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的嘴脣微顫,心臟的深處被人揪了一下。
想起夜裡到現在,一直在他身邊守着他,爲他找藥,爲他擔驚受怕。
忽然,舞七覺得眼眶發酸,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怎麼可以這樣捉弄她!
她是有多擔心他,但是,舞七很快就將眼淚縮回眼眶,她不喜歡將柔弱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
她現在必須獨當一面,她還有重擔,她要找到殺害爹孃的兇手。
皇甫睿的見她肩膀顫動了一下,隨後便見她轉身,動作悠然,神色平靜。
舞七一步步地走向他,昂着頭看着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異常陰森。
“皇甫睿,你都快被天眼寒焰折磨得就剩下半條命了,還有興致在這裡開玩笑?很好玩是嗎?”
“小七,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可愛哦~”皇甫睿低頭朝她微笑。
一張放大的俊顏,慢慢靠近,舞七在心裡腹誹,靠,又來美男計!
舞七瞪着他,然後一個反撲,將他壓在地上,翹臀坐在他的小腹上,壓着硬硬的肌肉,雙手抓住他的雙臂。
逼問道:“下次還敢嗎?”
“娘子生氣了,再也不敢了。”皇甫睿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哼,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不待皇甫睿再有什麼反應,便低頭在他的脖頸上咬下一口。
那一口,很用力,帶着一絲懲罰。
皇甫睿明顯感覺到,脖頸後順着那條脊樑骨,一直到尾骨都很酥麻。
“嗯……”皇甫睿忍不住呻吟出聲,舞七終於淺嘗到一絲血腥。
“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敢,絕不輕饒。”舞七鬆開他的臂膀,然後摸出一瓶藥膏。
“這是祛疤無痕的,擦一下一息的功夫,傷口就會癒合。”舞七解釋道,她可不要一個身上留有許多疤痕的男人。
誰知,皇甫睿知道舞七捨不得自己留疤,卻也耍起了潑皮。
“我要娘子給我擦。”
“自己擦!”
“我受傷了……”
舞七剛想反駁,皇甫睿就繼續說道:“被一隻小貓咬的。”
舞七眯起陰測測的眼睛,道:“你未來娘子是隻貓?”
說罷,舞七就要起身,誰知皇甫睿一把拉下她,二人緊密無間地一齊躺在地上,皇甫睿做肉墊子。
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將她的頭貼着自己的下巴,側頭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你都承認是我的娘子了,還忍心不給我上藥嗎?”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弄得她很癢,沒由來地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她抿抿嘴脣,將他身旁的藥膏撿起,不言不語,只是給他擦藥。
頃刻之間,那脖頸處的肌膚立馬變得完好無損,只是牙印還留在原地。
脖頸處傳來一絲清涼,皇甫睿就知道傷疤已經好了,但不代表他要讓舞七離開了。
“娘子,爲夫身上出來好多汗,幫我沐浴可好?”皇甫睿摟着她的腰道。
似乎,舞七不答應,他就不讓她起來,就一輩子躺上地上的節奏。
舞七黛眉一皺,她沒想到皇甫睿賴皮到了這般境界。
“咱們還沒有成親,不許叫娘子。”
皇甫睿臉色一黑,“那叫什麼?”
“舞七。”
“不要,舞七太生分了,我要叫你小七。小七,幫本尊沐浴可好?”確認好稱呼之後,他再次追問。
舞七彎起嘴角,陰冷地一笑,挑眉道:“幫你沐浴?要不要拿刀子替你搓澡啊?”
“小七笑起來真好看!”話音一落,皇甫睿就抱起舞七,腳步輕點。
舞七都沒反應過來,就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溫泉室,然後在屏風後的溫泉前。
只見皇甫睿身體一側,然後抱着舞七一同墜入溫泉。
“噗通!”一聲,溫泉內水花四濺。
舞七驚嚇地似猴子一般抱緊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淨手的腰際,在水中與他四目相對。
只是,這樣的姿勢,在這樣的環境,只要李婉等人看到了,絕對會想入非非的。
舞七氣急敗壞:“你……這就是你要的沐浴?”爲什麼連我也要一起進這水裡啊?
皇甫睿託着她的臀部,然後嘴角邪魅地勾起,笑得極其可惡。
“你這個嘴硬心軟的丫頭,明明想投懷送跑,卻還口是心非。”說完皇甫睿上下地打量着舞七的姿勢。
“你瞧,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舞七氣得直磨牙,這個皇甫睿,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能說會道,說句話都能把人氣死!
皇甫睿冷硬的俊顏被溫泉的熱氣,蒸得紅潤而瑩亮。
他邪魅地一笑:“怎麼了,小七,本尊說錯了什麼?你怎麼生氣了?”
看着他人畜無害的模樣,舞七硬生生地受了內傷。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舞七壓抑着內心激動、憤怒的情緒,儘量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放!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皇甫睿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將舞七高高地托起,直到自己需要仰視她爲止。
而此時,舞七渾身的衣物都浸溼,發育尚可的胸脯剛好到達他的面前。
舞七儘量用雙手撐着,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這樣的動作還是羞人的。
忽然,舞七從生機仙府內拿出紅纓,一把通體暗紅色的匕首緊握在手間。
然後抵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眼神中帶着一絲危險,冷冷道:“沾我便宜事要付出代價的,別動那些小心思。”
一想起,今天因爲他毒發,自己就喪失了防備之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得逞,舞七就想噴出一口老血。
而這個男人,似乎總想着如何親自己、抱自己。
雖然被這麼一個絕美俊顏的男子抱着、吻着自己也不吃虧,可自己爲什麼總感覺好像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不對勁,不對勁。
皇甫睿擡頭朝她看去,一臉無辜地問道:“小七,你是想要親手手刃我嗎?我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那你還不放手?”
他完美臉頰得找不出一絲瑕疵,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現在卻讓她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流氓。
“你別以爲我不敢動手。”舞七將紅纓微微用力了些,可以感覺到,只要再用力,即可刺穿他身上那層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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