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看納蘭清澤和老夫人開心,她也就心情變得很好,悠悠閒閒地在座位上吃甜點。
納蘭家的甜點一向做的很好,這份法式拿破崙酥,夾着新鮮奶油和漿果,十分地道。
如果不是耳邊傳來破壞心情的聲音,蕭綿綿覺得她一定會更開心點。
趁着大家都去跳舞聊天,在蕭綿綿右手邊落座的蘇怡萱,坐不住了。
她去換衣服,洗澡,好不容易去掉了一身酒氣,卻耽誤了晚餐。
回來之後發現也沒人搭理她,反而來了個留學瑞典的音樂高材生、世家大小姐周婉靜,風頭正勁,大有博得衆人一致讚賞的趨勢。
法國那些貴族小姐她倒是不怕,納蘭清澤不可能娶外國人,但若是這樣東方面孔的帝國大小姐,參加自己的成人禮舞會,那豈不是讓自己相形見拙,矮人一頭?
蘇怡萱更自卑了。
她低着頭,尋思了一會兒,決定換個戰略。
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雖然在她心裡蕭綿綿是個小~三,但大敵當前,考慮到周婉靜肯定也是衝着納蘭清澤來的,那麼蕭綿綿肯定不樂意,自己可以先和蕭綿綿聯合起來幹掉周婉靜啊!
這麼想着,蘇怡萱也沒去徵求納蘭鳳的意見,就自作主張和蕭綿綿說起了話。
她聲音帶着一抹柔弱和委屈:“蕭姑娘,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自作主張去找澤哥哥說話。你千萬別誤會我!在我眼裡,澤哥哥就是個大哥哥!”
“蕭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蘇家本來就不是什麼頂級豪門,比起納蘭家差遠了,而我,也不是蘇家長女,我父母又死得早,是我嬸嬸蘇夫人撫養我長大,她說什麼,我不敢不聽……”
“所以如果得罪了你,我真誠地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在蘇家,好可憐的!就指望這次成年禮,能遇上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拯救我脫離苦海……”
“蕭姑娘,說句真心話,如果說誰能當我澤哥哥的夫人,在我眼裡,你比那個周小姐要合適多了!”
“……”
她說着說着,泫然欲泣,一副備受欺負的孤女樣子,還想滔滔不絕繼續訴苦下去,卻被蕭綿綿打斷了。
“合適不合適我們誰說了都不算,澤自己有數。”蕭綿綿不鹹不淡地回答。
蕭綿綿在心裡冷笑,蘇怡萱啊蘇怡萱,你現在是在納蘭清澤那裡扮演綠茶~婊失敗了,就來我這裡扮演小白兔嗎?
跟我訴苦出身不好?
是想讓我同情嗎?
因爲我的出身也不好,所以就會感同身受,和你拉近心理距離?
喲,蘇怡萱你被酒潑了,腦子也醉了呀!
這招數雖然狗血,但一般而言也挺有效。
只是可惜呀可惜,曾經那無恥的柳夢夢已經給姐上過了生動的一刻,知道柔弱的小白兔,背後是狠毒的爪子。
姐纔不會上你的當!
出身不好?那就自己努力變強大,努力出人頭地啊!
想要靠着踩別人上位、搶別人男人改變自己命運,轉頭又說自己多無辜、身世多可憐,那豈不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