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看着那些人,手勢利落地從黑衣男教練的太陽穴,拔出一把純黑色泛着紫光的小箭,擦乾淨了,恭恭敬敬還給納蘭清澤,然後迅速將屍體包好擡走。
靠近洗手間的這處角落,本就光線不好,發生了這麼一幕驚心動魄,大廳裡卻依然人聲鼎沸,賭徒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裡。
現場更是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就連剛纔去上洗手間的小夥子,都已經提着褲子出來了,還哼着歌兒瞄了蕭綿綿一眼,嘀咕着“蛇精病竟然有男朋友呀”,就若無其事地走了。
剛纔的一幕,簡直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就如同一場噩夢。
納蘭清澤抱着蕭綿綿穿過燈光璀璨,穿過人羣紛擾:“蕭綿綿你老實說,你到底惹了多少人?!”
“你一個小孤兒,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不計成本地要來殺你?”
“你到底還有什麼瞞着爺!嗯?”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像是一把重錘,敲在蕭綿綿心尖上!
蕭綿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開口:“沒,我沒有……不,不是我……說不定,說不定那些人是你引來的……”
“你還賴爺?虧你想得出來啊!”納蘭清澤冷哼一聲。
“要刺殺爺,他們在滑冰場怎麼不動手,爲何尾隨你到了賭場纔出手?難道你以爲你有當人質的價值?”
“你沒看見他手中的槍嗎?差一秒鐘,你就要被人爆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納蘭清澤的每一句話,都讓蕭綿綿幾乎無法反駁。
蕭綿綿又哆嗦了一下。
她怎會不知道。
基地教學錄像裡,專門有用死囚犯做實驗的鏡頭,那種最尖端的爆破手槍,一槍過去,整個頭部開花,比破殼的西瓜還要恐怖。
她也親眼見過教官執行任務。
雖然不是用的爆破手槍,但是一槍擊中頭部,死相也是極其難看而恐怖的。
“可,可能他們是想搶奪紅寶石……”蕭綿綿無力地辯解。
“嗬,笑話!不過是五千萬的紅寶石!你以爲這些人出手一次的價值,只值五千萬?天真!”納蘭清澤不屑地道。
忽然他的手掌,伸向了蕭綿綿的胸口!
蕭綿綿來不及驚呼,他的指腹已經滑進了她的衣領,灼熱的觸感摩挲着,劃過她胸前的潔白柔膩……
“你!……”蕭綿綿被他抱着,動彈不得,但神情羞憤。
就算他救了她,也不能對她動手動腳啊!
難道還要她以身相許啊?!
何況這是大庭廣衆之下!
納蘭清澤卻面色平靜,不帶一絲邪念,彷彿她的身體本就屬於他一樣,沒什麼好避諱的。
他的手從她胸口抽出來,捏着那枚玉扳指吊墜,語調清冷:“你明明帶着的是吊墜,又不是紅寶石,哪個賊會蠢到爲了一塊不在你身邊的紅寶石來暗殺你?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蕭綿綿!”
“你最好還是想一想,除了集團的人,還有誰知道你今天要來這個地方!”
蕭綿綿卻眨巴眨巴眼睛:“沒有誰知道啊……不是BOSS您提議來青宮的麼……也是您答應讓我出來玩玩的呀……”
“你!……”納蘭清澤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娃娃,如此貪玩!
仗着自己會點拳腳功夫,就敢到處溜達、到處探險嗎?
他讓她玩滑冰沒錯,但讓她來賭場了嗎?!!!
賭場是什麼地方?陰暗、危險、魚龍混雜!!!
若不是他剛纔驟然發現她換衣服換了太久,親自出來找她,她這條小命,早就已經掛掉了!
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還在找理由和他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