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從玉扳指空間的儲物箱，拿出那塊靈石。
靈石之前帶着刺十分棘手，如今鋒芒收斂，看起來就是一塊閃光的普通靈石。
小呆舉着光澤閃爍的靈石道：“綿綿，之前靈石在我體內釋放能量波的時候，我能依稀感覺到，這靈石的外部，是控制我攻擊的，內核，則是控制行動和思維的……但……我並不敢保證我的感覺，就一定是準確的，如果出了什麼偏差……”
畢竟他是機械傀儡，而蕭媽媽是個大活人。
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萬一在蕭媽媽身上不適用……
蕭綿綿沉吟片刻。
小呆說的這番話，的確是非常大膽的猜測。
而這些無法用科學證明的東西，也找不到任何專家來佐證。
很多，都是出於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蕭綿綿很明白這種“感覺”。
就像她曾經做過那麼多預言之夢一般。
那是無法解釋的，但卻都一一實現。
如果這件事是涉及到她自己的健康和病情，她會毫不猶豫試試小呆所說的。
可涉及到媽媽，她又怕自己太冒失了。
納蘭清澤看到蕭綿綿皺着小鼻子陷入思考，輕輕握緊了她的手：“綿綿，相信你自己心中的決斷，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是試試小呆的辦法，還是去法國治療，我都會支持你。”
蕭綿綿微微擡頭，心情被納蘭清澤溫柔的話語所撫慰，安定了不少。
她知道自己這是關心則亂，怕媽媽承擔風險。
可自古以來，什麼事情是沒有風險萬無一失的呢？
她咬了咬脣，輕輕開口：“小呆，我們試試你說的。”
她雖然不能百分之百避免風險，但她可以儘量小心行事，做最妥善的佈置，讓媽媽儘量平穩地接受這次實驗。
轉過身，她對納蘭清澤道：“我們請晴醫生幫忙做開顱手術吧？”
如果要將靈石的核心部分植入蕭媽媽的大腦，她所信得過的醫生，也只有當初在青城，曾經幫助她和納蘭清澤度過感情難關的周晴醫生了。
別的醫生要是聽說給活人腦袋裡植入石頭，還不得跟見了鬼一樣。
納蘭清澤道：“沒問題，我隨時可以聯繫她。”
正準備打電話，小呆又急急地開口：“綿綿，不要請醫生……”
蕭綿綿納悶地看過去：“爲何？”
小呆道：“任何一名醫生，應該都沒見過這種靈石，肯定也就不知道植入什麼位置比較好。”
蕭綿綿嘆了口氣：“那倒是……”
雖然晴醫生她信得過，但她也沒有把握，晴醫生是否知道應該怎麼做。
小呆建議道：“綿綿，不如你來做。”
“我？”蕭綿綿微微一怔。
小呆充滿信心地點頭：“你先粉碎這塊靈石，剝掉它的外殼看看……裡面的核心應該是很小的一部分。我覺得不用植入，你試試能否用巫術，將它分解成極小的粉末……”
蕭綿綿一下子被啓發了靈感：“對，我可以試試滲透術，將粉末滲入媽媽的大腦皮層。大腦皮層直接與人的思維和行動相關，如果靈石有效，在這個位置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