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的院落裡。
傅君墨就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
他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長的時間了。
這幾天下來,他一直都在等,等夏安暖的電話。
可是他等了這麼久,卻是都沒聽到她的電話。
傅君墨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輸了。
他沒有輸給唐爵。
只是輸給了時間。
如若如若當初娶她的人是他,那麼那一切……可能就都不一樣了。
傅君墨深吸了一口氣,他剛要起身的時候,卻是聽到一聲門響聲。
傅君墨以爲是自己的下屬,他並沒在意,依舊那麼坐在躺椅上,神色疲憊,甚至就連神色都是冷峻的。
直到他聽到那讓他熟悉到了骨子裡的聲音。
“君墨。”夏安暖就站在傅君墨的身側,她順手將一側的毛毯拿了過來,蓋在了傅君墨的身上。
傅君墨卻是在第一時間裡起身,他驀然抓住了夏安暖要給自己蓋毛毯的手。
他深深的看着夏安暖,嘴脣緊抿,也就在她想要慌亂的抽出自己的手的時候,他問她:
“暖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了?”
雖然在來的路上,夏安暖一直都在想,怎麼去和傅君墨說這個問題,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最先挑起這個話題的,居然會是傅君墨。
夏安暖笑的有些苦澀,“我知道,我這麼……”
“你暫時不要說話了。”傅君墨鬆開了手,重新躺在了躺椅上,單手橫在眼前,神色疲倦,“暖暖,你暫時……還是不要說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夏安暖清楚的知道,傅君墨爲了這一場婚禮做了多少的準備。
可是……
她沒辦法再說服自己放棄唐爵。
夏安暖就在傅君墨的身側蹲了下來。
她握住了傅君墨微涼的手,嗓音中帶着些許的柔意,“君墨,你是我現在除了寶寶以外,唯一的親人了。”
長長的睫毛微顫動着。
“我不想失去你。”夏安暖繼續說着,“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我一直覺得,我這麼做對你很不公平。”
“我不在乎。”傅君墨睜開了眼睛,他就那麼看着夏安暖,“我說過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怎麼能不在乎呢?君墨,之前也是我糊塗了,而且……我也是剛剛知道,唐爵並沒有籤離婚協議,我和他的離婚協議是作廢的,我現在還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我們……不可能結婚的。”
“不可能!”傅君墨驚愕的看着夏安暖,“當初是他……”
夏安暖苦澀的笑着,“是啊,當初是他先簽寫的離婚協議書呢,但是他說了,那是沒有公證的,那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傅君墨在這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只是覺得,自己忙碌的這一段日子,都是一個笑話。
一個十足的笑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夏安暖低聲問着傅君墨,但是她握着的他的手並沒鬆開。
“那麼……如若你們要是……”
“不會。”夏安暖自然是知道傅君墨想要說的是什麼了,她不等他說完,就直接否決了,“不是這樣的,即便是我和唐爵真的離婚了,即便是我現在和他沒有關係了,我和你……也不可能。”
“理由。”傅君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夏安暖笑,“我不想毀了一你輩子的幸福。婚姻是很美好的,婚姻就該找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對方也深愛着你的結婚,而不是奔着對人負責……”
“說來說去,你只是在找藉口,只是不想和我結婚而已。”傅君墨長嘆了一口氣,“暖暖,我喜歡你。”
夏安暖驀然一怔。
也就在一瞬間,夏安暖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傅君墨的手裡抽出來。
但是傅君墨卻是好似知道夏安暖是想要做什麼一樣,他反扣住了她的手,笑的溫和。
只是,他並沒有看向夏安暖,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暖暖,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着你了呢?”
“不是,君墨……”
“暖暖,你現在先不要說話,你聽我說完。”傅君墨笑了起來,“當伯母將你帶到我眼前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後來,我的視線就一直追着你。”
“君墨,你現在情緒不太對,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傅君墨卻是笑的愈發的燦爛了起來,“你現在是在害怕嗎?”傅君墨問。
夏安暖搖頭,“不是。君墨,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家人。”
“難道我喜歡你,你就會失去我嗎?”傅君墨側頭,神色中帶着一絲莫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一直都喜歡着唐爵。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麼就會喜歡上唐爵呢?他對你明明一點都不好,他那麼欺負你,那麼欺辱你,可是爲什麼你會喜歡他呢?”
甚至是一點都沒發現,一直追在她身後的他,一直都在等她回頭。
夏安暖有些慌亂,“我不知道。”
感情來了就是來了,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般的喜歡唐爵。
“我說過,你答應了和我結婚,那麼我就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機會的。”傅君墨就好似在說着什麼再平常不過的話一般,“暖暖,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你都說了什麼嗎?”
夏安暖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的自己都說了什麼?
但是那時候的她根本就沒帶腦子,她根本就——
“不,君墨,現在我們都先冷靜下。”夏安暖有些慌亂,“我們不要這樣,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的談談,好不好?”
“可是我的愛人就要離開我了。”傅君墨笑的有些冷,“你說,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呢?”
“不是的……君墨,我是家人,你是我的家人,我們不是愛人……即便是我們不結婚,你依舊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你不要這樣。”
“那我們結婚,好嗎?”傅君墨問,那雙眸子直直的看着夏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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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害怕她會立馬逃跑一般,他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欺身而上!
“暖暖,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