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面落在他人的眼中,亦是覺得文夏嵐又是何苦呢!
明明就打不過人家,還在這裡逞強,這樣下去會丟命的……
在院長室的四個老頭亦是這麼覺得,這文夏嵐與文夢安的身份他們均是知道。
原本以爲雪蝶宮來了一個修煉天才,如今看來文夢安纔是那個頂級天才,前途不可限量。
當下幾人便將擂臺暫停了,因爲文夏嵐不願意認輸,而且無力再戰,這樣下去只會丟了性命。
所以,院方主動暫停,並宣告文夏嵐輸這個結果。
在宣告這個結果的瞬間,舞七便將落溪雷收起,而文夏嵐亦是覺得她的整個天都塌了,頓時沒了希冀,當下人就昏死過去……
一些從前仰慕她的師兄弟們均是將她抱着離開,去找賈婆婆醫治。
舞七看着一羣人離開的背影,無趣地晃了晃頭。
不還是輸掉了,而且傷勢更重了。
哼,這纔是分神中期的落溪雷,等她的修爲再高一些,你怕是連兩滴都受不了。
在舞七飛下擂臺的瞬間,很多內外門弟子俱是聚集過來。
全部都是與舞七打招呼的,有些是向她發出邀請的。
舞七來學院四個月了,頭一回感覺學院裡面的人對她這麼熱情,她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呵,你好,我是文夢安。”
“呃……我是十三班的。”
舞七對着周圍人的問題,一一地回答着。
當有人問今年會參加內門弟子考覈嗎?舞七給了他一個肯定回答。
當下許多外門弟子心裡均是可惜極了,而內門的師兄弟們均是興奮不已,有一個師妹要來到他們內門了。
“文師妹,我也是靈脩系的,到時候你考入內門了來找我啊!”
“文師妹……”
一個接着一個搶着跟舞七說話,將舞七圍堵在中央。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想回答這個人,可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又傳來。
就在舞七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現在舞七面前。
而舞七身後的人在看到他的瞬間,便呆住了。
隨之,舞七也朝他看去。
只見來人紫金冠束着墨黑的發,一張玉顏如琢如磨。
輪廓清晰,斜飛入鬢的劍眉。
一雙冰冷毫無生氣的鳳眼,原是極妖嬈的上挑眼型,卻滲出冷漠的意味。
削薄輕抿的脣泛着淺粉色,整個人俊美無濤卻也孤傲無比,就像是黑夜中的孤狼,危險又充滿魔性。
舞七看到他之後,瞬間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
忽然,舞七眼睛一亮,這不是她從聖戎秘境出來的時候,收手鍊的那位師兄嗎?
陶學文一往衆人面前一站,衆人均抱拳行禮問候道:“陶師兄。”
“嗯。”他只是淡淡地迴應了一聲。
“文師妹,我有事情想要問你,可以移步說話嗎?”隨之又問道。
舞七不認識他是誰,但是,聽衆人喊她陶師兄,連忙應道:“好的,陶師兄。”
她是一個外門弟子,不認識一個內門師兄應該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
舞七跟着陶學文的方向一同離開,看着他的背影,舞七不緊不慢地跟着。
心裡猜測着這個陶師兄找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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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爲自己重傷了他內門弟子,而來找自己算賬吧?
當兩人走到廣場外的一棵樹下時,陶學文才停下。
其轉過身來,一雙冰冷毫無生氣的鳳眼看着舞七。
舞七依舊按照原來的速度走過去,看着他冷漠的眼睛更是不解了。
在舞七靠近之後,陶學文便在二人周圍佈下一道隔音陣。
一些想要偷聽一下的人,均是不能聽到其中的內容。
看着他們說話的模樣,心中均是在猜測着。
“怎麼,怕了?剛纔你打文夏嵐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呀?”宛如清泉滴落的聲音響起。
舞七煞是驚訝他的話,因爲其語氣中沒有一絲冰冷,似乎還帶着一絲調侃。
這樣的語調與他這個人的外表一點也不符合,於是舞七回瞪了他一眼,道:“我怎麼可能會怕她?
今天可是她要挑戰我的,我不過應戰而已。”
舞七是一點也不怕,反正她理直氣壯。
唯一值得擔心的便是那雪蝶宮宮主了,也不知道這個外婆是幫着文夢安,還是幫着她的親孫女。
若是想永遠不受雪蝶宮的影響,只能永遠不回那雪蝶宮,這一點對舞七而言也沒有什麼影響。
所以思前顧後,舞七覺得她簡直就是獨立於世間。
“呵,文夏嵐可是雪蝶宮宮主的長孫女,今日你將她打成這樣,你覺得雪蝶宮會放過你嗎?”其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笑依舊讓人覺得冷。
“所以,陶師兄想要說的是什麼?”這樣平白無故地提醒她這些,無非是想算計她一些什麼。
平白無故表露好意,鬼才相信。
“這次,你不許參加進入內門弟子的比試,我便幫你去雪蝶宮宮主面前求情。
並且,我承諾絕對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削薄輕抿的脣勾起一抹笑容。
舞七看着他這抹危險又充滿魔性的笑容,笑了,問道:“陶師兄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呢?
這雪蝶宮可是天級宗門,雪蝶宮宮主又豈是那麼好說話的?”
當下陶學文臉上便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文師妹難道不知道天級宗門是有四個的嗎?
除了雪蝶宮,還有月鬥宗、心珠盟與嚴沫教。”
舞七當下便問道:“那你是哪個宗門的?”
既然有與雪蝶宮談判的資格,那麼其身份一定也不簡單。
來郗同學院的人,一個個背景均是這八等國各國的各個宗門的掌上明珠。
雪蝶宮、月鬥宗、宇朱教、離脂宮還有五煙派,現在她還聽說了另一個天級宗門。
“嚴沫教教主的獨子,這樣的身份,你覺得夠與文夏嵐長孫女的身份去抗衡了嗎?”陶學文看着舞七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在舞七震驚的目光中,他又說道:“只要你放棄進入內門,我就爲你擺平這件事情。
文師妹,如何?”
他的笑容甚是沒有靈魂,一種如同看待塵埃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