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響起的聲音夏安暖驟然一驚。
她慌亂的想要從唐爵的懷裡起身,卻不想唐爵環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的收緊了,甚至另外一隻手還直接將她的後腦扣住,緊接着,她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懷裡。
他未曾讓她從自己的懷裡出來。
唐爵不慌不忙的起身,而在這過程中,沒讓夏安暖露出一絲一毫的面孔來。
“不怕。”唐爵的嗓音在夏安暖的耳邊低聲響起,“我在。”
夏安暖的手不禁收緊。
即便是沒起身,她也知道來人是誰。
宋韻竹。
唐爵的生母。
她曾經的婆婆。
宋韻竹見唐爵如此無視自己,心中的怒火更勝。
她快步走到大廳內,嗓音不覺拔高,“告訴我!你懷裡的女人是誰!”
唐爵眸光清冷,視線直射在宋韻竹身後的女人身上。
夏安雅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宋韻竹身後。
宋韻竹將夏安雅整個人都擋在了自己身後,氣勢洶洶的看着唐爵。
夏安雅喜歡唐爵的事情,宋韻竹一直都是知道的。
這些年來,宋韻竹見唐爵身邊一直沒有個女人,也就想着把夏安雅拉過來,做自己的兒媳婦兒。
不管怎麼說,夏家好歹也是個名門。
雖然她和夏安暖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是在宋韻竹的眼裡看來,夏安雅可是比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好多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唐爵的嗓音中壓抑着顯而易見的怒火。
宋韻竹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女人給打亂了陣腳,她突然就給忘記了,這玫瑰莊園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即便是她這個母親,也是不被允許的。
自從她兒子和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離婚後,他就再也沒允許過外人踏入過莊園一步。
“我是你母親。”宋韻竹僵硬的說着,“難不成,我進來還需要你的允許不成?”
唐爵並沒有鬆開懷裡的夏安暖,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母親對夏安暖的芥蒂?
他現在還沒有處理好自己母親和暖暖的關係,現在如若要是讓母親知道了暖暖的存在,那麼對於性格強勢的母親來說,定然會對暖暖進行一番辱罵。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出去。”唐爵的神色並不好看。
“唐爵!”宋韻竹几欲要撕碎嘞他懷裡的女人,“你現在告訴我,你懷裡的女人是誰,如果這個女人符合我的標準,我可以讓她踏入我唐家大門,但是如若要是……”
“出去!”唐爵的眸光瞬間如刀,“如果你要是想要看到我動怒的話,你可以繼續留下來。”
宋韻竹雖然強勢慣了。
但是她對自己兒子可是一直都是挺怕的。
她剛想打退堂鼓,卻不曾想夏安雅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唐爵,伯母沒有別的意思的,她就是想要看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母親來看自己的孩子哪裡有被……”轟出去的。
後面的那四個字夏安雅自然是沒有說出來。
但是宋韻竹是誰啊,她自然是能理解的出夏安雅的那話裡的意思的。
想到這裡,宋韻竹也是不禁挺直了腰板,“阿爵,我也不是來和你鬧的,媽媽爲剛纔所說的話道歉,我也是太過於激動了,沒有別的意思,你只要讓我知道你現在懷裡的女人是誰,其餘的……”
“等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見面。”唐爵在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可是落在了夏安雅身上,“但是如若母親你要是被別的什麼人給挑撥了的話,那麼可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韻竹的神色可是不怎麼好,“阿爵,安雅這孩子不錯的,你別總是……”
“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唐爵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不怎麼好。
這些年裡,唐爵就從來沒有對宋韻竹好臉色過。
宋韻竹自然是知道原因所在了,不過對於宋韻竹來說,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後悔,能讓自己的兒子從那個女人的手裡出來,不管做什麼,她都不覺得錯。
夏安雅雖然沒怎麼說話,但是視線卻是落在了夏安暖的身上。
如若要是她在前陣子裡沒有見過夏安暖的話,或許連她也不會以爲,夏安暖和唐爵又重新在一起了。
因爲前陣子在盛隆發生的事情,導致夏安雅覺得自己十分丟臉,以至於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去盛隆找唐爵。
也就在她不知該怎麼去接近唐爵的時候,卻是沒想到在商場裡碰到了宋韻竹。
她有意的提到了唐爵,甚至還誘拐着宋韻竹去玫瑰莊園看他。
她自然是知道玫瑰莊園不對外開放的原因,她心裡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夏安暖就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既然唐爵想要留住夏安暖的一切,那麼她要做的,就是毀掉夏安暖的所有!
只要她踏入了玫瑰莊園,那麼那玫瑰莊園就不再是夏安暖一人的了。
她滿懷竊喜的跟着宋韻竹來了玫瑰莊園,卻不曾想,她們進來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黃面。
唐爵和夏安暖擁在一起。
那個不喜和人接近的唐爵對夏安暖的容忍度已經讓她幾乎快要發狂。
夏安雅怎麼可能就這麼乖乖的離開呢?
如若她要是不給夏安暖添堵的話,那麼她就不是夏安雅了!
“安暖。”夏安雅兀然開口,她不顧唐爵懾人的眸光,不顧宋韻竹震驚的神色,就那麼看着夏安暖的身影,淡淡的笑着,“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就不回家看看爸呢?你大概不知道吧,這些年裡,爸可是很想你的。”
唐爵清晰的感覺到了懷裡身軀的僵硬。
他的心頓時就疼成了一片。
終究是他沒護好她。
“安雅,你在說什麼?”宋韻竹的神色極爲不好,“什麼安暖?你說這個女人是夏安暖那個賤女人?!”
“母親!”唐爵的嗓音揚起,摟在夏安暖身上的手收緊,“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分寸!不要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
宋韻竹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這些,她就那麼指着夏安暖的身影,驚怒不已。
如若唐爵懷中的女人真的是夏安暖那個賤人的話,那麼一切似乎都說的清了。
“唐爵!到頭來,你居然還和那個女人攪合到一起去了?你忘記了當年她都做了什麼?是夏安暖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叛了你!你怎麼就這麼糊塗!”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唐爵的眸光愈發的冷了下來,“現在,我請你離開!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