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雪立即明白了。
合着小墨墨和她是一牆之隔啊。
打量了下小萌獸的高度,她乾脆走到石洞壁前,盤腿席地而坐。
伸手敲了下洞壁。
“小墨墨。我知道你在那裡呢。”
皇甫雪乾脆再往前挪一點位置,將整張臉貼在冰涼的石壁上,一字一句地將話說給對面的小萌獸聽。
“你不肯見我沒關係。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
沉默了一下,她非常直爽地開口。
“對不起。這次確實是我不對。”
這句話從她知道冤枉了冷玄墨後,就已經一直盤旋在她的心裡了。
“對不起,我本來的責任就是要在這七日照顧你的。結果卻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皇甫雪一想到小萌獸受傷的樣子,心裡又難受到不行。
石壁那邊沒有任何的聲音,皇甫雪一顆心空蕩蕩的,就像懸在了半空中,升不上去,又落下來。
小墨墨這是不要她了啊。
心裡有一絲酸楚慢慢浮上來,但是她的神情還是保持着一種灑脫的笑容。
強行將這抹酸楚壓了下去。
沉默了一下,皇甫雪非常艱難地開口。
“妖孽,我沒盡好作爲你女人的職責。要不,我們還是和離。不,要不你休了我吧。”
將她休了,他這口氣就終於能出了吧。
————
冷玄墨確實是在石壁的另一面。
那一面是另外一間寬敞的療傷室。
白色的小獸正十分暴躁地在踩着穀神醫的鬍子。
對,就是鬍子。因爲穀神醫是趴在地上,在替宗主大人療傷。
一朵朵金色的火焰噼哩啪啦在穀神醫的身邊盛開,金色焦灼的金硝砂幾乎要將他的鬍子都給燒焦了。
“穀神醫,你這也太慢了!”
“快點!否則本宗主將你這藥仙谷都給夷爲平地!”
宗主的威脅,可向來不是玩笑話,穀神醫聽得那是心肝都顫啊。
兩隻抹了草藥的手就更顫,但是又不敢亂動。
“宗主,宗主,你別急。馬上就能見到夫人了。”
不用問就知道宗主大人在急什麼,夫人和他一牆之隔,偏偏他現在還見不到。
但是,穀神醫很想說這不是宗主你自己自找的嘛……
明明它身上的傷,可以用效果最好的藥,在一個時辰內全部治癒好。
但宗主他老人家,偏偏要讓他另配別的藥,內傷和潰爛完全可以治好,但是表面要看起來還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宗主這是要施苦肉計,讓夫人繼續心疼啊。
問題是這種藥,要發揮效力起碼要半天才行。
石壁那邊傳來了“咚咚”的敲打聲。然後是清脆悅耳的女子說話聲。
小萌獸安靜了下來,豎着耳朵聽隔壁女人說着話。
自家女人在向他道歉。
然後,自家女人在說,要和他和離,要他休了她。
女人要和離!
墨綠色眼眸閃過焦灼的目光,小爪子立即將石壁機關一拍。
一朵朵金色焰火拍過去。
“女人你敢再說一次!”
石壁門豁然打開,
小雪那張精緻古典的臉,逐漸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小雪美麗的鳳目正滲着傷心和惆悵,但在看到它出現時,立即僞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
脣角依舊泛着一絲油腔滑調的微笑。
聳聳肩。
“妖孽,這次真的是我錯,隨便你怎麼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