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心驚肉跳:怎麼會出這樣的紕漏?
誰會沒事兒關注胳膊皮膚的顏色?
再說了,蕭綿綿既然發現不妥,怎麼剛纔不說?直到老夫人面前才說?——他猛然間明白了!蕭綿綿就是故意等到現在才說,讓他直接在老夫人面前丟臉!一招將他的謊言擊破!
天,這女人小小年紀,怎麼這般有城府?
怎麼這麼步步爲營,沉得住氣?
吳管家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小瞧了蕭綿綿!
而這小瞧的代價,或許將十分慘重!
因爲老夫人探尋的目光已經掃視過來:“吳管家,怎麼回事?竟敢有人冒充綿綿?誰的膽子這麼大?難道納蘭家的管理,已經疏漏到了這種地步?有人冒充不說,難道那些門崗都是吃白飯的?還是大白天打瞌睡不用幹活?嗯?”
老夫人如今很少操心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但是她年輕的時候掌家可是非常嚴厲的。
納蘭家的傭人們在她調教下很是規矩,風紀嚴明。
如今幾十年過去,傭人們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她將日常管理,基本都放手給吳管家去做,自己樂得清閒。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放手的後果,竟然是放羊?!
竟然變得如此散漫?
吳管家身子開始發抖:“回稟老夫人,是我管理不善,出現這個誤會,還請老夫人責罰!我向蕭姑娘賠禮道歉!”
蕭綿綿笑眯眯搖頭:“不用,我不需要賠禮道歉,我只需要真相。”
隨即她提醒老夫人:“奶奶,還有一個人沒說話呢。”
開玩笑,吳大姐還沒招認呢,吳管家你想要了解此事,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蕭綿綿吩咐傭人將散亂的黑珍珠,用水晶杯裝着,遞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看自己的陪嫁之物,好端端的黑珍珠項鍊,竟然被弄得亂七八糟,串線也不見了,珠子上還有點點劃痕,頓時惱怒起來。
“誰幹的!說!”
她很少發怒,一發怒,那種上位者天然具備的威勢就滾滾而來。
吳大姐嚇得,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拼命磕頭:“老夫人饒命,老夫人真的不是我偷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嚇得竟有些語無倫次,瘋瘋癲癲了。
蕭綿綿平靜地道:“吳大姐,或許你聽聽證人的話,再說也好。”
她請示老夫人:“奶奶,可以讓證人進來嗎?”
她拍了拍巴掌,門外進來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小夥子,正是負責庫房巡邏的隊長和新進的男傭小五。
吳管家看到隊長進來,稍微放心了。
那隊長是他的心腹之一,被他牢牢控制。
何況方纔他已經交代下去,讓人脅迫住隊長的家人,叫他今日不許亂說話。
果然,隊長一進門就大喊:“老夫人明察!我那天親眼看見蕭姑娘進了庫房,她說是奉您的命令來取東西,我們就沒攔着她!出來的時候她只登記了一塊金磚,但至於她又偷偷取走了什麼,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啊!”
隊長還不知道那監控相片已經被認定爲假冒,所以一上來就按照原來的臺詞指證蕭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