘娘,昨天下午。”
墨瑛瑛酸溜溜道:“你來的倒是巧,皇上病了,你走了。皇上病癒,你來了。”
惑雪笑道:“賢妃娘娘這是何意,我可就不知了。”
帝無垢淡淡說道:“她下午來時,朕還未痊癒。知她將朕吩咐的事情辦好,朕一高興,才徹底病癒。這惑雪,也算立了一功。”
墨瑛瑛沒好氣地瞅了惑雪一眼。
靜貴妃欠身說道:“太后娘娘說,今天爲皇上準備午宴慶賀,地點擺在報恩亭。”
帝無垢淡淡應道:“朕知道了。”
靜貴妃問道:“皇上,這家宴還要請什麼人,請皇上示下。”
帝無垢隨口說道:“既是家宴,也無需再請。”
“是。臣妾這就告退,去安排午宴之事。”
帝無垢淡淡點頭,靜貴妃退下。
其餘幾妃對視一下,德妃起身說道:“皇上生病的這段日子,臣妾又新學一曲,想回去再練練,等午宴時爲皇上演奏。”
她這一提,別的幾位嬪妃也不甘示弱,紛紛起身告辭,準備節目。
姜嬪(原麗貴妃)一直沒太在意這些,她已經不能生育,只要保住自己別被皇上抓到大錯,嬪位別再下滑,度完餘生即可。
但是……
這害她不孕的月嬪,休想與她平起平坐。不把她拉下去,她就不姓姜。
從進入乾坤宮,姜嬪便一直神色不善地盯着月嬪,未曾如其她人一般去打量惑雪,或一副癡情的樣子看着皇上。
皇上對後宮之人,並不怎麼寵幸,她不能生育,便是得了聖寵又如何?
月嬪自然能感受到來自姜嬪的恨意,只是她將自己同樣的滿腔忿恨,很好地掩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