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你不必來上朝了,還是在家好好反思吧。”靖帝凜冽地瞅慕遠揚一眼,慕遠揚聞言頓時臉色煞白。
不讓他來上朝,等於剝奪他的權力,他不服氣地擡頭望着靖帝:“父皇,兒臣纔是您的兒子啊,您如此重視外人,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慕遠揚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衆人對他很是同情,他這樣做,無疑是自毀前程。
皇帝是他父親,這沒錯,但他忘了皇帝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他這樣忤逆皇帝,皇帝豈能讓他好過。
“朕對你真失望,你不學無術便罷了,還善妒,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朕的兒子,可你真正爲朕考慮過嗎?每次遇到麻煩,你都躲得遠遠的,你這樣的人,朕豈敢重用你。”
“.......”五皇子倒黴了,這輩子,他恐怕與皇位無緣,雖然他是皇上的長子,但皇上還有九皇子啊!
再不濟,也還有賢王。
“陛下,五皇子殿下還年輕,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柯旭巖見慕遠揚被責罰,他也跪下來求情。
如果沒有慕遠揚,柯旭巖就沒有爭奪皇位的籌碼。
他自然不希望慕遠揚出事。
靖帝看到柯旭巖等人就厭煩,他冷冰冰地下令退朝。
.......
“外公,我該怎麼辦?”退朝後,五皇子喚住柯旭巖,和他商量事情,柯旭巖擔心暗處有眼線,他不敢多說什麼。
“去找你皇祖母。”柯旭巖說了六個字,就坐上官轎離開。
“走,去永壽宮。”慕遠揚採納柯旭巖的建議,去了永壽宮。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慕遠揚到了永壽宮,先是請安,後是告狀。
他加油添醋地告訴古太后,說靖帝偏心奸佞,允許傾城入朝爲官。
古太后一聽此話,頓時勃然大怒:“你父皇也是糊塗,他看不出來,這是賢王設的陷進嗎?”
“祖母,只有您能阻止父皇做傻事了,孫兒擔心飛鳳公主會幫賢王府奪取我們的江山啊!”慕遠揚跪在古太后的腳下,言辭誠懇地請古太后去勸靖帝。
古太后猶豫了會兒,答應
去勸靖帝。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她這個母親的話已經不頂用了。
“你暫且退下,哀家會與你父皇說這事。”古太后把慕遠揚遣退,隨即去了永昌宮。
她一來,靖帝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母后,如果你是說遠揚的事兒,還是算了吧。”慕遠揚去永壽宮,靖帝的人早就看見了,他沒想到兒子會去告狀。
“我不是說他的事,我是想問問你,你確定要重用奸佞嗎?”古太后一本正經地望着靖帝,當她說奸佞二字時,靖帝頓時變了臉色。
奸佞,她在說古家嗎?古家背地裡乾的那些勾當,別以爲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沒找到實際的證據,他能容他們到現在嗎?
青雲雖然有野心,但他一心爲飛龍着想。
“說到奸佞,兒臣要提醒母后,不要打溼鞋,不然秋老太妃的下場就是您的下場。”
“......”靖兒發現什麼了嗎?古太后本來就做了壞事,當靖帝這樣反擊時,她心裡有些心虛。
“母后,您都一把年紀了,就別操這個心,我這個皇位還是皇叔讓給我的,我覺得誰當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我們慕家的江山。”靖帝嘆息一聲,擡頭望着自己的母親。
“你們總認爲我偏心,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真把皇位交給遠揚,他管得了嗎?還有那個德妃,她野心那麼大,我會放心嗎?”靖帝用德妃暗示自己的母親,他想告訴她,如果想要保全古家,就別跟他作對。
否則,他照樣收拾古家。
“你不會想把皇位傳給你堂弟吧。”古太后驚訝地詢問靖帝,靖帝冷冷地回她一句,“只要是慕家人,我不在乎誰當皇帝,母后還是少管閒事。”
“......你”古太后氣得臉色發青,兒子公然和她作對,真是太過分了。
其他人當皇帝和自己當皇帝怎麼會一樣,看來她必須把妖女殺了。
“母后,兒臣勸您別做傻事,您要是敢對忠心之人下手,那朕就對您不客氣。”
靖帝最瞭解自己的母親了,母親一直都想除掉傾城他們,他得給她敲警鐘。
“老
龐,還不送太后娘娘回去休息。”靖帝警告看着龐公公,龐公公不敢違抗靖帝,只好勸古太后跟他一起回去。
傾城他們剛離開皇城境內,就被沿途的官兵帶回去。
他們非常鬱悶,好端端的,怎麼會讓他們回去。
“兩位殿下,讓你們回去,是陛下的意思,你們放心,那些謠言還傷不了你們,末將相信你們是清白的。”負責追傾城他們的將士笑眯眯地討好他們。
他把緣由告訴傾城等人,傾城不由冷笑:裝病又如何,他們能把他們怎麼着。
那將士讓傾城他們上馬車,他送他們回去,傾城搖頭拒絕,隨後,他們讓妖妖帶他們回去。
兩三個時辰後,傾城他們回到皇城,燕曦建議先去見靖帝。
“曄世子,我飛了幾個時辰,都餓了,等會兒到了目的地,你要給我準備好吃的。”妖妖笑嘻嘻地望着燕曦,燕曦輕拍她的背,答應她的要求。
......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傾城他們到永昌宮,已經天黑了。
靖帝見他們,頓時非常興奮。
他根本不把那些謠言放在眼裡。
“讓你們回來,爲父也不願意,但那些大臣一個二個非讓你們回來不可。”靖帝一邊讓燕曦他們入座,一邊吩咐下人準備膳食。
“父皇,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得去了,曄哥哥長得像凌公子也不足爲奇。”傾城笑着替燕曦解圍,想試探一下靖帝,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如果他對燕曦動殺機,那就別怪她無情。
“他們說曄兒就是凌公子,爲了平息這件事,我會派人去天龍寺,請凌公子出山,讓他們親眼瞧瞧是真是假?”雖然靖帝不在太在乎,但他也想知道那位凌公子和燕曦是不是同一個人。
“皇伯伯,侄兒有沒有裝病,您最清楚了,那些說我裝病的人無非是想挑撥離間,好在選親宴之前,讓飛龍皇室自相殘殺,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燕曦擡頭望着靖帝,不卑不亢地應聲,即便真的對質,他也不會害怕。
有靈力傍身,他何愁應付不那些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