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喃喃道:“綿綿啊,你的身份這麼複雜,看來蕭綿綿這三個字也未必是真名了對不對?我應該叫你什麼名字呢?”
說着,又自言自語:“算了,名字不重要。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綿綿。我的小綿羊,小妻子。以我們的結婚證紅本本爲準!”
蕭綿綿只道:“好。”
棉棉,綿綿,本就相差不遠。
既然他喜歡叫她綿綿,那就隨他。
她向他懷裡蹭了蹭。
兩人又溫存了片刻,納蘭清澤起身再次揹着她往外走。
出到地面的時候,肖特助和老孔,已經召集了倖存的保鏢和死士,將受傷和殉難的人妥善安置。
後院的女眷和親戚們,早就嚇得躲在房間簌簌發抖,一些膽小的僕人也逃走了。
納蘭鳳更是直接躲在了廚房外的泔水桶裡,被人發現的時候,渾身惡臭不堪。
納蘭清澤吩咐了下去,安排車船送親戚們返程。
蕭綿綿看到納蘭鳳那副渾身發臭的鬼樣子,又想到納蘭鳳毒害老夫人的人證物證,經過這一場意外,失散的失散,走掉的走掉,便也沒有和納蘭清澤多說。
倒是納蘭清澤主動問她:“剛纔姑姑有沒有爲難你?”
蕭綿綿笑笑:“憑她那點小聰明,還沒本事爲難到我
。”
納蘭清澤道:“綿綿,姑姑的爲人,我很清楚,她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這件事你受委屈了。回去法國,我就宣佈婚訊,斷了他們的那些歪念頭!看誰還敢找未來當家主母的茬!”
蕭綿綿臉一紅,故意道:“哪有侄子這麼說姑姑的?你也算是大逆不道了!再說,你又沒親眼看見她的罪證,你怎麼就認定下~毒的事情,是她乾的,不是我乾的?”
納蘭清澤篤定地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會害奶奶的,我相信你。”
蕭綿綿抿了抿脣:“謝謝你的信任,澤。”
信任,有時候比愛,還要更珍貴。
若是不能彼此信任,再濃的愛,都會輕易煙消雲散。
納蘭清澤盯着她的眼睛:“綿綿,我始終相信,不管你做什麼,想什麼,有什麼欺瞞,有什麼苦衷,你內心對我都是真的。所以我信你!”
蕭綿綿心頭一熱,卻故意啐他:“哪天被我坑了,你不要後悔!”
納蘭清澤笑:“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看應該改成——綿羊身上死,做鬼也風~流!綿羊,你坑死爺,爺也滿足了。”
“討厭!沒個正經!”蕭綿綿笑着捶他!
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遠處的肖特助和老孔,看着也是相視一笑:boss和少夫人感情可真濃啊!無時不刻地打情罵~俏!
可躺在擔架上臭氣熏天的納蘭鳳,就是滿臉怨毒了:蕭綿綿,我納蘭鳳絕對不會允許你進門的!你等着!
她已經聽見了下人的議論,知道了今天攻擊納蘭家大宅的可怕騎兵,原本是來抓捕蕭綿綿的!
她要趕緊回法國,把這事告訴老夫人!
一個惹事生非的孫媳婦,相信沒人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