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沒有管秋雨瞳是如何想的,畢竟自己不過順手幫她一把。
但是,心中也感到奇怪,這名女子不過半仙圓滿的修爲,其修爲在任陽山外,或許還可,但若放在這裡卻不行了。
剛纔她進山的時候,也發現了,來任陽山的人當中,鮮少有在合體之下的,而像半仙圓滿簡直就是找死的修爲。
現在,這個秋雨瞳居然真的來了?
而站立在原地的秋雨瞳,在等着其他護衛將那些強盜全部絞殺了。
心中無比焦急地等着大哥,早知道她就等等大哥再來這個地方。
現在剛剛經歷差點失身,她總算明白外面到底有多麼地險惡。
秋雨瞳聽從護衛的安排,先轉移到別處,不然憑藉此處的血腥味一定會運來不少兇獸和人。
另一頭已經離開的舞七,還在琢磨着地圖上的方位,走着走着忽然聽到前方有馬兒的嘶鳴。
一聽就知道有人,舞七連忙跳起,飛到樹上躲起來。
而那馬兒居然片刻之間便停在自己的那棵樹下。
舞七低頭看向樹下焦躁地踏着蹄子的馬兒,心中甚是不解。
無事待在她的樹下作甚,她可不想要與被人產生任何交集。
而就在舞七不耐煩的時候,馬兒身上的人唬人擡起頭,與舞七四目相對。
當下舞七便想起來,這是自己剛剛進山的時候,遇到的白衣公子,他在找自己?
而那名白衣公子見到是舞七的剎那也是驚訝了一番。
隨後對着舞七抱拳道:“在下秋沂辰,閣下是誰?”
舞七還在反應他的話,秋沂辰?秋雨瞳……
“舞七。”舞七說道。
秋沂辰裡裡外外地打量了一番舞七,都覺得這是舞七本尊,不可能是自家那個頑皮妹妹可以假扮出來的。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舞七的包袱上。
那裡有着妹妹的物件,就算不用馬兒的鼻子去聞,他自己也可以感受得到。
“不知舞公子爲何要拿舍妹的貼身玉佩作甚?”秋沂辰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一名樑上君子。
見對方年紀不大,秋沂辰心想着,只要對方將東西交出來,便放他一馬。
舞七聽到對方的話,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憑藉着她包袱裡面的那枚玉佩才發現自己的,難怪。
“你說的是這個?”舞七掏出先前秋雨瞳給自己的那枚玉佩。
“果然,你是否見到我妹妹了?”秋沂辰問道。
那個不知危險爲何物的妹妹,定是受到這個小少年的欺騙,纔將秋家的寶玉給了他。
舞七點頭,道:“就在半天前。
這是她給我的,不過既然你是她哥哥,給你也一樣。
告訴她,梅鹿秋家我怕是去不了了。”
說罷,便將那枚玉佩丟給對方。
若是,舞七沒有開口說那句話,秋沂辰還篤定地認爲舞七是樑上君子,現在,他有些懷疑了。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出現了陣陣馬蹄聲,看來是族中的其他子弟與護衛。
舞七一眼看去便看到了與秋雨瞳差不多的陣仗。
“你的人來了,我就不打攪了。”說罷,舞七便閃身從樹梢上消失。
秋沂辰剛想叫住舞七,讓他跟着自己去見見自己妹妹,將事情問清楚,而舞七人已經消失了。
“這真的是分神圓滿?”秋沂辰坐在,馬上呢喃着。
而在幾個時辰中,他終於找到分開的妹妹時,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秋雨瞳。
秋雨瞳立馬氣得說不出話來,將先前被舞七所救的事情告訴了自家的笨哥哥。
居然冤枉了恩人。
而恩人的那一番話,怕是以後真的不會再來他們秋家做客了吧?
秋雨瞳氣得不行,一整天都沒有與秋沂辰說話,而秋沂辰也上了一課,切莫因爲對方表面的修爲給糊弄了。
這名小少年居然連合體圓滿的強者都殺了,又怎麼可能是一名分神圓滿的小少年呢?
秋沂辰微微蹙着劍眉,跟秋雨瞳道歉道:“妹妹,那位公子現在肯定還在這任陽山中,若是有緣咱們肯定還能遇到的。”
“真的?”聽聞秋沂辰這麼說,秋雨瞳的臉色終於變好了一些。
然,這時的舞七已經走到了任陽山的北面。
這裡不同於前半面山那樣平坦,這裡簡直陡峭得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舞七將身後假裝的包袱收起來,隨後取出紅纓。
一手抓着巖壁,一手用紅纓插進岩石縫裡,慢慢地往上爬着。
“該死的,這黑長州的入口怎麼這麼費勁?
舞七心中抱怨着,甚是不滿。
然在黑長州內卻有着一種黑火,這種火傳說是一種極強的火。
就算是洞虛境界的強者觸碰到之後,也會被融化,就連骨頭也會化得沒有。
所以,這種黑火是比她生機仙府內岩漿還要強的一種火屬性。
舞七便是想着要得到這樣的火,纔會來到此地。
廢了兩日才走到山北,沒想到還要攀巖。
而當她爬了半天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三百丈的位置,有個人掛在那裡。
當她經過其身旁的時候,發現對方只是在休息便繼續往上爬了。
同時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尋找着黑長州入口的方向。
然而在她移動的時候,忽然發現剛剛還在休息的男子,動了起來。
而且,始終與自己保持着一丈的距離。
舞七當下便警惕起來,開始以爲他不過是在在這崖壁上尋找什麼。
可是,在跟着自己有一個時辰之後,舞七便不再這麼想了。
她低頭看着對方,一頭墨錦似的黑髮垂在肩頭,僅在發頂束了一隻紫玉釵,露出寬闊光潔的額頭。
寬大的白色滾邊長袍,籠在他的身上,卓然飄逸,敞開的斜開領口露出裡面紫色的衣襟。
紫白交映,既純潔,又邪惡,既神秘,又高貴。
對方感受到舞七打量的目光便擡眸一笑。
一雙斜飛的濃眉,宛若天際翱翔的鷹,自由而尊貴。
細長的眼眸順着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
舞七在心中大呼:真是妖孽,居然長得這般人神公憤。
通常情況下,越是這樣的男子,越是危險。
於是,舞七也停下不動了,等着他爬到自己身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