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眼前琳琅滿目,地上鋪的白玉,窗戶上鑲鑽和寶石,還有那些擺設,金絲楠木、酸枝、黃花梨,一個個都是老物件。
“錢,值很多錢!”舞七一語中地。
“臭丫頭,這是一個藏寶地宮啊,咱們發財啦!”小豬興奮地撒開舞七的手,開始跑到桌子旁,看那個琺琅瓷瓶。
真是美啊,不但賞心悅目還價值連城,多少車點心啊!
哈哈,小豬的心裡永遠想着吃的。
“好了,別看了,又少不了,我神識發現裡面有個奇怪的地方,走去看看。”舞七拎着小豬便往裡面七拐八拐。
“喂,臭丫頭,你幹嘛?”
“這個琺琅顏色很正,時間很久,工藝老道,一看就是出自大家。
你走慢點,我再仔細瞧瞧!”
小豬抱着琺琅瓷瓶不肯丟手,一邊抱着,一邊抱怨着。
忽然,嘰嘰喳喳的他停下了。
擡頭一看,好大的潭水啊,藍綠色的。
水潭中間居然還泛着陽光,水光靈靈。
“臭丫頭,快放我下來!這是聚靈陣,居然有這麼多靈水!”小豬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令人驚奇的事情,小豬立馬跑到靈水前。
舞七目測這潭水的寬度還有這深度,剛巧兩百多年。
看來是師父在創建問天宗的時候佈下的陣法,如今自己再重振問天宗,怕是要便宜了自己了。
在聚靈陣周圍佈下了防禦陣之後,舞七便帶着小豬離開了。
同時,還帶走了兩個儲物戒指的寶物。
建立宗門,哪哪兒都花錢,地下宮殿有這麼多寶物爲何不利用起來?
於是,舞七便愉快地和小豬一起出去了。
這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兩個人在霸峰三峰尋找寶物整整找了一天一夜。
舞七在符號的周圍加上了隱匿陣之後,才離開第一峰。
不過,此時第一峰正在吵鬧,不對,已經開始幹架了。
幹架的正是問天宗的弟子與租戶。
“什麼意思?我們無緣無故地被海水沖走了,損失了多少財產不說,你們現在居然要我們搬走?”
“是啊,撤租?還差五年呢!這其中的損失怎麼算?”
“是啊,怎麼算?”
這一個個租戶也不是善茬。
“我們不管,這是我們掌門說的。
今日你們必須搬走,我們與你們已經說了一天一夜了,沒那麼多時間!”唐天宇消瘦的臉龐上出現慍怒。
這種談判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做的,這些租戶簡直不講理。
租戶羣裡出來一人,道:“什麼?掌門?你當我們傻啊?”
那人說罷,便給了唐天宇一拳。
好在唐天宇平時修煉還比較刻苦,所以這一拳只是向後退了一步,並沒有什麼傷勢。
但是,租戶們這樣的態度,便預示着好言相勸是不行的。
緊接着,雙方便開始動起手來。
有的還一邊打一邊罵道:“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宗門,居然也還敢跟老子橫!
要不是我們繳納的那些租金,你們這個破宗門早就不復存在了吧?”
“給你們點銀子,給你們點活路,居然還給臉不要臉?”
租戶們將問天宗罵得毫無用處,只是一個依附租戶而存在的宗門。
不,連一個宗門也算不上!
三十多名問天宗弟子知道,問天宗的實力不如從前,知道宗門的聲勢越來越弱。
可是,這種被人辱罵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漸漸地,這場原本是商討着將租戶驅離的事情,變成了他們發泄內心的一張暴打。
足足半個時辰,雙方纔氣喘吁吁。
兩邊的實力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元嬰圓滿到天人中期的實力。
小豬站在舞七身旁問道:“臭丫頭,你不去制止一下嗎?”
“幹嘛?你沒看見他們打得正高興嗎?”舞七說道。
小豬聞言纔去觀察着問天宗弟子的表情,果然,雖然他們正撒着汗水,被暴打之後,痛得面部表情都歪了。
流血流汗,唯獨不流淚。
身體裡的怒去釋放出來之後,他們也變得興奮起來,似乎很享受這場戰鬥。
又過了半個時辰,雙方終於停下來。
是累的,已經沒有了靈氣。
如果此時舞七沒有走出來,他們或許會繼續休息。
但是,舞七就這樣走出來了,毫無掩蓋地將半仙中期的威壓釋放,還有小豬,也是半仙中期。
頓時閃瞎了六十多人的眼睛,一個十八歲的半仙中期,一個只有四歲的半仙中期?
天吶,媽媽,你能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其實,小豬身爲朱門仙人,所以別人無法從骨齡來判斷他的年齡。
這纔會讓這六十多人誤會小豬的年齡。
其實,人家已經一千多歲啦!
哼~
除去年齡的問題,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是,當他們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兩個半仙中期,這是要作甚?
在租戶恐懼的目光中,舞七與小豬站在了問天宗弟子的身前。
她清脆的聲音響遍了整座山峰:“我就是問天宗新任掌門,舞七。
問天宗第一峰以靈石二十枚租給你們,這個價錢在十五年前不知道是個什麼價格?
但是,就現在,在黎漢城二十枚靈石怕是剛好能在天下宴席吃一頓吧?
這樣的價格,已經租給你們十五年了,便宜沾夠了,怎麼還想賴着不走?”
說完,舞七週身的氣息變得如寒冰一般,半仙中期的威壓快要將人壓迫死了。
“滾還是不滾?”舞七微微眯起眼睛。
舞七的四周都散發着冷然煞寒的氣場,那殺氣周圍百米都能感覺的到。
舞七今日的黑色長袍,樣式簡單,襯得修長的身高挺拔傲然。
陽光之下,她站在衆人面前,墨色的長髮水中散開微揚,劍眉斜飛英挺,細長蘊藏着銳利的眼眸猶如潛伏的毒蛇。
看着衆人的眼神帶着無盡的冷漠和冰冷。
即使霸峰的美景和驕陽好似也驅散不了她整個人,給人的魔炎的陰暗氣息。
一身黑色的袍子襯得她整個人更爲俊美暗黑,氣場逼人。
那張魔魅的臉,如刀削,如劍刻。此時的她似笑非笑,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莫名的深意。
這樣的舞七,小豬也很少見到,更別提那三十多名問天宗的弟子了。
他們是第一見到好嗎?
新任掌門,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