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被如此的唐爵給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現在她也不好推開他。
唐爵的身上有傷。
直到他主動離開她,她方纔愣愣的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我愛你了啊。”唐爵笑。
夏安暖的眉頭一擰,“然後呢?”
“然後難道你不覺得你該說點什麼嗎?”唐爵在說這話的時候,又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唐爵想,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暖暖應該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吧?
夏安暖怎麼會不知道,唐爵這是想要做什麼?
“……咱們可以不幼稚嗎?”夏安暖都有些搞不明白,唐爵這是想要玩兒什麼了。
對於他沒有誤會她這一點,夏安暖表示很……怎麼說呢,反正心裡挺開心的,暖暖的,很舒服。
“我沒有。”唐爵的目光就落在夏安暖身上,“你看,我都沒有發脾氣。”
夏安暖一愣。
唐爵湊上前去,脣幾乎都要貼着她的了。
“但是暖暖,我真的很生氣,我不開心。”唐爵明明白白的說着,“你揹着我,跑來和我不喜歡的人見面,你還在他的身邊穿上了婚紗,你們還一起步入了教堂,你說……如果這要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
夏安暖居然被如此的唐爵給說的反應不過來了。
唐爵面上的笑意已經收斂,他單手握着夏安暖的手,近乎誘惑的說道。
“來,暖暖,說你愛我。”
夏安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還真的就是……開口了。
“我……我愛你。”夏安暖心中還有些疑惑,她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唐爵……似乎是有些問題,“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唐爵瞬間就笑了起來,“沒有,我知道你愛我就好了。”
音落,唐爵便將夏安暖整個的都擁在了懷裡,她剛想有所動作,唐爵就說自己胸口痛。
這時候的夏安暖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他這是在裝呢?
但是即便是知道,她也不忍心推開他。
她就說,唐爵的性子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變化這麼大……他只不過是在不斷的壓抑自己而已。
夏安暖老老實實的在唐爵的懷裡不動了。
唐爵這一次是滿意了。
因爲夏安暖是背對着傅君墨的,因此她並未看到此時傅君墨的神色。
傅君墨冷眼看着唐爵,手已經垂了下來,身子挺得筆直。
在唐爵將夏安暖的腦袋扣在自己懷裡的瞬間,他面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寒。
“傅君墨,你既然是我太太認可的家人,那麼我就不動你。”唐爵扯了一下脣角,“但是我希望你心裡能有點數,否則……”
靠在唐爵懷裡的夏安暖眉頭一擰。
傅君墨卻是淡淡的看了唐爵一眼,那雙內斂的眸子中的神色讓唐爵的眉宇不禁一擰。
“只要她幸福。”傅君墨盯着唐爵,“唐爵,你能做到嗎?”
“爲何做不到?”唐爵環在夏安暖腰間的手一緊,“我唐爵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不幸福?”
“唐爵,話不要說的太滿。”傅君墨的神色並不好看,“我不會主動出手,但是如若她要是過的不好,我不會再放手。”
唐爵的神色一沉,“你覺得,你會有這個機會嗎?”
“如此,最好。”溫潤的面龐上帶着一絲冷意,只是他的視線落在了那道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上時,他再次開口了,“暖暖,你和唐爵先走吧。”
夏安暖剛想從唐爵的懷裡出來,卻是一把被唐爵給扣住了。
“人都讓你走了,那就走。”唐爵不容置疑的直接就那麼擁着夏安暖。
“你鬆開我,我就是想和他說幾句話而已。”
“我胸口疼。”唐爵一把抱住夏安暖,即便是在面對傅君墨近乎譏諷的眸光,他也能面不改色的靠在夏安暖的懷裡,喊疼。
夏安暖這一次可真的是氣着了,“我說你夠了啊!你這一招用的次數多了就……”
“可是暖暖,我真的疼。”
這一次似乎是真的了。
唐爵這一次的面色都有些白了。
夏安暖一下子就慌了,“我們回去,你還能走嗎?要不要我打電話……”
唐爵就靠在夏安暖的懷裡,幾乎是隱忍的說着,“沒事,我還能走出去,車就在外面。”
夏安暖亂的扶着唐爵就走,她並沒有回頭,但是還是揚聲喊了一聲:“君墨,我先帶着唐爵回醫院,你要是空了就去玫瑰莊園找我和寶寶。”
去玫瑰莊園找她和寶寶。
唐爵聽到這話可真的是險些沒笑出來。
不過他現在還在繼續裝病人,所以怎麼也不能笑出聲來。
必須要好好的繼續做他疼痛不已的病號。
傅君墨就看着相互攙扶着的兩人,眉宇間浸着一絲沉鬱的冷。
一直都在一邊做着雕塑的神父在這個時候也是終於有所動作了。
“傅總……”
神父並不是真神父,不過是傅君墨手下的人而已。
“行了,你先走吧。”
傅君墨坐在了座椅上,偌大個教堂裡,只有他一個人。
整個空間空寂的有些可怕。
他就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漸漸的,他突然笑了起來。
一直筆直的站在教堂門口的下屬們在聽到這笑聲的時候,都不敢有任何舉動,甚至是不敢回頭去看。
那笑聲中帶着一絲哽咽……而那哽咽聲……讓他們渾身緊繃,甚至是就連喘息聲都不敢過大了去。
……
車裡,夏安暖的婚紗還沒脫下。
唐爵就靠在夏安暖的懷裡,有氣無力的哼哼着。
當夏安暖上車後,才發現,司機是楚玉軒。
而在楚玉軒看到面色蒼白的唐爵後,楚玉軒就想破口大罵了,但是偏偏在夏安暖扶着唐爵上車的時候,他卻是看到了唐爵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那麼一瞬間,楚玉軒差點沒隨地找塊兒搬磚,直接敲唐爵腦袋。
這人還真是爲了夏安暖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還疼嗎?”夏安暖的嗓音中都帶上了一絲焦急。
唐爵就靠在她的肩頭上,不語,只是那呼吸聲,聽起來似乎是有些急促了起來。