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說成是她夫君,本來夏梓黎還有些欣喜,並未想分辯。但是後面這話……
呸,憑什麼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女人不能?男女就該平等。
人羣中一人說道:“這不是咱江北城的豪紳楚江的嫡女嗎?”
他這樣一說,立刻有好幾個人認出來:“你不說還真沒注意,這可不就是她嗎,我曾經遠遠看過一次。記得她叫楚憂憐吧。她剛剛及笄,確實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對,楚憂憐可是我們江北城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哦——這是有了中意之人,卻是個有婦之夫,只得與人爲妾。”
“這家的男人呢?就任由他女人在這裡鬧騰?”
“看她像母老虎似的,只怕那男人不敢管吧。真是可憐,娶個母老虎回去,處處受制,竟然連納妾都不許。”
“這女人一定是怕憂憐太優秀,她的正室之位不保,竟然把她打成這樣。”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楚江送信兒,說不定還會給包個賞。”
“對,我去。”
立刻有人往門外跑去。
夏梓黎聽到越來越離譜的話,氣得一張小臉通紅,看到影依正好從門外進來,說道:“影依,主子有命,跟我走。”
一聽主子,影依果然抱着劍便過來。
夏梓黎對周圍人喝道:“滾開,別耽誤我作事。我可是母老虎,小心把你們都打成肉醬。”
衆人倒是不怕她,但見到影依抱着劍在她旁邊守護的樣子,立刻便讓開了路。
夏梓黎順利提着楚憂憐出了大堂,並不避諱衆人,大搖大擺地打聽着,往勾欄院的方向走去。
至於勾欄院的人敢不敢收……
不用她想辦法,影依自然會處理。身爲武林盟主的屬下,江湖勢力自然遍及各城。不說自己人,就是大大小小的門派幫派,哪個會不給面子。
只是願不願意讓他們表現自己罷了。
惑雪見過楚憂憐的慘狀,不自覺放慢腳步,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夏公子,我還是……過會兒再上去吧。這會兒大少爺在氣頭上,我不是去找死嗎?”
夏梓塵好奇道:“你倒底闖什麼禍了?”
惑雪眼珠骨碌一轉,說道:“走,咱倆到樓下慢慢說。”
夏梓塵說道:“哎,你休想逃。趕緊走,我可不想被你連累。師兄那樣子太嚇人了,嚇得我都腿軟。”
惑雪哭喪着臉:“你都腿軟,那我呢,我一沒武功二不會毒,不是隻有等死的份嗎?”
夏梓塵拉扯着惑雪的袖子邊走邊說:“我既會武又會毒,碰上他照樣等死?趕緊的。”
兩人來到帝無垢的房間,帝無垢正冷冽地盯着房門處,見惑雪進來,俊臉立刻蒙上一層陰森之意。
惑雪嚇得不敢進,反手抓住夏梓塵的衣袖,不讓他離開。有個人在這裡陪着她,好歹能壯膽。
帝無垢的目光,立刻從惑雪臉上移到捏着的袖子上,又移到夏梓塵的臉上。
夏梓塵急忙使勁揪出她握着的衣袖,說道:“師兄,惑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